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也陸續轉身向著宿舍方向走去。
艾瑞克拍了拍穆勒的肩膀:“走吧,吃飯去,這次回來得比上次多,所以如果去晚了可能就只能就著湯吃麵包了。”
穆勒這才轉過身,向著宿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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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司務官就衝進營房,挨個敲打軍官們睡的床鋪——轟炸機部隊尉官很多,一架飛機上就三個尉官三個士官,所以根本擠不出那麼多房子給尉一級的軍官,軍官們都必須和同機組計程車兵們睡在一起。
“快點快點!六點開早飯,六點半飛行簡報!”司務官一邊大吼一邊挨個掀起軍官們的被子,冬日的寒氣能讓任何人立刻清醒過來。
“該死!”西恩大聲抱怨,“我們的飛機壞了,今天就算出擊也輪不到我們!”
“昨晚地勤已經把它修好了!”司務官用冷淡的口吻說,“去好好感謝地勤小夥子們吧。”
“見鬼!”西恩大罵著用力捶床,然後坐了起來,“修那麼快乾什麼?明明有一邊機翼要更換了不是嗎?竟然這麼快就修好了!”
司務官沒理會不斷捶著床鋪護欄的西恩,他來帶宿舍最裡面的一張軍官床旁邊,用力拍打了一下床鋪:“斯蒂文中尉,起——斯蒂文中尉?”
司務官掀開被子看著空空如也的床鋪,緊接著他扭頭對旁邊的艾瑞克大喊:“斯蒂文中尉去哪裡了?”
“我哪兒知道!”艾瑞克肆意發著起床氣,不過發到一半他就注意到了司務官的臭臉,隨即意識到自己現在該幹什麼。
“他剛剛去廁所了!拿著好大一卷紙!跑出了宿舍!你該去廁所找他!”
司務官咬了咬牙,隨即扭頭大步流星的離開了,出門前他還叮囑了一句:“記得六點開飯,老規矩晚了沒東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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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勒來到飯堂的時候,整個飯堂都已經擠滿了飛行員,每個人都神色緊張。
大部分面孔都是前天才越洋而來的B17機組——昨天出擊的機組的飛機都需要維護,今天出擊的都是這些菜鳥機組——墨菲斯猛男號很可能是今天出擊的機組中唯一有經驗的。
穆勒剛排進領飯的隊伍,就看見前面有人把盛食物的盤子給掉在地上了。
掉盤子的二等兵看起來窘迫極了,在收拾盤子的時候也連續兩次脫手把東西摔在地上。穆勒跟隨著隊伍前進,都快走到領飯的位置了他才勉強收拾完地上的狼藉。
在和新兵擦肩而過的時候穆勒叫住他:“嘿,別那麼緊繃著身子,相信第八航空隊司令部不會那麼傻把你們這幫新兵蛋子送到歐洲內陸去的,我們頂多去炸一下瑟堡或者安特衛普之類的地方,很快就能回來。”
“是、是這樣嗎?”
“對,我們剛到的時候,也是到加萊去晃了一圈熟悉情況就回來了,法國人雖然過來阻攔了,但只要我們拼命開火,他們就不會強行硬來。”跟在穆勒後面的艾瑞克也開口幫腔道,“你要知道,我們一架飛機有十三挺點五零機槍,是名副其實的空中堡壘,敵人攻擊我們承受的心理壓力一點不小。所以只要不要慌,拼命開火,就能把法國人逼走,所以你們可以試著使用‘夜戰彈鏈’,這彈鏈為了加強夜間射擊時的準確性,曳光彈是隔一個通常子彈就塞一個,一旦開火,一挺機槍能打出兩挺機槍的視覺效果,給法國人的心理壓力更大。”
“是這樣啊,好的,我待會就去跟地勤說。”
那菜鳥看起來沒剛剛那麼緊張了,穆勒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回頭領自己的那份早餐去了。
片刻之後,穆勒和部下們拿著早餐就坐,已經在位置上的西恩小聲說:“不知道這裡有多少人今晚還能回來吃飯。”
穆勒只是看了西恩一眼,沒說話,他對自己領航員的消極想法已經習以為常了。
吃完飯之後,穆勒剛離開飯堂,就看見斯蒂文搖搖晃晃的向著這邊走來。
“你又喝酒了。”穆勒皺著眉頭,“今天我們可要出動。”
“就是要出動我才要喝酒,”斯蒂文說著一下撲到穆勒面前,從兜裡掏出個懷錶,“上尉,這是我爸爸給我的,幫我把他帶回美國,還給我爸爸……拜託了……”
“別給我!你拿著自己去還給他!”
“別管我!我是投彈手,我前面就是一塊那麼大的玻璃!玻璃懂嗎!我是全飛機防禦最少的人,我今天肯定會死的!”
“你不會死!我們都不會死!”
“我們會的!就剩下我們了!其他人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