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家族內部鬥爭激烈的話,麻煩也特別多,搞不好還得成為被告上法庭呢。
洪濤當然不想去摻合張家內部的事兒,更別說去當什麼執行人了。還主要,越主要越倒黴。
現在他已經有點後悔來澳洲了,這個老太太確實狠,臨走臨走還得擺自己一道。合算在她眼裡誰都是可以利用的,親外孫女黛安如此、女婿托馬斯如此、現在輪到自己了。
“你去叫黛安進來,當著我的面宣誓結婚,你就是我外孫女婿了,自然有這個資格。白家、齊家、馮家、魏家、歐陽家都會站在你一邊,澳洲這邊康莉會幫你,即便有人提出異議也得不到足夠的支援。”
張老太太確實能算計,一個洪濤就等於擺平了和張家有關係的多一半家族。康莉做為她的親信,自然也能掌握澳洲的部分勢力,兩邊一加就是絕對控股權,誰想反對也沒用。她如果能少動點這些腦筋,說不定還能多活幾年,琢磨人是最費精力的。
洪濤是不是最合適的人選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站在一個最中立的位置上,還有天然的支持者。任何繼承人加上他都是絕對控制,但他卻不會去主動加入任何一邊,因為他除了托馬斯兩口子和黛安誰都不認識,更沒聯絡,相對而言比任何人都公平。
另外一個關鍵就是張老太太透過微點公司的案子看到了洪濤的另一面,這是一個關鍵時刻敢下狠手的人,還是個很有腦子的狠人。
如果洪濤是八面玲瓏、類似白女士那樣的老好人,估計也不會做出如此決定。她需要的就是洪濤這股子誰也不的狠勁兒。連整個國家政府都敢硬懟,還能怕誰啊。
有些時候處理家族內部問題就得有快刀斬亂麻的狠心和足夠的手段,否則自己一死家族裡就得亂套,這比所託非人還可怕。在這一點上老太太真是活明白了,任何事兒都不帶感情因素,只用單純的利益來衡量。
“那您就不怕我偏向黛安?就不怕別人用這一點搞事情?”能找到的藉口洪濤都找遍了,這是最後一個,也最被洪濤期望的。
張老太太和黛安的關係算不上敵人也差不多了,如果自己真和黛安在她死後有這份心,搞不好家產就得旁落。拿不到全部,搞走一部分對張家也是大損失。
“別人都說我家陰盛陽衰,其實張家向來不介意女婿做主,只可惜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托馬斯早就應該接替我的位置,但他做了一件讓我不能容忍的事情,這才導致我死都不敢死,家裡的女人還得繼續拋頭露面。”
“本來我打算再磨練黛安幾年再把位置傳給她,可該死的老天爺不給我時間。我在遺囑裡已經寫上了,黛安沒有繼承權,但如果您和黛安有了男孩,只要他能姓張,那就是張家下一代繼承人。”
“我這一輩子沒有什麼大本事,但看人從來沒錯過。黛安身上有我年輕時的樣子,可惜我發覺的有點晚。您更不是凡人,你們的孩子也不會差,我願意賭一把。”可惜張老太太真是難鬥,洪濤把握最大的一張牌又讓她給化解了,順便還扣上了一頂更大的帽子。
“真沒看出來您好賭,賭的還這麼大……如果我不答應是不是張成林就帶不走了?”張家有多少錢和家產洪濤並不清楚,他也從來沒打聽過。
就算她們家富可敵國洪濤也沒啥可惦記的,現在賺錢對自己是最沒興趣的一件事兒,已經到了不願意為此多浪費一分鐘的地步。在沒有解決金月這件事之前,洪濤什麼都不想幹,也什麼都沒興趣。
“他不光走不了,還會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我還會告訴托馬斯,是你把這件事兒搞砸了,看他會怎麼對你和黛安。”
“他和我一樣對男孩子格外喜歡,張成林是他的心頭肉,結果被你生生弄沒了……”說了這麼半天,張老太太一直都沒讓洪濤感覺到可怕,頂多算個無時無刻不為家族算計的心機老人。但人總是會露出本性的,越到關鍵時刻越徹底,這不就來了。
“好吧,我出去叫黛安……”沒轍了,洪濤這是頭一次面對如此困境,也是頭一次覺得碰到了難纏的對手。
自己能想到的每條路都被她給堵死了,她好像知道自己的需求,然後拿住這一點玩了命的擠兌。如果這個屋裡沒有監控裝置,洪濤上去拔了氧氣管的心都有。
黛安更暈,她被洪濤拉進了屋,當著老太太的面跪天跪地跪長輩,完成了一個簡單的中式婚禮過程,直到出門的時候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咱倆剛剛在病房裡結婚了,我為了自己的目的把你給賣了,還答應了你外婆的條件,要在她過世之後幫著張家壓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