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那狂風暴雨般的兇猛攻擊終是如潮水般褪去,那件對於我來說彷彿噩夢般的軍大衣,也瞬間自我頭頂掀開,而失去了軍大衣束縛的我,當即就發出了一聲悶哼,隨即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我躺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只感覺渾身宛若要散架了一般,無處不痛,就連呼吸,都讓我痛不欲生。
我眯起了眼睛,迎著刺目的陽光向前看去,卻只看到一個高大的背影,那背影,是如此的威猛,在陽光的照耀下,給我的感覺就好似一尊鐵塔一般,渾身都在散發著萬丈光芒。
他依然像昨晚那樣,背對著我揮了揮手,隨後便快速走出了衚衕,眨眼間就消失不見了。
見他走了,我才忍著疼痛慢慢坐了起來。
“呼呼呼……”
我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過了好一會,才扶著牆壁,慢慢站了起來。
活動了一番身體後,就發現我雖然外表看著悽慘,但其實並沒有傷到筋骨,忍不住長出了一口氣,隨即便想,這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三番兩次的堵我,虐我?
而且,每一次他下手看似很重,但卻很有分寸,只讓我受一些皮肉之苦,卻並不將我打傷,或者打殘。
莫非,真的是金一宏找來報復我的人嗎?
不像,那會是誰呢?我就是一個普通學生,除了金一宏和張虎外,和別人也無怨無仇的!
我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咋回事,最後索性也不再去想了,心說媽的,這傻逼已經堵了我兩次了,把我打的鼻青臉腫的不說,每一次都特麼半天爬不起來,就算有再大仇,估摸著也消氣了,總不可能還來堵我吧!
但事實證明,我想錯了。
當我一瘸一拐的來到西餐廳,和所有員工都見面,相互認識了一番之後,我便準備去上學,只是我日你媽,當我剛剛走出餐廳沒多遠的時候,那件恐怖的軍大衣竟然再次出現了,不由分說,又是給我一通好揍。
這一次揍的比上次還要狠,我躺在地上好半天都沒緩過來,只要一動,就疼的我渾身直冒汗,大約半個小時後,我才慢慢爬了起來,轉頭一臉恐懼的看了一圈後,就發現那個恐怖的人早就離開了。
我艹,這特麼一大早晨的,剛出門就被打了一次,還沒過半個小時呢,又特麼被打了一次,你奶奶的,我到底是招誰惹誰了我,至於這麼和我過不去嘛!
而且這人每次都是突然襲擊,整的我心裡都有陰影了,走路時都探頭探腦的,生怕路過一個衚衕時,那件恐怖的軍大衣便再次出現。
不過透過這次暴打,我也想明白一件事,那就是這個人之所以不一次性把我打趴下,是因為想要慢慢折磨我,讓我時刻都處於恐懼之中,最後擊潰我的心理防線。
我知道,在這種恐懼的長久籠罩下,我的心理防線一旦崩潰,那我可能就會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縮頭烏龜,再也不敢出門,嚴重些,可能都會將我逼瘋。
媽的,老子才剛剛嚐到老虎機的甜頭,怎麼可能會被這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擊敗,老子不能再坐以待斃了,老子必須要反擊!
想到此間我咬了咬牙,隨即起身,直接去了一家商店,買了一身超級厚的棉服,又買了一個安全帽和狗皮帽子,然後又戴了一個大墨鏡,隨即不理會售貨員一臉見了鬼的表情,鬼頭鬼腦的出了門。
你妹的,老子偽裝成這樣,就不信你特麼還能認出老子來!
此刻的我,渾身穿的鼓鼓囊囊的,跟一個大熊貓似的,頭頂還戴著一個安全帽,外面又套了一個狗皮帽子,再加上幾乎遮住大半張臉的墨鏡,別說是那個人了,估摸著就算我是親媽復活,都認不出我來。
只是我去,我這一出門,立馬就引來了不少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的圍觀,有很多人甚至還拿出手機錄影,還要傳到網上,這尼瑪,這些人分明是把老子當成傻逼了啊!
不過為了不捱打,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此刻已經九點多了,反正上學也遲到了,索性我就不去了,出了商店後,直接一溜煙的往家跑。
半個小時後,我終於是氣喘吁吁的跑回了家,一進屋,我便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雖然現在已經十月份了,天氣也漸漸轉涼,但尼瑪還沒冷到穿棉服的程度啊,此刻一脫衣服,身上的汗就跟特麼下雨了似的,把我渾身衣服都溼透了。
我喘了兩口粗氣,隨即就想,這個黑衣人太他媽恐怖了,本以為,在獲得了泰拳(初級)的能力後,我已經有了和他一較長短的能力,卻沒料到,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