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他出去?夏目猶豫了。自己的能將這樣的的場先生帶出去嗎?如果貓咪老師在就好了。
夾雜自己腦中思緒的夏目用力地搖了下頭。
“的場先生,我現在帶你去找人。你再等一下。”夏目扶起的場的手突然頓住,因為刺目的血紅順著的場掩住口的手滴落。
茶色的眼瞳緊緊的一縮,夏目收回手,匆忙起了身 。
現在得把的場先生送去醫治!無論是妖怪也好,除妖師也好,夏目現在只祈盼有人能幫助他,幫助的場。在疑慮散去的瞬間,夏目轉過身準備往外跑去,卻被的場拉住了腳踝。
停住的夏目轉過身看著的場。
身體微微發顫的的場低著頭,讓人無法看清他的表情,但之前胸口劇烈起伏的他似乎漸漸恢復平靜。
暗光中他抬起手擦了擦嘴邊的血絲。
在這空氣彷彿都被凝固的空間裡除去時不時發出一陣輕咳外再無它音。
夏目嘴唇微啟著好像要說話,但所有到嘴邊的話都說不出來,最後只能看著的場,然後蹲下身靠近對方,希望能知道的場要說什麼。
畢竟這樣的的場先生,夏目是第一次看到。
不如往日的強大、狡黠和那舉動間都散發危險不可靠近資訊的的場先生在此刻讓夏目覺得他也有脆弱的一面。
手扶住了的場。
在咳出那些血後,呼吸漸漸恢復了順暢,但身體各處的痛還在不斷地朝他骨髓鑽入。
“咳。不需要。” 聲音有點小,夏目靠近了一些。
“身為家主的我不需要。。”聽清楚的場的話的夏目不禁一愣。
【身為家主的我不需要】的場那略顯沙啞的嗓音在夏目腦中迴盪,怎麼會不需要呢?夏目想反駁“但是。。”
“只是一點後遺症罷了,休息一下就好。。咳”的場打斷了夏目,手藉著夏目的力撐起了身子。
這一次真的比之前還嚴重呢。。
夏目半扶著的場,讓他靠近先前自己所躺著的軟榻。
他的呼吸似乎沒有之前的絮亂。
稍稍放下心的夏目鬆開手,為的場整理著那被弄亂的鋪被。但當目光觸及榻上的血跡時,他的手微微一頓,後背的傷口好像還在發疼,先前突然發生的事情夏目此刻還歷歷在目。
他。
眼尾的餘光掃了下一旁的身影。
的場先生,是怎麼了?到底。。陰險的他,強大的他,無情的他,樹幹上與月下一閃而過的溫柔的他,還有。。先前暴躁和脆弱的他,哪幾個是最真實的他?
疑惑。
手拉過被子。
被自己無法看清的危險人物傷害了,為什麼自己還要幫他呢?
鋪下枕頭,夏目轉過了身。
為什麼還要遵照他的意願呢?
“的場先生,真的不需要嗎?”猶豫著,夏目還是開口了。
“嗯。”的場輕應了一聲後躺上少年親手為自己整理好的鋪被。
還是那麼的痛。閉上眼睛,世界一片黑暗。慢慢地他發出了均勻的呼吸,均勻的讓人以為他在躺上軟榻的時候就睡著了。但皺起的眉頭卻出賣了他沒有睡的事實。
明明很難受為什麼還要強忍著呢?難道這因為他是的場一族的首領。夏目起了身,往外面走去。
腳步遠去後,的場的眼睛睜開了些。
世界彷彿因為少年的離開而變得更安靜了。
為了他把自己搞成這樣,值得嗎?如果有人這麼問,的場會嘲笑他小看自己,然後在再次面對昨夜的前夜的場景時的場還是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停止封印。
為什麼會這麼做?大概是因為那個人是自己所渴望的少年吧。被混沌與痛苦衝擊著的的場不禁在自己腦中自問自答起來。
眼睛無力地閉上。
如此無聊的自己連自己都有一種想嘲笑自己的衝動。
你現在還是的場嗎?
持續著,腦中無聊的問題一個個的冒出。
不知道過了多久,總之是在很漫長的一段時間後,一陣冰涼的觸感喚回了沉浸在黑暗中的自己。
微微地睜開眼睛。出現在眼前的是少年。
他沒走嗎?的場的眼睛又閉了上。
夏目輕輕地為的場擦去血跡,那動作就像塔子阿姨曾經照顧自己一樣細心。
的場之前微皺起眉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鬆了開去,安靜的房內慢慢地傳出他自然而均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