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尚未說出,繆長風已在冷冷說道:“哦,原來你就是齊世傑嗎。”
齊世傑道:“是,晚輩齊世傑拜見繆大俠。”
繆長風哼了一聲道:“不敢當,尉遲炯都敗在你的手裡,我如何敢受你的拜見!”
齊世傑大吃一驚,來不及解釋,繆長風已是一抓向他抓來。這一抓的力道非同小可,齊世傑無可奈何,只好使出第八重的龍象功。
繆長風那一抓抓下無聲無息,齊世傑這一掌拍出卻是隱隱挾著風雷之聲,但雙掌一交,齊世傑不由自己的退了三步,繆長風只是身形一晃。
冷冰兒連忙叫道:“繆叔叔,他早已是咱們的朋友了,這次就是尉遲大俠叫我與他先回來的。”
齊世傑也在同時說道:“那次冒犯尉遲大俠虎威之事……”
話猶未了,繆長風已在哈哈笑道:“你們不用和我解釋,尉遲大俠早已告訴我了。你的龍象功果然不凡,怪不得他那麼稱讚你。”
冷冰兒心上的一塊石頭落下地,說道:“原來你是試他的武功的。”
繆長風道:“不僅為了試他武功,也是為了楊炎。”
冷冰兒又驚又喜,忙問道:“楊炎呢?”
繆長風道:“就在這裡,你跟我來。”
回到原處,只見楊炎仍然熟睡,繆長風聽得見在他背後的冷冰兒的心跳的聲音。
繆長風低聲說道:“炎兒是受了點傷,並無大礙。”冷冰兒見他身上沒有傷痕,已知不是孟元超快刀所傷,問道:“炎弟受的敢情乃是毒傷,誰傷他的?”
繆長風道:“現在尚未知道,聽炎兒所說,似乎是當年將他擄去的那個人。他中的毒針那小妖女已經替他吸出來了。她剛剛從這裡逃走,你們可曾碰見?”
冷冰兒道:“我們就是因為碰上了她,才想起要到這山上找尋楊炎。”
繆長風繼續說道:“我用太清氣功為他療毒,大概還有一點點餘毒未清而已,性命是絕對無憂的了。不過要想令他儘快恢復,還得請齊老弟幫個忙。”
齊世傑道:“請繆大俠吩咐。”
繆長風道:“他的真氣尚未能凝聚,用你的龍象功替他約束體內流竄的真氣收效最快。”當下立即傳授了齊世傑一套指壓穴道的療法,叫他用龍象功依法施為。
繆長風看了片刻,見齊世傑對這套指壓療法已是能夠運用自如,便與冷冰兒說道:“冰兒,我有些話要和你說。咱們到那邊的樹林裡去,免得驚醒炎兒。”原來這套指壓療法對病者毫無痛苦,在他睡夢之中一樣可以收效。因此非但不會把楊炎驚醒,反而會令他睡得更沉。
冷冰兒冰雪聰明,心裡想道:“用太清氣功約束真氣,雖然不及龍象功之快,也慢不了多少的。繆叔叔恐怕是為了要避開齊世傑和我說話。”
心念未已,果然便聽得繆長風說道,“冰兒,我與你情如叔侄,我想我們之間,似乎不必避諱什麼。有件事情,我想問你?”
冷冰兒道:“繆叔叔,你要問什麼請儘管問。”
繆長風道:“這次我一回到天山,就聽到炎兒‘背叛師門’之事,心裡十分難過。聽說這件事清因你而起,石天行父子他們把炎兒的行為說得如同禽獸,我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冷冰兒淡淡說道:“其實也沒什麼,炎弟他是光明正大的向我求婚。”
繆長風道:“你答應了沒有?”
冷冰兒道:“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繆長風道:“此話怎說?”
冷冰兒道:“七年之內,不許他見我。”繆長風是過來人,一聽便知冷冰兒的用心,說道:“炎兒是個性格容易衝動的人,你是想用七年的時間,冷卻他對你的這份情感?”
冷冰兒預設。
繆長風遙:“要是七年之後,他對你仍然始終如一呢?”
冷冰兒道:“七年的時間不算太長,也不算太短,我相信一定會有變化的。”
繆長風:“冰兒,你是故意避開我的話題。”
冷冰兒道:“事情已經鬧得天翻地覆,石師叔他們堅持要按照武林規矩清理門戶,把炎弟當作了本派的叛徒了。你想我與他還能談及婚嫁之事麼?那樣,我豈不是也要變成罪人。”
繆長風道:“這樣說,你是為了人言可畏,才不敢答應炎兒?”
冷冰兒道:“並不是我怕變成罪人,最緊要的是我不願意害了炎弟一生。”
繆長風道:“我的看法和你不一樣。不過,是否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