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還真從來沒有來過這種煙花之地,如若不是蘇震執意前來,他恐怕這輩子都不會踏進初舞樓一步。
其實今兒個一早初舞樓的一個小廝親自將一封信送到了將軍府並說這封信只能由蘇震將軍開啟,張勉心裡雖然很疑惑,但是想著也許這是蘇震江湖上的朋友送來的信函便沒有想太多,可是當蘇震開啟那封信時,兩隻眼睛都看直了。
張勉很好奇,到底信上寫了什麼東西竟然能讓素來面不改色的蘇震也露出了震驚的神情?他側身好奇的朝那封信上瞟了一眼,這一瞟還真是讓他詫異萬分。
明明就是一封白紙,可為什麼蘇震會那麼震驚呢?還沒等他想明白,蘇震就突然決定要去一趟初舞樓,只要是蘇震下定決心的事就沒有商量的餘地了,他沒有辦法只好跟著蘇震一起前往初舞樓了。
“大哥,我們今天來這裡究竟是幹什麼啊?”張勉終於忍不住了,他走到蘇震的身畔悄聲的詢問道。
“我現在也是在猜測,希望是個好訊息!”蘇震沉聲說道,他腳下的步伐也愈加明快起來。
張勉一臉莫名的看了一眼蘇震,他雖然不知道蘇震為什麼來初舞樓,但是他知道蘇震這樣做一定有什麼理由。
老媽媽將兩位將軍一路帶到二樓最裡面那間天字一號房的門口,她嘴上抿著淺淺的笑意伸手輕輕的扣了扣房門說道:“少爺你們要等的人來了!”
“老媽媽辛苦了,麻煩你準備一些茶水,然後請他們進來吧!”房門沒有開啟,但是從裡面卻傳出來一道低沉磁性的聲音。
蘇震和張勉一聽這聲音,心下立即瞭然。兩人對視了一眼後便猜到了請他們來的人是誰了。
“這混小子,還敢回來,看我不扒了他的皮!”張勉擼了擼衣袖一臉“兇狠”的低吼道,可是眸子裡卻忽然冒出了淚花。
這個孩子是他一手養大的,就跟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他這一生都沒有娶妻生子,辛辛苦苦的將上官寒雪,高雲風和段君莫這三個小子拉扯大,在他心裡他們三個混小子都是他的親兒子。
寒雪從小就寡言少語,性格沉穩卻又時常讓人捉摸不透。他既對他百般放心又對他百般憂心。寒雪的性子很極端。他記得小時候有一次三個孩子練武的時候,因為雲風頑皮和其他練武的孩子起了衝突,練武的人就是有這個臭毛病誰都不認輸,寒雪見雲風被人打了。他很生氣便想也沒想的用刀直接將那個打傷雲風的孩子刺了一劍,雖然傷勢不重,但是他卻犯了將軍府的大忌。
他罰寒雪頂著大日頭跪在練武場上直到他承認自己錯了才結束責罰,可是這混小子在練武場上跪了三天三夜任誰勸也沒用,他就是不說自己錯了,最後跪得昏倒在地也沒承認錯誤。
蘇木木的死將軍府裡的人誰不心痛?可是誰痛都沒有寒雪痛!
這個孩子從小就極少露出笑容,偶爾看到他淺淺的扯開嘴角那都是因為他們三兄弟在一起玩鬧,除此之外他那雙眸子裡總是裝著很多心事一樣,好不容易木木來到府上後他能像個正常的男孩一樣開開心心的生活了卻不想突然遭遇了這般慘烈的變故。
那日看到他抱著已經沒有了氣息的蘇木木離開時。他心裡就很後悔自己沒能攔住他,他真的很怕這個極端的孩子會想不開跟著蘇木木一起去了。
現在突然聽到寒雪的聲音從屋子裡面傳來,他這顆心總算是安定下來了。
蘇震和張勉迫不及待的推門走了進去,而上官寒雪就站在門口的位置,當他看到兩位老人走進來後“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讓大伯和叔叔擔心了。是寒雪不孝!”他垂著頭歉疚的說道。
“你這混小子現在還敢出現在我的面前,看我怎麼修理你!”張勉惡狠狠的說道,他一拳就打在了上官寒雪的肩膀上,心裡頓時百感交集難以言明。
上官寒雪沒有任何閃躲,直愣愣的捱了這一拳,要知道張勉雖然沒有蘇震那麼厲害,可是他也是習武的高手,這一拳下去雖說沒有使出全力但是七八分還是有的。
他的肩膀現在就算沒斷恐怕也脫臼了!
“我說你這個混小子,我打你的時候你怎麼不知道躲呢?我打你的時候你不躲才是真正的不孝知道嗎?你看看雲風那個臭小子每次我打他的時候跑得多快啊——”張勉衝動的打完之後又後悔了,一張老臉現在有點掛不住了。
“你說你還是個孩子嗎?性子怎麼還是那麼急?”蘇震有些責怪的對著張勉說了一通。
他知道張勉是因為擔心寒雪,看到寒雪現在平安無事的樣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