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上官寒雪在這些黑衣人的眼裡完全就是“自己人”,所以他也沒什麼好躲藏了,直接光明正大的混在黑衣人中查探著一切情報。
玄冥站在陰月湖畔不知道在盤算著些什麼,興許是因為感覺到有人在看他,只見他將四周環視了一圈後把視線落在了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的上官寒雪身上。
上官寒雪若無其事的跟著其他黑衣人做著事,彷彿不知道玄冥正盯著他看一般,神態自然而又淡定,何況他現在臉上還帶著面紗,就算這玄冥再厲害恐怕也看不穿這層面紗下面的臉吧?
“你!過來!”玄冥突然伸手指著上官寒雪說道,他的手裡依舊捏著一把白玉墜子的扇子,就是這麼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下掩蓋的卻是一顆連禽獸都不如的心。
對自己的血親都能下得去手的人,還有什麼人性可言?
上官寒雪假裝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繼續做著自己的事,就是不往他哪裡瞟。
“我叫你過來!”玄冥突然不耐煩的大聲吼道,臉上明顯擺著濃濃的怒氣。
“找我有什麼事嗎?”上官寒雪走到玄冥的面前,恭敬的彎下了腰說道,因為他是咬著舌頭說道,這在玄冥聽起來就像是一個口齒不伶俐的人在說話一般,非常難聽。
上官寒雪的聲音其實非常有磁性,蘇木木為此還誇過他的聲音很誘惑別人犯罪呢,可是現在為了不被玄冥起疑心他故意改變了聲音。
“把你的面紗摘下來!”玄冥擰著眉頭凌厲的說道。
他總覺得這個黑衣人和別的黑衣人不太一樣,彷彿很久之前就見過一般。總之有種熟悉感。
“我們是不允許摘下面紗的,要摘下面紗可以,除非我死!”上官寒雪咬著舌頭慢慢說道,他的頭始終恭敬的低著。
這便是殺手的世界,他們也有自己的規矩。
“好那我倒是要看看你這面紗之下究竟是怎樣的一張臉!”玄冥從一旁的侍衛手中抽出一把劍直直的抵在上官寒雪的脖子上大聲吼道。
“想要看到我的臉,那你先殺了我再說!”上官寒雪依舊淡定的說道,絲毫沒有害怕的神情。
他不會反抗的,因為這事自有人來幫他處理。他又何必費那些心思。
“二王子你這是在做甚?又想動我的人嗎?”尉辛怒火沖天的指著玄冥咆哮道。
他本來就不相信別人,更何況還是這個背叛過他的人,他又怎麼可能信賴?他們現在只不過因為共同的利益站在了同一條船上罷了,他需要玄冥手上的力量幫他除掉玄武皇帝和太子南宮幻,而玄冥也希望藉助他的力量除掉自己最受寵愛的弟弟從而順利的登上皇位,他們不過就是各取所需罷了,一旦利益關係結束。那他們就是真正的敵人了。
“尉辛你給我搞清楚,現在是你求我在幫你的忙!”玄冥冷著臉沉聲說道,可是他的視線卻沒有從上官寒雪的身上移開。
他總覺得這個黑衣人很可疑,而且是那種越看心裡越不安的型別。
“把你的面紗拿下來!”玄冥再次嚴厲的重申道。
他看見上官寒雪低著頭毫無反應,所以命令自己身畔的近衛將上官寒雪臉上的面紗除去。
也許心裡是有失望的,因為面紗之下的那張臉實在太過平凡,在他記憶中那個冷傲的男子可是長得極其貌美。顯然這不是同一個人,只不過氣勢有點相似罷了。
玄冥打消了心裡的疑慮,揮了揮手示意近衛將上官寒雪放開。
尉辛件玄冥的人將他的人放開了,張了張口瞪了他一眼之後便也沒有再說什麼,畢竟明天就是起事的大日子,要是現在和玄冥鬧僵了對明天的行動肯定沒有好處。
這樣想著,尉辛心裡的怒火便暫時的停息了下來,不過在完了這些事後,他一定會將這個玄冥狠狠的踩在腳底下,以報之前他背叛過他的仇。
上官寒雪撿起地上的黑色面紗重新戴在了臉上。妖孽的眸子裡忽然閃過一絲笑意,果然沒有人能將他認出來。
他的臉上被蘇木木“動了手腳”改變了面貌,雖然這只是蘇木木一時興起想試試能不能行得通,不過現在他卻因為這個省去了一個大麻煩,回去得好好的補償補償她。
“不是說要想摘下你的面紗,除非你死麼?現在我摘了你怎麼還活得好好的”玄冥見升官寒雪重新戴上了面紗不禁諷刺的說道,眉眼之間完全就是對他鄙視的神情。
“等我幫相爺完成大事之後,自然會求得一死!”上官寒雪還是平淡的說道。聲音裡毫無起伏感,就像一尊木像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