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出身寒門,一路艱辛,由南縣一個小吏,到官至一州刺史,憑的是什麼?
是勇武,是堅毅,還是命裡的機遇?
“都不是。。。”他苦笑著,心中哀嘆:“是浩蕩皇恩,是浩瀚天恩!”
念及此處,心神一激動,便推開案几:“社稷荒頹,太阿倒持,朝政為賊子把持。。。”
“咳。。。咳。。。”
走了兩步,就來到營帳前,遙目視向遠方。
“我的身體,已經不如以前了。。。雖然還想要為國除賊,卻已經是力不從心。。。”
恍惚間,隨著夕陽暮西山,他的眼前,漸漸浮現出一個少年。
那時他初任幷州刺史,堅毅果敢,隨時願意為大漢朝拋頭顱,灑熱血。
在一次與鮮卑人的作戰之中,一名和他年輕時一樣勇猛的少年,進入了他的視線。
少年作戰勇敢,武藝不俗,只是區區提拔了一個屯長,帶領百人,就將鮮卑一個千人部落擊潰,並且俘虜無數。
而後更是憑藉著無數功勞,一身本領,被自己收為養子,從此rì夜不離。
自己為了栽培他,幫助其增長謀略,特意由武職調到了文職,任職主簿,而且一當就是數年,漸漸磨去了戰場他從上帶出的鋒銳。
如今,二十年過去,他已經成長為一個堂堂男子漢,而自己,卻已經如著rì暮西山,垂垂老矣。。.
“奉先。。。”
老人的眼中,閃爍著渾濁的光,那是希望的延續。
“哼哼。。。雖然我老了。。。可是,即便是舍此殘軀,我丁建陽,也要誓死保衛大漢,除去董卓!”
光幕之外,司馬寒看著丁原,默默無語,不知在想些什麼。
與此同時,軍營之中,就忽然傳出一陣sāo動。
看了一眼,原來是虎賁中郎將,李肅帶著禮物到了。
只聽其言:“速去報告你家呂將軍,就說有故人來訪!”
守衛甲士聽了,立刻進去報告呂布。
與此同時,中軍大帳外站立著的丁原,也看見了李肅帶著禮物,寶馬來尋呂布。
幾乎是看見那匹火紅寶馬的瞬間,他就明白了李肅來意,呆立了一陣,神sè漸漸轉黯,就回了帳去。
而李肅等了不過數息,就見甲士回來,將其請入帳中。
於是就一人當先,讓下人牽著赤兔,端著托盤跟上。
這時一入帳內,一股肅殺之氣就瀰漫出來。
只見一人披著戰袍,端坐zhōng ;yāng,長臂舒展,正輕輕擦拭著案前擺放的一杆兵器。
司馬寒知道此人必是呂布,連忙向其凝神望去。
只見其見了李肅,立刻起身,頓時就見虎體狼腰,豹頭猿臂,略一估量其身材,竟足有九尺之高。
頭頂束髮金冠,腰繫獅蠻寶帶。
身披百花戰袍,外擐唐猊鎧甲。
言談舉止之間,顧盼生輝,器宇軒昂。
行走坐臥之際,龍驤虎步,威風凜凜。
無論司馬寒如何挑剔,也不得不讚上一句,真乃英雄之姿!
而再看其頂上,就見一根青氣筆挺而立,在一小小金印之內冒出,但是卻只凝聚著小股的金黃雲團,堪堪填滿小印,勉強維持著本命之氣不衰弱而已。
“這般小的器量?”
司馬寒看見這樣,眼皮就是一跳,這氣象有如白龍魚服,受困於淺灘,分明是已經到了破局之時。
心中知道大變在即,頓時聚jīng會神起來,時刻注意著呂布的一舉一動。
此時,就見呂布離案上前,對李肅做了一揖,滿臉熱情的說道:“偉恭,好久不見。”
李肅笑吟吟道:“賢弟別來無恙。”
“多謝關心,小弟甚好,”呂布謝了,又道:“久不相見,不知兄長如今何處高就?”
李肅笑道:“區區不才,何談高就?只是在朝廷,任一虎賁中郎將罷了。”
然後不待呂布答話,又搶道:“聽聞賢弟在丁刺史帳下聽命,報效國家,愚兄不勝喜悅,正巧得良馬一匹,可以rì行千里,渡水登山,如履平地。”
說著,令下人將馬牽了進來,道:“此馬名曰赤兔,特來獻給賢弟,以助虎威。”
只見赤兔馬一進帳內,就打了個響鼻,嘶鳴一聲,往呂布身上蹭去,顯得極通人xìng。
同時,司馬寒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