瀲灩。輕輕閉上眼,他再次嘆了一口氣:“只不過,我現在這樣全是為了你,所以你得補償我。”
“想要什麼補償啊?”
“你說呢?”輕輕扯動唇角,他斂下眉眼,神色平靜,並不明著回答,卻問得極其自然。
“好吧!”見此,陸苑一卻是迅速地有了捉弄他的意思。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用手輕佻地抬起他的下頜,一副色迷迷的模樣:“美人兒,我來了!”
“你真是——”他似是想要淺淺地斥責,可是,拖長的尾音卻被一陣突如其來的輕咳給弱化,只有那湛黑深邃的眼眸懶懶的眯著,被那光亮染得有幾分迷離,如星子一般爍亮,燦爛,直到最後,也沒能給她個合適的形容。
還不等她的唇親過來,鬱琉欽卻已經俯下身去,吻住她的兩片唇。
他吻得很重,那力道,帶著深深的思念,近乎肆虐。
他管不了會不會弄痛她,也管不了這麼激烈的吻會不會讓她呼吸困難,甚至窒息,只要一想到這個月來的擔驚受怕,他便覺得無法忍受,越發吻得重,越發吻得深入。
一吻結束後,他執起她的手擱在自己的胸口,透過層層衣料,掌下,他的心在胸膛中沉穩而有力地搏動著,像是可以透過她的手心,震撼她的血脈,也撼動她的心扉。“苑兒,你知道麼?同甘共苦,知根知底,不離不棄,莫失莫忘,這才是夫妻之道。你什麼都瞞著我,到頭來,如果你不在了,我該要怎麼辦才好?!苑兒,你不是也說,我是你的男人麼?既然是你的男人,自然是該要為你遮風擋雨的。”
那一刻陸苑一的心絃震顫了,他的心跳撼動著她的知覺,頓時便衍生出無邊無際的溫柔。
原來,他竟然什麼都知道了!
她慘慘一笑,顯出一種恍惚的神情。她無意識地抱住了他,埋下頭,盯著餘暉下她與他的影子。那影子,明明白白是兩個人,淡淡的,似是在那影影綽綽的燭火之下合二為一了,纏綿得再也分不開。
……
許是睡了太久了,陸苑一的精神非常充足,只是隨意的用了些膳食,就與鬱琉欽出府逛街去了。身後還跟著洛水與白君逸兩個尾巴。
就在他們漫無目的的走著的時候,卻突然撞見了一個長相怪異的和尚。只見他穿了一件灰色的僧袍,尖嘴猴腮老鼠眼,正在街邊化緣,那眼神時不時的盯著陸苑一看,滿臉猥瑣,不懷好意。
記憶中的某一頁被無意中翻開,鬱琉欽頓了頓,眼前一亮,頓時發現這是一個自己許久不見的熟人。
“弘唔大師!”他微微驚喜的喚了一聲,牽著陸苑一走到了他跟前來。
“鬱施主,我們又見面了。”弘唔大師盯著鬱琉欽,壓低聲音寒暄著,眼神卻仍時不時的掃向陸苑一,額角那顯眼的肉痔有些猥瑣地隨著笑紋抖了抖,兩顆招牌似的大板牙依舊扎眼:“旁邊這位是貴夫人?”
“對。”鬱琉欽點了點頭,難得遇到弘唔大師,便想著趁機再詢問些相關的雜事:“在下最近有些想不太明白的事需弘唔大師指點迷津。”
“是有關貴夫人的?”他用兩隻手指捻了捻光滑無毛的下巴,小眼眯成了一條縫:“算起來,貴夫人的命格似乎很是奇特。須知,事有因果,天理迴圈,倘若隨之任之,必然永生永世在此間輾轉,一世不如一世。她與你本有著生生世世的姻緣,上一世卻因著殺孽太多,兩人的緣分生生被阻,且為此還影響到了這一世。若是沒有猜錯,貴夫人是剛不久才從睡夢中醒過來的?”
他的話聽起來頗具玄機,似是已經將陸苑一的一切全都猜透了一般。
從弘唔大師的言語中梳理出了一些與自己有關,卻又潛藏在迷霧之後的蛛絲馬跡,陸苑一的眉頭開始深蹙起來,可卻還能極力保持平靜:“既然如此,依大師看我該如何才好?”
“鬱施主是你夫君,你們夫妻本是一體,鬱施主身份尊貴,自然可以幫你擋去一些災劫,即便你現在進入窘境,也只不過是一時之困罷了,難不倒你們的。”那廂,弘唔大師正搖頭晃腦地叨唸著,忽地,他眨了眨小眼睛,笑得眼角滿是褶皺,越發顯得猥瑣。他輕咳了一聲,為自己的輕言細語做最完美的掩飾:“對了,我這裡有些藥丸,可以快速的幫你們解決困境,若是你們需要的話,嘿嘿……”他做了一個要錢的手勢。
鬱琉欽立馬明白過來,取下腰間的一塊玉佩當做是酬謝。
弘唔大師將藥丸交出之後,斂了笑容,深深看了他們兩人一眼,這才慢吞吞地說著:“其實,鬱施主身上的毒,只要藉助貴夫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