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床？”
老漢說：“就是金窩子，含金量非常高的礦，甚至就是金子，有的含金量達八成以上。我遇的那個礦床在六成多到七成。我煉出來的九五成金十六兩稱二十二斤九兩還多。有了那些金子，我就辦了第二件事，在我二十一歲那年結婚。找的是個俄羅斯姑娘，她家住奧倫堡。結婚前叫尼古拉&；#8226；庫圖索斯卡婭&；#8226；多尼婭，結婚後叫崔可夫&；#8226；庫圖索斯卡婭&；#8226；多尼婭。”
孫子插話問：“奶奶想必是位美人？淘金的地方離奧倫堡很遠嗎？”
老漢興致勃勃，說：“有幾百公里。人是不錯，她非常賢惠。我做的第三件是交了許多朋友，俄羅斯朋友、中國朋友都有。俄羅斯人瞧不起中國人，我在俄羅斯人中做了些工作，為了共同對敵，中國人參加了反對蘇維埃國內外敵人的戰鬥。”
大雨問：“爺爺，我不明白了，你當時去俄國不是要去刺殺沙皇嗎？”
“所以我就必須參加蘇聯紅軍。列寧領導的蘇聯紅軍就是要打倒沙皇。當時列寧提出來變帝國主義戰爭為國內戰爭，使本國政府在戰爭中失敗，能做到那些，我就對得起我父親了。
“我做的第四件事是養了一隻金錢豹。開始用意是為了保護我自己，後來我看到不管俄羅斯人還是中國人，對我敬佩，有一些中國人好像看出我是中國人。他們看到我的漢字寫得好，一般會漢語的俄羅斯人漢字寫得不怎麼好。我寫字是我母親從小訓練的。對那些中國人，我曉以大義，不暴露我的中國人身份，在遇到大事情時好周旋。我養的那隻豹子像花花、陽陽一樣，從小養的。沒有讓人知道，等到它三歲多的時候，我突然讓人們知道，說是我剛捉到的，我訓練出來的。人們就認為我是個神秘莫側的人。”
“那隻豹子有名字嗎？”
“它叫叫果勒內&；#8226；阿略爾。在俄語中是山鷹的意思，平時叫它阿略爾。在那個時候，我身了充滿了傳奇色彩。當時伏龍芝軍隊裡一位支隊長到薩拉多依村，要把金礦上的隊伍偏入伏龍芝軍隊。大家不相信他，要看伏龍芝的手諭，發生了爭執。支隊長其實是個好人，他叫什麼呀，叫叫叫奧西斯基，他說伏龍芝的戰士個個都是神槍手。他淘出槍來朝樹上的一隻烏鴉放一槍，說，那就是證明！
“烏鴉落了下來，沒有死。我們一個護礦俄羅斯士兵說，‘這不像伏龍芝計程車兵，還不如我們計程車兵’。他遞給我一粒園石子說，‘這才象伏龍芝計程車兵’！他讓我打麻雀。其實我不敢保險就能打中，但我想去有去的好處，不去有不去的好處，打中打不中都無所謂。甩手打去，瞎碰的把麻雀打死在地。奧西斯基趕快上來和我擁抱。一個礦工在一邊說，一個麻雀算什麼，我們的崔可夫——”
“爺爺的俄國名叫崔可夫，是元帥呀？”
“是的。我當時不知道會有個崔可夫元帥。那個礦工說我們的崔可夫把金錢豹馴得服服帖帖。奧西斯基和他計程車兵不相信他的話是真的，一定要看阿略爾，我只好牽出來給他們看。阿略爾長得非常健壯、漂亮。他們見了豹子又看看我，不再談整編士兵的事，要我去見伏龍芝。我不去，礦工們喊起來，說伏龍芝是長勝將軍，崔可夫同志去為我們爭光！我去了。伏龍芝是非常豪爽的人，他真有眼力，談話有一袋煙功夫，他說我適合當貼身衛士，馬術、槍法、刀功都好，說布瓊尼正需要這樣一個人，問我願不願意去？我說把家安排一下。
“他給我十天時間。這十天，除了往返路上四天，我把阿略爾放回森林。為了紀念它，我把六斤多金子打成一隻豹子，埋在山洞裡。”
金大雨問：“就是媽給我和謝琳娜看的金豹子？”
老漢說：“是的。”
金大雨說：“打造得真漂亮，是爺爺的手藝？”
爺爺說：“是的。”
孫子問：“奶奶呢？”
爺爺說：“她當時在奧倫堡。在她離開薩拉多依時，我給她了幾斤金子。她懷了孩子，在薩拉多依生活不安定，讓她在她父親家。
“我到布瓊尼那裡不久，十月革命勝利了，列寧宣佈廢除沙皇政府強加給中國的一切不平等條約，我高興得哭了。布瓊尼問我，為什麼那樣激動，我把我的經歷告訴了將軍。他問我，是不是想回中國，我說我是來推翻沙皇政府的，父命已經完成，列寧又宣佈了廢除對中國的一切不平等條約，我的一切屬於列寧的。布瓊尼非常高興，說有許多中國人參加了推翻沙皇的革命，戰勝沙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