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服的就是單星澈那張嘴,死的都能說成活的。
“產品好我才敢大聲說話在。”單星澈笑著拿開邵傑銳的手臂,免得他粗手粗腳壓壞西裝的線條。“況且你給的時薪還不夠付我的停車費,我幹嘛沒事找事做?”
“呿,虧我們還是好朋友!”沒有義氣的傢伙。“不過這次的珠寶展,你爺爺真的不插手嗎?會不會等到結束之前,他老人家才來個臨別秋波?”
“別說了,光想我就雞皮疙瘩掉滿地。”單星澈苦澀回道,也怕他爺爺使柺子。
“難為你了!”邵傑銳拍拍單星澈的肩膀,有同樣感慨。
邵傑銳有個和楊門女將一樣強悍的奶奶,單星澈則有個比韋小寶還古靈精怪的祖父,永遠有餿主意,因此兩個人可說是難兄難弟,情況差不了多少。
“Jerry!”會場那頭有人在喊邵傑銳,隔著好幾個賓客遠遠跟他揮手打招呼。
“Charles在叫我,我過去一下。”邵傑銳隨便跟單星澈點了下頭,然後走向另一位好友。
單星澈則是繼續穿梭於會場,到處跟人致意敬酒,看似在進行社交,其實心裡掛念的還是業績,今天的業績要是太難看,爺爺肯定饒不了他。
“David,Jannie脖子上掛的那條項鍊,我來戴會不會太細?”又有一個貴婦詢問他的意見,這次不是為了殺價,而是求助他名聞遐邇的眼光。
“嗯……依照你的脖子比例來看是細了一點。”單星澈打量一下貴婦後建議。“而且綠金石對你來說也不夠耀眼,襯托不了你的氣勢。”
“那……”
“Anna身上那條祖母綠鑲鑽項鍊會更適合你,Anna,請你過來一下!”
隨著單星澈瀟灑的彈指,只見名叫Anna的模特兒風情萬種地朝他們走來,幾分鐘後,單星澈又成功賣掉一條價值千萬的項鍊,算是頗有斬獲。
“David,here!”他才剛抽空喝口酒,又有人叫他,真忙。
“對不起,失陪。”單星澈只得將手上的酒杯交給waiter,然後加入另一群賓客,與大家從容地談笑。
場內單星澈像只花蝴蝶周旋於各賓客之間,場外許招金卻是一直在會場的門口徘徊,不時還伸頭偷偷打量單星澈,一邊回想人們對他的評價。
單星澈,人稱珠寶界的貴公子,社交界最有品味的男人之一。他不僅對珠寶有非凡的鑑賞力,對鑑賞女人也有一套。他在各方面的品味都是一流,只要是被他看上的東西,不只價值瞬間翻倍,還會造成流行。
許招金把社交界對他的評價在心裡默默複誦一遍,一邊偷看他身上那套剪裁合身的西裝,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粉紅色禮服,總覺得自己好像工廠大量生產的廉價娃娃,怎麼穿都不對勁。
她再次探頭觀望會場,場內的賓客身上皆配戴著昂貴珠寶,許招金也是,只不過人家的珠寶是用來襯托氣質的,她的卻像是怕歹徒不來搶似地招搖,只因為她爸媽堅持輸人不輸陣,一定要她把全部的珠寶都戴在身上,說這樣才顯得出氣派。
於是她從頭髮、耳朵、脖子、到雙手都戴滿珠寶,甚至還戴了腳鏈。
想到這裡,她把自己從脖子以下看一遍,越看臉越紅。
她也知道自己戴這麼多珠寶不好,可說實在話,她也不知道哪裡不好,因為她家一直都是閃亮亮的,就連車子也是blingbling,一百公尺以外就能看到她家的車。
“哈哈哈!David,你真是……”
場內這時傳來一陣大笑聲,單星澈不曉得說了什麼笑話,惹得旁人哈哈大笑,他自己也很開心。
看著他恣意瀟灑的笑容,許招金好羨慕他能夠那麼自在地和大家相處,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被臺北社交圈接受。
“小姐,你已經在門口走來走去走了快一個鐘頭,到底要不要進去?”負責門口把關的接待人員,隱忍了許久終於忍不住出聲抱怨,極想控告她妨礙公務。
“要進去、當然要進去。”她趕緊回神開啟手上的包包,拿出邀請卡交給接待人員。
接待人員接過邀請卡看了一下,然後把邀請卡交還給她,有點驚訝,有點不解地請她進入會場。
讓接待人員驚訝的是許招金居然真的有邀請卡,不解的是單星澈怎麼會發給她邀請卡?她的打扮只有一個“俗”字可以形容,和這場晚宴的格調相差太多,完全上不了檯面。
其實不只接待人員這麼想,就連許招金自己也很懷疑p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