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援,只得把眼光轉回沈奕安,一臉討好:“奕安,我說的是真的…”
沈奕安點了點頭,回憶溫柔一笑,朝向另兩人道:“你們放心,我會一路好好照顧她。”
君浣溪挑眉道:“你該回鳴鳳山莊了吧?”
沈奕安笑著搖頭:“我暫時不回去。”
花瓦兒不滿足的追問道:“那什麼時候回去?”
沈奕安看了君浣溪一眼,輕聲道:“我等著帶浣溪和泯兒一道回去…”
“好了,廢話少說,各就各位,收拾包袱去—”
君浣溪一聲令下,黃苓率先踏出門去,花瓦兒抱著孩兒疾步跟上,房間裡就剩下兩人,直面相對。
看著那滿是期冀的目光,不由嘆氣道:“奕安,其實你大可不必…”
“浣溪。”
沈奕安棲身過來,君浣溪下意識後退一步,抬眼看他,但見那一雙秀目當中,眼波清澈:“或許我方才說話太直接,你就當我心中存一個念想,不行麼?”
“那…隨你吧。”
此去疫區,路途遙遠自不必說,危險性極大,沈奕安和黃苓,一個護衛,一個協助,也就只能照料她一人,泯兒年小體弱,卻是不能一道帶去的。
最後定下來的結果,即是花瓦兒拿著沈弈安的印記,帶著孩子鳴鳳山莊暫住,等到災情過去,再與眾人團聚。
臨別之時,泯兒哭得震天動地,君浣溪心中酸澀,只是將他抱在懷中,親了一遍又一遍,仍不捨得放手。
花瓦兒摸著眼淚道:“沈大哥,我阿姐,我就託付給你了,你一定要好好顧惜她!”
沈奕安鄭重點頭:“我會的。”
接下來的兩日,君浣溪利用購置的第一批藥材,趕製出了大量方便攜帶的藥丸,藥效卻不差於熬製的湯藥,一切準備就緒,再度貼了蛇皮,換回男裝,僱了馬車出發,去向東南疫區。
天宇東南部正是炒熱之地,往年偶有疫情,卻並不嚴重,這會遇到洪災,死者屍體無法及時清理,汙染水源,這才造成瘟疫的全部爆發。
一行人開始還很順利,越往東南去,越是發現情況嚴重的遠遠超出了想象,據說疫區已經被朝廷軍隊封鎖起來,中心地區根本無法靠近,據逃出來的人講,數十座地處其中的村落都是北疫區全滅,存活的人數使用武力,強行突破封鎖之後,又竄入別的鄉村之後,將新的疫情帶了進去。
君浣溪看在眼裡,急在心裡,這樣週而復始,惡性迴圈,天氣再熱下去,整個漓南和驥東都不能倖免。
如今之計,只有藉助於聯合朝廷的力量,賑災治病與治安耕種同步進行,方能安定人心,平復禍亂。
而朝廷派來督促賑災的御史大夫張士,卻是天子御極登基之後提拔的新人,正好與之不識,不必擔心洩露行蹤,惹來麻煩。
不過,自己已經不是太醫署大夫身份,要怎麼樣才能自然進入官方勢力範圍,又不會顯得突兀怪異,這倒是個難題。
君浣溪急中生智,倒是想起一茬往事來,側頭問道:“奕安,你還記得不,當年在鷲峰山,臨風提到過他與那驥東郡守相熟,那位大人,名字是周鵬舉吧?”
沈奕安詫異點頭,“好像是,怎麼?”
君浣溪胸有成竹道:“此次賑災,是由御史大夫張士坐鎮,漓南驥東兩郡郡守全力輔助,我們就從那周鵬舉身上入手吧。”
這一日一大早,御史大夫張士正在帳中檢視聽取賑災報告,姿勢心急如焚,忽然有人急急進來,行禮過後,即是歡天喜地,手舞足蹈:“張大人,有救了,有救了!”
張氏看清來人樣貌,不禁皺眉道:“周郡守,何事令的你如此失態?”
周鵬舉呵呵笑道:“我是太開心了,張大人莫要怪罪。”
張士厲聲道:“我正與太醫署季醫令說正事…”
周鵬舉朝他坐下之人看了一眼,上前稟告道:“張大人,我在驥東郡時曾與安定侯爺相熟,此次蒙他恩惠,給我舉薦了一位年輕郎中,前幾天才接來此地,已經控制住了重症帳的疫情,大部分在逐漸好轉!”
“什麼?真有此事?”
張士激動的一下站起來,要知這重症帳,顧名思義,即時一批生命垂危的瘟疫患者,收為一處帳中,嚴加看管,原本已經放棄治療,沒想到竟有人可以想法治療,卻是不可思議!
“周郡守所言屬實?”
說話的,卻是新任太醫令季回春,此時正大搖其頭,滿臉狐疑:“若是當年的南醫公子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