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無法傳言的感觸泛入了她的心底,內裡帶著無比慘烈的殺氣,甚至一股血腥味充斥在她的體內,她再也受不住,驚慌起來。
“帝君不要殺我,我隨帝君離開就是。”
老鴇大喊起來,驚懼著,一屁股坐到地上,那條修長的大腿,露了一截出來。
木雲落灑然而笑,將剛才揚州城府上交的三十萬兩銀票中,取出十萬兩,遞到老鴇的手中,安慰道:“容媽媽,我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這十萬兩銀票,就當是給你的補償吧,不過請容媽媽千知你的各位女兒注意一下,一切照舊,雖然沒有男人,也要像平常一樣生活下去。”
容媽媽的心神這才微微回覆一些,伸手接過銀票,畏懼的看著木雲落,這個男人時而殺氣騰然,時而又這般闊綽,令人更加的駭然,但既然有錢可拿,她的臉上馬上浮起老練世故的表情道:“多謝帝君了,我一定會好好招待帝君,不知帝君想去何處,我們明早就起程,要先補充一下食物之類的東西。”
“容若真,沒想到你還是這般的善於偽裝,你我近五年沒見了,上次我來逸遠樓時,你還沒有這麼犀利,現在卻已是工於長謀了,這是奼女教的喜事。”
莫玉真在此時卻突然開口,並順手摘下那層蒙面的黑色細紗。
容媽媽的身體一顫,本已是轉過去的身體,再回過頭來,側面看向莫玉真。待看清她的容顏時,更是驚慌不堪,彎腰行禮道:“未知教主來此,奼女教護法左使拜見教主。”
“容護法,我記得曾經飛鴿傳書於你,說是奼女教此後併入魔門之內,天下再沒有奼女教了,看來你仍然沒有將舊念轉變過來,現在的魔門已是真正的大一統了,而完成這百年偉業的新教主在此,你怎可越俎代皰,還不快來拜見教主。”
莫玉真嬌哼道,既然是奼女教的人,對著帝君這般討價還價,實在是有損魔門教規。
至此刻,木雲落始才明白過來,天下三大名樓中,最為有名的天下樓位於長安,幕後老闆是莫玉真,而萬花樓排於第三,身處昌涯,幕後老闆則是禪由沁,只是沒想到這排名第二的逸遠樓,竟然也是奼女教控制的產業,原來也是莫玉真所有,還好已然將莫玉真收服,否則這奼女教必然會帶來無究的麻煩。
魔門天魔豔氣,自然是吸引男人至高無上的法門,而修習的至妙地點,也當然是在青樓之中。容媽媽聽過此言,嬌軀更是一震,再看向木雲落,終是明白眼前這英偉無匹的男人,便是江湖中如日中天的黑水帝君了,剛才後知後覺,千春綠說的木帝君,舍他還有誰敢有這種稱號,接著不由雙膝脆下,一掃先前的無賴狀,脆聲道:“奴家不知是帝君法駕,多有得罪,還請帝君責罰。”
“容護法請起來吧,此事不必深究,你現在便去安排一下吧,我們明晨起程北上,一切事宜,在路上再與你細談。”
木雲落單手扶起容若真,心中一片瞭然,有逸遠樓隨行,神不知鬼不覺的踏過戰線,將不會有任何的困難。
容媽媽起身領命而去,旋即令人將那張被御雷天心震成碎片的桌子收拾乾淨,又換上一張桌子,幾人這才落座。只是千春綠身為水月無跡的女人,知道了這許多的事,木雲落的心中不由長思起來,如若此事傳出去,勢必對逸遠樓不利,這個奼女教的秘密分支,自然是莫玉真的另一支斂財之樹,更是在秦淮一帶的情報來源,不得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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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倚欄而遇
“春綠,剛才聽你吟唱間,充滿了無盡的落寞,未知是何道理?身為水月無跡的女人,你已有非凡的倚仗了,自是不必在這裡獻唱,又為何沒有隨他而去?”
木雲落輕飲一口莫玉真斟上的茶水,淡然道。
千春綠充滿無限怨念的眉宇抬起,看向木雲落,竟然明白了木雲落的心意,搖頭道:“妾身知道帝君對妾身的懷疑,只是妾身雖然曾經想成為水月無跡的女人,奈何他一直以來,均以追殺帝君為至高目標,更是在一次次的挫敗之後,心境一日千里,武學不進反退,更是在滇南之地完敗於帝君之後,再無涉足情事的可能,終日演武,以參破能夠戰勝帝君的不二法門,哪還有時間再來找尋妾身。更何況妾身至今仍是雲英之身,未有做出任何不知廉恥之事,所以帝君儘可放心,妾身已不會再和水月無跡有半絲的瓜葛。”
木雲落頓時恍然,以水月無跡此時的心境,怕是再也達不到全盛時期的一往無前,武學一途,不進則退,除開天縱其材之外,也必須要有至廣的胸懷。只是如他這般,潛心演武,更是下乘,武學一途,與天下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