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心情大好,就不停地向太史慈敬著酒,天南地北說著話。
而太史慈卻是嘴巴緊閉。一句話不問,只顧著吃菜喝酒,不多時一桌飯就到了尾聲。
而這座位乃是二樓,又靠著窗戶,司馬寒自個清淨,便一面琢磨著厥宣之事,一面喝著酒,偶爾朝窗外打量一眼。
只是一見著樓下那群和尚,司馬寒心中就是一寒。興致不由缺缺。
臨了,再看一眼,卻又想起了車伕所言,無意間就又問一句:“對了。聽聞笮融那郡守府內,還有遠道而來的聖僧,這可是真的?”
“哦。這是真的,”雖然司馬寒只是隨意問問。王三卻也不敢怠慢,就說著:“如今乃是浴佛會之時。笮融每日都請出聖僧,與其在城內巡遊一圈,說是解眾生之惑……”
“算算時間,就在這會,”王三說著,試探著問道:“要不,我帶您去看看?”
“不必了,”司馬寒聽了,卻是起身說著,“你是暗探,這樣並不合適,把地址說與我即可。”
畢竟細作行動,見光就不方便,而且這不光是關心,更是防備,若是洩露了行蹤,這在郡城之中,又無兵無甲得,若是被重兵包圍,便是太史慈也難逃一死!
不過這些,王三卻不知道,還以為司馬寒只是關心自己,當下心中就是一陣感動。
而見著司馬寒有著去意,連忙就跟著起身,將地址說出,同時招呼小兒,也不遠送,就獨自留下。
司馬寒下了樓,出了酒店轉一圈,由太史慈確認無人跟蹤之後,便放下心來,畢竟,太史慈乃是武道巔峰,能夠不被他發覺而進行跟蹤之人,就算有,也絕不會再這小小一郡,做這等事。
“王三所言之處,離此不遠,就不乘車,直接去了!”說著,見太史慈並無異議,司馬寒便選著方向,直走向王三所言之處。
一路走過,又見著滿街‘大師’,司馬寒也不閒著,就分辨著大師們的氣象。
只見一眼望去,所謂大師的本命之氣,和普通百姓卻是毫無差異,在人群中隨意一望,就只見到灰白混淆,連一絲紅也沒有,更不用談青黃之色。
“這……分明就是普通人!”
司馬寒望著這些大師之氣,頗為失望:“看來,單純修法,或是練武,都不能夠提升本命?”
伴隨著望氣之術的長期運用,司馬寒如今不但是對其熟練之極,而且自然而然的就生出了許多猜測,其中之一,就是認為只需自身實力提升,那麼命格也會如集人一般,獲得突破,因此這時,看著這一夥大師之氣,不由就令他頗為喪氣。
“看來這突破命格的原因,我還是並不清楚啊,”司馬寒回憶著自己命格一路突破,從由灰黑轉白,再到白裡透紅,最後到如今的紅中生黃,都是透過集人,不由對這命格本質產生了懷疑:“這自身實力不能提升命格,難道這命格並非是針對整體實力,而是隻看重外來之力?”
一時想不明白,司馬寒不由就減緩了腳步,朝著人群之中,再次仔細看去。
結果這一次認真看著,還真就發現了些許不同。
本來每一個身後,都差距不大的信仰圖騰虛影,在司馬寒仔細觀望之下,頓時就顯露出了差距。
只見普通人的那份虛影,都是蚊蟲螻蟻等微小生物,而且大多不過半寸,甚至僅僅只有三四分之一寸。
而正在為百姓解惑,宣揚著佛法的大師們,本命氣之後的虛影卻是大了許多,不但大多數都有一寸,少數幾個,更是接近半尺!
“這虛影大小差距,是精神境界不同導致,真文一寸,真意一尺,真種子一丈,這夥僧人能夠傳教,有著真文級意念倒也正常,只是……”看著這些,司馬寒本來倒也不覺得奇怪,直是忽的駐足,仔細留意一番,才真正發現了其中玄機。
“奇怪,居然不是互相滋養,而是單方面輸送?”這時司馬寒停下腳步,看著一群百姓圍著大師聽法,卻是忽的一驚,“這百姓信仰圖騰,怎麼竟是隻減不增?”
望過去,就見百姓原來就短小的信仰圖騰,再接受大師佛教理論的同時,不斷萎縮,而相反的,那些大師的信仰圖騰,卻是不斷增長!
而且司馬寒再看下去,就發現一個規律,眼中信仰越是虔誠之人,本命之氣後的圖騰虛影就越是稀薄!
“早就知道這梵門害我華夏氣運,卻沒有沒想,竟是透過這種方式!”
想到這裡,司馬寒不禁是一臉驚詫,就憑這三言兩語的傳教,就讓人心就產生變化,氣運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