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市丸銀的神槍已經瞬間伸長捅破了天蓋。在夏葉目瞪口呆的表情前,他笑得有些小奸詐:“小葉子,這樣不好哦,藍染隊長知道我和你私會的話,會砍死我的。”
夏葉反手握住他的手,笑得異常溫柔:“捅破我的天蓋後才說這樣的話。如果你再出現反悔什麼的情緒的話,我可是會立即砍死你的喲,銀。”
“呀咧呀咧,小葉子好可怕。”市丸銀搖搖頭,一個瞬步消失,“那我在上面等你喲。”
“混賬東西。”夏葉輕啐一口,衣襬揚起一道白色的弧度瞬間消失了人影。
虛圈。天蓋之上。
“啊啊~外面好冷啊。”夏葉裹緊了外衣在市丸銀身邊坐下,語氣中充滿了抱怨,“所以最討厭虛圈了,又沒光又沒熱。”
“涼涼的才好吶。”市丸銀漫不經心地說著任由狂風鼓起他寬大的衣袖。
夏葉不以為然地敲敲他的腦袋:“……真是冷血動物。雖然你長得像狐狸,但是……”你的本性更像一條蛇,比狐更狡猾,比狐更冷血。
“我是蛇。”市丸銀打斷她的話,轉過頭露出心不在焉的笑容,“小葉子應該有聽過‘農夫和蛇’的故事吧?”
說的是一個農夫在寒冷的冬夜好心救了一條凍僵蛇卻反而被甦醒的冷血動物反咬一口從而斃命的故事。
夏葉舒展了眉,語氣放緩輕柔地問:“那麼,農夫是誰呢?是我還是藍染?”
市丸銀笑嘻嘻地藉口:“沒有人規定愚蠢的農夫只能是一個人吶。”
“好吧,我是農夫。”夏葉決定妥協不再與他多做糾纏,“那麼蛇先生決定好什麼時候要反咬我一口了呢?”
市丸銀微微掀開了眼瞼,濃密的睫毛因月光的映照在臉上投下看濃重的陰影:“……小葉子你,還要護他到什麼時候呢?”
“啊?”夏葉微微一愣後有些不自然地掩飾道,“我有護什麼人嗎?銀指的‘他’是……”
“藍染隊長。”他上揚嘴角露出潔白的牙齒,“如果小葉子想逃避這個問題的話我不介意這麼直白的問你。”
他側過臉,冰藍的雙眸鎖定她:“你是真的愛藍染隊長嗎?你還要保護他到什麼時候?”
夏葉側頭避開了他的目光,打著哈哈妄圖轉移這個話題:“……銀,你這樣的語氣會讓我覺得你個藍染有一腿兒哦。”
市丸銀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爾後輕輕地撥出一口氣,熱氣席捲過她耳旁:“原來小葉子也是一個不敢面對自己的人吶。”
“銀,我不知道你和藍染之間發生過什麼。”夏葉微微蹙起了眉,這麼告訴他,“我只能是隱隱覺得藍染一定對你造成過傷害……”
“沒有哦,小葉子。”市丸銀很快打斷了她的話,一瞬間恢復的狐狸笑臉上再也看不出任何情緒,“藍染隊長對我很好呢,根本沒有什麼所謂的傷害。”
“好吧,如果你堅持認為松本亂菊不在此範疇裡的話。”夏葉聳聳肩,努力思考的腦袋有些隱隱作痛,“很麻煩啊,你和藍染。對人能感覺到你會對他做出不利的事情,但不知道為什麼我一點也不想先殺掉你。”
“這算是坦白嗎小葉子?”市丸銀笑得很清冷,“所以說你會敗的很慘。你的羈絆太多,不管是對藍染隊長、對我甚至是對十刃或是現世的那些小朋友們。愛情、友情、親情,這些對於藍染隊長而言不值一提的東西卻在你這裡氾濫成災,成為你的負擔。”他勾起嘴角,如同在陰影裡窺伺獵物的蛇,“你太單純了,單純的像個白痴。”
“你才是白痴。”夏葉想反駁卻發現自己的語言蒼白無力,被人看破的冷意使自己遍體生寒。她緊了緊衣服,無言地抬頭直勾勾地看著夜空裡的弦月。
“小葉子,你和藍染隊長不會有結果的。”
夏葉懶得看他,有氣無力的回答像是要死去一樣:“第一次從你口中聽到如此真摯的話。銀,我真是受寵若驚。”
“哪裡哪裡,小葉子過獎了吶。”市丸銀笑眯眯地伸手撥了撥被風吹亂的頭髮,翻身站起:“我該回去咯。藍染隊長髮現我消失了那麼長時間會整死我的。”
夏葉沒有他這樣的好心情,有些心事重重地支著腦袋看著屋頂的沙礫發呆。
“吶,小葉子,有件事情想要拜託你,可以嗎?”微笑的狐狸臉上一點也沒有請人幫忙的誠意,眉間卻籠罩了一絲陰影。
“啊,你說吧。”
虛夜宮。
夏葉輕輕降落在白色的沙地上,茫然地感受著四處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