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趕到,見狀感到好笑,年虎說個個像老鱉偎窩一般,秦川教的什麼戰術?
胡鬥難問:“兩架飛墜入湖裡,看見了吧?”
宋小三說看見了。
光蛋素來看不慣陳玉柏的作風和為人,在他的陣地上,面對蘇方的炫耀、威脅,大家輪換著看個夠,從不同角度上看看蘇方的坦克奔跑起來有什麼不同。那些舉動,在細雨輕霧中有幾份悲壯。他們大著步子上到山樑,一排的戰士見光蛋一群擁著金大雨到頂上觀看,如宋小三之流愛看熱鬧的人,先後起身返回山樑。陳玉柏最後站起身返回山樑,自我解嘲說讓大家看個清楚,他的膽子也跟著大起來。看了一會兒,因為天冷,他小便又有些失禁,對金大雨說:“連長,開會吧。”
金大雨對一排戰士說:“愣看沒有意思,要講究策略,要換地方看,看一次換一個地方,讓敵人感到我們人數和狐狸洞基本一致。”
乜渫源說:“你們說我邪,連長不比我更邪!”
金大雨說那是張飛的疑兵計,那麼粗淺的計謀沒有看穿,還說他邪。
一行人下到山下。戰士們聽到金大雨的話後,在山樑上撒歡。全連幹部進入秦川的單人掩體。光蛋批評道:“這掩體算個狗蛋,咱們開著會,敵人一個炮彈飛來,不是全部報銷個毬了,你去參觀咱們連長的,保管一顆炸彈炸不開。”
秦川看看金大雨,目光問他此話當真?金大雨說他那個地方是六二年以前炸的山洞庫房,後來洞封了,昨晚上扒開的。他稱讚秦川的掩體已經很難得了,問是幾個人挖的?胡鬥難說副指導員自己,他不讓別人幫助,說假掩體給他減一天的任務。
陳玉柏感到自己在鐵牛一連的地位受到金大雨的嚴重威脅。他一直認為金大雨不是個政治場上的角色,在給金大雨*之後,一九六二年與蘇修鬥爭的各種故事給大力宣傳,不明裡就的人覺得可怕,其實完全是調皮搗蛋搞的惡作劇,他不以為意。現在成為他們的政治資本,謝金大雨也就成為傳奇人物。他開始從新評價自己和在邊界線上與修正主義鬥爭的意義。
他自從*以來,由一派一號勤務員到團*主任,贏得所有人的尊重,現在要與社會帝國主義作戰,在戰鬥的前線,能像金大雨他們當年那樣,幹下幾件激動人心又無危險的事,團黨委書記的最終非他莫屬。關山牛被提升為政委,與他自一九六二年以來在邊界鬥爭中創下的光榮關係最大,就是姚勤子那樣的女子,在邊界上工作過幾個月,為她鋪平了政治上的道路,現在竟然壓迫著他的地位。
他想:謝金大雨不是個政治舞臺上的角色,不知道權衡,制衡,再聰明,有天大的能耐,終究成不了大事;讓人敬慕他的人格力量可以,真要學他的做人和處事原則,誰學誰要倒黴、吃虧。在這樣的陣地上,我必須讓整個連隊服從。連隊的安危,成績與過錯,關係到國家利益,我今後的功績是不言而喻的。
他望望在陡坡上挖進五、六米深,高約一米五,寬約一米二的掩體,說秦副指導員好身體,這個洞要挖出十來立方土,他就沒有這個本事。他換一種口吻說:“大家抖一抖情況,交換交換經驗,以利於對敵鬥爭。秦副指導員這裡經驗多,開個頭兒?”
光蛋說,還是請連領導明示作戰意圖,仗還沒有打,有什麼經驗,就是挖幾個狐狸洞,招來幾十架飛機,四、五十輛坦克,再挖多,說不定幾百架飛機,幾百輛坦克,把巴爾魯克山炸平個毬。光蛋知道陳玉柏怯敵,故意虛張聲勢。
宋小三說問題就在這裡,到底誰怕誰?斜眼的帽子包石頭能打掉飛機?他才不相信!
乜渫源補充說,聽說柯西金和勃列日涅夫正在考慮向北京、上海扔原子彈。
光蛋說那事誰也說不準,他要是勃列日涅夫,先往巴爾魯克山扔。
胡鬥難從來是正兒八經的,說大家能不能說正經的?現在是什麼時候!不管怎樣,蘇修兩架飛機落入湖底,就是戰績,什麼時候了,說扯蛋的話!
宋小三從來愛敲邊鼓,他看看手錶說北京時間一點二十五分差十秒。
陳玉柏突然感到話都是在嘲笑他。一想,敢死隊的排級幹部幾乎全是當年金大雨部下。再一想,全連還是轉業軍人佔的比例大,還有六、七個連級、副連級幹部,在鐵牛團一連任排長是呱呱叫的。但必須有理由撤換,他要試一試作為原政治處主任,*組長的政治力量,說:“秦副指導員,招來蘇方的幾十架飛機,四、五十輛坦克,是一排陣地上不守戰時紀律造成的。這件事必須要嚴肅對待,做事的人要承擔責任,連排領導也要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