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害怕驚動留守的那個人,所以我的動作很輕,就連翻下圍牆幾乎都沒有發出一絲一毫聲音,而在翻下來之後,我更是如履薄冰般的墊著腳尖慢步往廠房內摸去。
就連院子內都掛著一個強光手電筒,廠房內就更明亮了,此刻,當我慢慢摸到了廠房的窗戶前,透過廠房破舊的窗戶立馬就將廠房內的情況給看了個一清二楚。
這間廠房以前應該是一個廢棄的化肥工廠,裡面還堆放著一些廢棄的材料與砂石,而在廠房中央處還放了一張桌子,桌子上胡亂堆放著一些熟食和一些啃完的骨頭,在桌子下面還擺了好幾個啤酒箱子。可是,我打量了半天都沒有找到那個留守的人,而宮本櫻子我更是連影子都沒看到。
這是怎麼回事,人呢,難道,宮本櫻子並沒有被關在這裡?
但這不可能啊,既然情報人員已經將情報交給了我們,那肯定就不會有錯,畢竟這事關係到了民族尊嚴問題,不是兒戲,他們是不可能搞錯的。
既然如此,那莫非是被這夥人給藏起來了?
這個化肥廠房內堆放著很多麻袋,因為生產化肥的原材料就是石頭,所以那些麻袋裡裝著的基本都是砂石,這些麻袋擺放的很亂,但在廠房的最裡側,卻有一堆麻袋被整整齊齊的疊在了一起,那堆麻袋被堆的很高,目測至少得有七八米,頂端直接就頂在了廠房的棚頂,那整齊程度就好像剛剛被人整齊的碼過一樣。
莫非,宮本櫻子就被藏在那裡面?
可是,那個留守的人呢,莫非也在裡面?
我皺著眉頭猶豫了一番,最後還是決定先進去看看,想到此間我便深吸了一口氣,而後起身,順著破舊的窗戶躡手躡腳的跳了進去,然後一邊一臉警戒的打量著四周,一邊躡手躡腳的往那堆麻袋走去。
如果說之前的我是在暗處,敵人是在明處,那麼此刻我們的身份卻來了個大轉換,我變成了在明處,而敵人卻隱藏在了暗處。
這種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非常緊張,畢竟情報上說這夥人可是佩戴著兩把防九五式手槍的,而剛才追出去的那夥人只佩戴了一把,那麼,剩下的這個人肯定佩戴著一把手槍。
媽的,那可是真槍啊,雖然是防的,但打死人也跟玩一樣,這他媽要是那人在暗處給我來上一槍,那老子可就慘了。
之前我本來還打算繼續隱藏觀察一會的,但我知道冷蝴蝶不會給我爭取過多的時間,那些人在發現我們的調虎離山之計後肯定會折返回來,到時候事情就更難辦了。
想到此間我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後便邁開步子,往廠房最深處的角落內走去。
這裡堆放的麻袋太多了,導致我視線受到了很大的影響,有時候,我甚至都感覺每一個麻袋後面都藏著一個人,可是當我摸過去後就發現麻袋後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就這樣心驚膽顫的往前走了能有一分鐘後,我終於是來到了那被整整齊齊堆放在一起的麻袋堆前。
我前後打量了一番,就發現這堆麻袋是靠牆的一個L型拐角碼起來的,而這堆麻袋也被碼成了L形,所以這堆麻袋內部就形成了一個獨立的口型空間,估摸著,那個宮本櫻子肯定就被關在裡面。
只是,這些麻袋裡裝著的都是砂石,每一個麻袋最少都得有二百斤,媽的,這若是一麻袋一麻袋的往下拆,得他媽拆到什麼時候去?不得不說,這些匪徒實在是太他媽機智了!
但現在也沒別的辦法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想到此間我便攀著麻袋的邊緣往上爬,想要從最頂部往下拆,然而,就在我剛剛攀爬上去四五米之際,忽然就是心頭一跳,只感覺在我身後似乎有一雙眼睛在死死的盯著我一般,這種感覺難受極了,且我並沒有看到那個人,只是發自本能的感覺到了危機。
這種如芒在背的感覺頓時讓我心頭一緊,渾身汗毛幾乎都倒豎了起來,來不及多想便一把鬆開了抓住麻袋邊緣的手掌,而後一個後空翻直接向下翻去。
幾乎是我剛剛翻出去的瞬間,就聽‘砰’的一聲巨響從身後響起。
好在我翻下來的及時,這一槍並沒能擊中我,而是直接打在了麻袋上,那之前被我抓住的麻袋頓時就被打得四分五裂,裡面的砂石‘嘩啦’一聲就流淌了下來。
此刻我人在半空,那流淌而下的砂石卻劈頭蓋臉的拍在了我的身上,我只感覺身體一沉,隨後‘砰’的一聲落在了地上,因為砂石砸在身上的緣故,導致我這一下並沒能站穩,一個趔趄就向一旁栽倒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