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好好服侍。”
名叫張媽的婦人略略愣了一愣,明白了陸文衝話語中的含義,立刻討好的看向陸苑一,就連說話的語氣和神情,也立馬有了一百八十度的顛覆性轉變。
陸苑一的唇邊噙著一抹似嘲弄似倨傲的冷笑,陸文衝突然如此好心,這是在刻意巴結她麼?他的友好示意又是為了什麼?
陸苑一輕慢地瞥了一眼陸文衝,眼光裡滿是嘲諷和不屑的刺,似乎很是輕蔑,緩緩地吐出了聲音:“多謝相爺的好意,那院子雖然破了點,但清幽寧靜,甚合我的心意。其他的東西也就不必了,我自小命賤,好東西怕是用不習慣!”
彷彿不能夠忍受陸苑一對自己的言辭不敬,陸文衝揚起眉梢,以極為古怪的神色看著她,黝黑的眸中有著零星閃爍的火花,低沉的聲音似乎有著不悅,卻仍舊耐著性子與她說道:
“再過兩日便是皇后娘娘的壽辰,你也該知道皇后娘娘是你的姨母,她知曉你如今已經回到府裡,所以,此次你必須隨我一同前往皇宮拜壽。到時候,在外面,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最好要在心裡掂量清楚,切莫要隨處信口開河害相府的名聲掃地!”
話到最後,他的一張臉甚為嚴肅,那雙黑眸格外銳利,嗓音低沉而清晰,帶著顯而易見地告誡意味。
陸苑一併不意外,似乎是早就猜到陸文衝為了掩人耳目不會安什麼好心眼。所以,此時此刻,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她這條小命和相府的聲譽比起來,實在是微不足道。
她只是漫不經心地挑起眉,扯出了一抹意味深長地笑意,辨不清其中是譏嘲還是諷刺,眼裡涼涼的,帶點薄情,就連說話也帶著一股子怪異的味道:“相爺在勸我要三思而後行的之前,恐怕要先把你身為一個父親分內的事情做好,才,有這個資格,不是嗎?”
語畢,她完美而優雅地轉身,自顧自地出門去了,小小的身影在金色朝暉下顯出了一分說不出的灑脫,然後留下一個耐人尋味的話尾:“還有,奉勸你後院裡的那些女人最好遵循本分,別有事沒事的就瞎往我那院子裡跑,若是惹惱了我,我只怕很難遵從相爺的好意了。”
——
北仁國,京城某別院。
正午,金色的陽光溫暖明媚,透過街道兩旁的槐樹細細密密地撒下,在青石路上留下斑駁的光與影。
白君逸身穿著一身清雅的藍繡儒衫,在紅漆朱扉烏頭門的別院門前快要站成一尊石像。
他很急!?廢話!要不然,他冒著這麼火辣的烈日站到這裡難道是為了感受焦灼炙烤的浪漫啊!?
他焦躁地望著門前筆直的街衢的盡頭,一面怨毒地想,要不是昨夜為了抓內奸,他與鬱琉欽兩人兵分兩路,師兄又怎麼會因忘憂蠱提前發作而消失不見呢?他又怎麼會這麼命苦地在豔陽高照下望穿秋水,由一朵多刺的玫瑰望成一尊無稜的化石,只為了等他平平安安地回來?
唉。都已經過了一天,派了無數衛士去查探還是毫無音訊,現在唯有祈禱師兄福大命大,千萬別出什麼事,否則,否則……
半響過後,終於不負他站成化石般的苦心,遠處璀璨的光線下,一抹頎長挺拔的白色身姿迎風而出,白衣的下襬深深淺淺的足印,無損他清逸的身影。他的身子面對陽光,全身籠罩在金色光芒中,泛起柔和而雅緻的光華,卻全數輸給了他自己身上清冷高遠的傲然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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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 找個妻子
終於瞧見了那抹熟悉的白色身影,白君逸瞬間揚起一臉和煦的笑意,便飛奔迎了上去。他的聲音相當動聽,始終透著難以掩飾的欣喜,“師兄,你回來了?”
鬱琉欽看著他,伸手取下臉上的面具,一張男子俊逸非凡的臉龐隨即呈現在白君逸面前,幽黑的雙瞳裡眼神始終清冷如初。許久之後,他才微微頷首。
他一面走,一面平視前方,狀似無意地問道:“在門前做什麼?”
做什麼?白君逸好笑地想,你會不知道?嘴上卻是悠閒地笑著答道:“回師兄,師弟我在門前一面觀賞太陽,一面等某個消失了快一天找不到回家的路的某人回來。”他說到最後,唇角卻是多了一絲糾結。
鬱琉欽顯然知道他含沙射影地在說誰,卻仍是優雅閒適氣度從容,問道:“在大廳裡面等著不是更好?”
“你真的不知道?”白君逸故意瞪大一雙黑亮的眼睛看他,濃黑的劍眉緊緊糾結,神情忿忿,“派了那麼多人去找你,一點訊息都沒有,我這不是在裡頭快要等瘋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