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般的清冷。雕鑿般的五官不怒自威,一雙薄唇緊緊的抿起,唇角上揚浮現冷冷的笑意。在紅色的華服映襯下,他揚起臉龐,微抬的下頜,清冷的眼眸睨視賀蘭飄,天然而成的王者之氣,震懾人心。
身穿黃衫的男子與他容貌頗為相似,眉宇少了幾分冷冽之氣,反倒是多了幾許柔和。一雙妙目狹長入鬢,眼角處略微挑起。明明是男子,偏就生得一副瀲灩水眸,眼波流轉,帶著絲絲的笑意,尤其他輕笑間,仿若三月枝頭上繁似錦的桃花,勾起心中一絲波瀾,久久無法散開。
梨花,紛紛揚揚的落在他們身上,讓他們的面容更加如夢如幻。一陣風拂過,紅衣男子伸手接住了一片梨花,而黃衣男子對他們微微一笑:“又出了什麼事?”
“臣妾參見皇上,參加安王!”淑妃恭敬的跪下:“臣妾在城外發現皇后私會男寵,所以特把她抓回宮,讓皇上懲處!
“什麼?”黃衣男子望了紅衣男子一眼,有些驚訝:“皇后她……”
“是!皇后做出這等傷風敗俗之事,萬不可饒!請皇上將皇后治罪,以告天下!”
淑妃說著,輕瞥賀蘭飄一眼,眼中滿是幸災樂禍的神色。賀蘭飄望著淑妃,只覺得心中一寒,一種不好的預感也瀰漫了全身。
糟了,皇上被我戴了綠帽子,一定很生氣!皇上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就算他是美男也會有脾氣的!不,我還不想死!我不想死的那麼冤枉……
“我……臣妾是冤枉的!”賀蘭飄一咬牙,八爪魚一樣的抓住黃衫男子的衣袖,淚汪汪的望著他:“臣妾並無苟且之事!臣妾是清白的!你不要殺臣妾啊!”
很好!表情到位,話語到位,總之我看起來真的很委屈,很可憐!可為什麼當我楚楚可憐的說完臺詞後,所有的人都那麼奇怪的望著我,看得我心裡中發毛?
“皇上……”賀蘭飄輕咳一聲,眨著星星眼望著黃衫男子,提醒他自己的存在。
“皇后……你究竟怎麼了?居然連自己的夫君也不認識了?皇上不是我,是他。”
安王蕭然說著,微笑著指著身穿紅衣的景帝蕭墨,極力忍住想笑的心情。而蕭墨,傲然的望著給自己戴綠帽,還當著眾人的面認錯夫君的妻子,冷笑一聲:“看來皇后真是急糊塗了,居然連朕和安王都會搞錯。”
“臣妾……臣妾……真是死定了!”
為啥沒人英雄救美
賀蘭飄鬱悶的嘆口氣,悲哀的低下了頭,就像被遺棄的小狗。她緊緊的咬著嘴唇,怒火一點點開始蔓延。
搞什麼啊!皇帝不是都會穿著明黃服飾的嗎?為什麼這兒穿紅衣的是皇上,穿黃衣的是王爺?真是太過分了!
御花園是那麼安靜,安靜的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蕭墨“咯吱”一聲折下一支梨花,漫不經心的把玩,淡淡的問:“皇后,你又去與男寵尋歡作樂了,是嗎?”
蕭墨的聲音不大,但賀蘭飄只覺得四周的空氣都凝固了。她此時,才深深的體會到什麼叫王者之氣——這種氣度,不是因為有著華麗的衣飾,眾多的隨從,而是發自骨骼的高貴與驕傲。
在蕭墨面前,她艱難的吞了口口水,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而蕭墨緩緩走到賀蘭飄面前,拿出樹枝抬起賀蘭飄的下顎,低沉的說:“給皇后二十鞭子,把她拖入暴室。皇后,你入宮不到一月,可這樣的事竟然發生了兩次,朕不希望此類事再次發生。若有下次,朕不會賞你二十鞭子,會賞你二十個男子。”
樹枝的粗糙把賀蘭飄細嫩的下顎刺得生疼,而梨樹的芬芳,蕭墨的俊美又讓她茫然若失。她呆呆的望著蕭墨,但這樣的眼神只會讓蕭墨更為厭惡。
“皇上,這樣的話,這個賤貨可巴不得呢!”淑妃惡毒的開口:“臣妾真是難以想象,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下賤的女人!皇上,您為什麼不賜死她?”
蕭墨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掃視淑妃一眼。他那雙漆黑的眼睛深如寒潭,他渾身的素寒之氣讓淑妃倒吸了一口涼氣,再不敢開口。
“來人,行刑。”
聽到蕭墨的命令後,賀蘭飄頓時就被侍衛們像按倒在地。她眼看著一個侍衛拿著一根皮鞭慢慢朝自己走來,想象著自己屁股開花的情形,驚恐的睜大了眼睛。而就在侍衛的板子就要落下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人大喝一聲:“住手!”
說這話的,不是蕭然,不是蕭墨,更不是淑妃,而是……賀蘭飄本人。她氣壯山河的怒吼一聲,“噌”的一下子跳了起來,心中卻滿是悲哀。
我真倒黴……如果是小說的話,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