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里跑到了五臺山,專門給兒子請來一個黃道吉日,正月初八!也就是說鄭發的婚事要在千禧年的春節舉辦。據說他已經讓小舅舅幫忙去四下尋找高階飯店的廚師了,到時候要在家裡好好操辦操辦,檔次必須高,反正沙城附近不能有超過他的。
不管是不是洪濤當的介紹人,鄭發能找到媳婦、鄭大發能找到很不錯的兒媳婦,洪濤都功不可沒,沒有他帶著張媛媛去打獵,誰認識鄭發是誰啊?
“就這事兒?”洪濤也沒和鄭大發繞圈子,把屋裡人支出去之後,就原原本本講了自己此行的來意,鄭大發聽完之後好像不太過癮。
“這事兒還小啊?您是有兒媳婦了,我還單著呢,要是我媳婦被人忽悠著幹了什麼違法的事兒,我總不能還沒娶媳婦就去監獄裡看她吧?”洪濤覺得鄭大發有點站著說話不腰疼,這事兒要是小自己還用得著專門跑來求援!
“不是,我的意思是光打幾下嚇唬嚇唬管用不!我們這兒也有信那玩意的,搞得人嫌狗不待見,差點沒離婚。你猜舅舅我是咋處理的?”鄭大發看著洪濤急赤白臉的樣子笑了笑,開始講故事。
“咋處理?”洪濤沒想到自己來巧了,鄭大發還是個很有戰鬥經驗的主兒。
“帶著一起去,讓她親眼看見她的那些教友們被揍得滿地亂爬,再聽聽他們所謂的傳道人是怎麼供述的,有一個細節沒講明白砸斷一根手指頭,光說還不成,還得沿街大聲罵那個破教,圍著縣城轉個三五天的。聽完了之後她也就明白了,什麼尼瑪仙法啊,都是騙人的,回家該過日子過日子,該給家裡道歉趕緊道歉,和好人一樣了。現在你再去問她想不想信別的玩意,她能提著菜刀把你趕出來。如果你不相信,我帶你去她家試試。”鄭舅舅把他的戰鬥經驗和洪濤詳細講了講,為了證明說的是真事兒,還要帶洪濤現場驗證一下。
“這招兒倒是成,可在這裡好辦,到了京城恐怕就沒這麼容易了吧?”洪濤不得不佩服鄭舅舅老謀深算,不光考慮到懲罰的事兒了,救人也沒耽誤。自己面臨的問題就是這個,和金月聊過幾次,可是她就是不鬆口不再去找那些人了,問急了就低著頭掉眼淚,自己拿她是真沒轍。可要是這麼幹的話,難度可比找人揍一頓大多了,這玩意不成非法拘禁了嘛,甚至夠得上綁架罪和故意傷害。
“切,你肯定是不成,否則你還來找舅舅我幹嘛啊!別怕,舅舅我幹別的不成,唯獨就是手下人多。被說發現不了,就算發現了他們也找不到人。口外小煤礦多了,躲幾個人算事兒?”薑還是老的辣啊,在洪濤看來幾乎無解的難題,到了鄭大發這裡簡直就是下酒小菜。
“那您看每個人得給多少安家費,總不能讓別人白冒險出力吧?您外甥我這一年多也發了點小財,多了不敢說,拿個十萬八萬的我還成。”為了金月洪濤打算冒冒險,鄭大發也是有家有業的人,如果不保險他肯定也不會趟這片渾水,只要他沒事兒,自己就沒事兒。當然了,除了情份之外,錢也是必不可少的。這玩意就像油,光有好車還不成,油必須上足,否則還是跑不快。
“哈哈哈哈,你那點錢還是留著娶媳婦用吧。鄭發說了,只要能比你先娶上媳婦,送你輛小車開他都樂意。你要是真有這份心,他辦事兒的時候就拉著你舅舅一起來,再帶上你那幾個女朋友啥的,穿得漂漂亮亮的給大發子撐撐場面。這裡的人眼皮子都淺,他們哪兒見過大場面啊,人越多越好,我這麼玩命掙錢為了誰?不就是讓他能風風光光的嘛!他風光了,我們鄭家就風光了,我這輩子也就沒啥可惦記的啦!”
聽了洪濤的報價,鄭大發點上一根黑棍,深深吸了一口,品嚐著那種辛辣得意的笑了起來,話裡話外都是滿足,十足的滿足,或者叫幸福。
“成吧,到時候我給發子弄個樂隊來,再來個模特隊或者舞蹈團啥的。反正是穿的越少越好,聲越大越熱鬧對吧?”洪濤明白了,鄭大發現在對生活已經無慾無求,只等著抱上孫子那一天,然後就要退居二線了。鄭發能不能接下他這個攤子,就得靠之前的這些老朋友、老夥計、老哥們幫襯,自己也算其中之一,現在他是在用錢給鄭發鋪路呢。
“這話我愛聽,有些玩意拿錢都沒地方找去。你說的太中了,穿的越少越好,不穿都中!這地方誰敢攪合我兒子結婚,我拿大剷車把他們家房子全推嘍!”要不說洪濤腦子好使呢,他總能找到別人的喜好,然後看人下菜碟。
鄭大發有的是錢,也不缺傢俱、電器,更不缺金銀首飾這些玩意。他缺啥呢?像他這種有錢人就缺文化,你只要能讓他看起來比別人有文化、上檔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