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僅有林璐告訴他的叫簫劍的男子,還有福家兄弟,沒了小燕子和紫薇出宮跟他們胡鬧,想不到這群人仍然是湊到了一塊。林琳閉上眼睛做出虛弱疲憊的模樣,在心中冷笑一聲。
乾隆來到寶月樓的時候,含香也已經回來了,剛經歷過一場生與死的考驗,香妃娘娘美麗出塵的臉上顯出難以掩飾的驚恐和疲憊,她的脖子上纏了一圈白布,因為執著刀卡住自己脖子的時候為了增加震懾力特意割破了面板。
皇帝淡淡看了她一眼,沒有表現出絲毫的心疼與柔情,只是對著她伸出手:“把那把刀子拿過來。”他是萬民之主,女人在他心中不過就是個玩物,他此時對含香的耐心已經徹底消耗殆盡。
含香小小地嚇了一跳,她還是第一次看到皇帝這樣猙獰的臉色,下意識摸了一下自己的腰間,下一刻乾隆不耐煩地一皺眉直接把人扯到身邊,抬手把別在她腰間的刀子抽走了。
那是一柄削鐵如泥的鋒利兵器,乾隆看了一下,眼中冷厲的光芒一閃而逝,反手給了她一巴掌:“你隨身攜帶著這樣一柄刀子,是想對朕做什麼?”他稍微聯想一下都知道,這柄刀子是為誰準備的。
“不是的……我只……我只是想要用來自我了斷……”含香何曾受過這樣的對待,左側的臉頰立刻就被打得腫脹起來,大眼睛中盈盈有淚,立刻辯解道。
這句話一放出來,她的右臉也捱了一巴掌,力道大得乾隆手掌都有點發麻,忍不住呲牙甩了甩。含香被打得摔在地上,她的兩名侍女趕忙過來攙扶,還沒碰到她就讓乾隆一腳一個踹開了。
“朕告訴你,你進了紫禁城,就不要再擺回族聖女的譜,這裡是大清朝,是朕的地方,什麼時候輪到你在這裡撒野?”乾隆冷眼看著她身上雪白色的回族服飾,一把扯了下來,惡狠狠摔到地上,“你立刻把這身衣服換下來,換成旗裝,再不識趣,朕即刻命人拆了寶月樓!”
香妃哭喊著不停掙扎,她的衣服已經被褪下來了大半,因為情緒緊張,身上的異香越發濃郁,滿屋子都充斥著讓人神往的濃香。
皇帝三兩下就把人脫了個差不離,看著含香抱著抹胸縮成一團痛哭流涕的狼狽模樣,突然間沒了興致,鬆開扯著她雙腿的手,厭煩地一皺眉,轉頭看向旁邊,含香的兩個侍女早被這個架勢嚇得手腳冰涼,六神無主。
“都楞著幹什麼,還不快伺候著香妃娘娘把衣服換上?”乾隆冷笑了一聲,著重聲音吐出來的“香妃娘娘”四個字中帶著說不出的諷刺與鄙夷,“朕今日就下旨,取消寶月樓的一切特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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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琳正一邊翻看著兵書一邊喝著茶;小利子低眉順目隔著他幾米站著伺候,房門一下子就被人推開了,林璐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喂喂——”
“進來也不知道敲門?”林琳撩起眼皮斜了他一下,也壓根沒往心裡去,把茶杯往旁邊的小几上一放,“怎麼了?”
“我剛剛聽海蘭察說;今天榮國府的官司結了?”其實這事兒是海蘭察和福隆安一塊告訴他的,不過林琳自覺忽略了未來的妹夫。
林琳輕哼了一聲:“賈政和賈寶玉都要流放;一個去海南,一個去甘肅;榮國府二房家產一概充公,王夫人也被剝了頭上的誥命。”
林璐輕輕咋舌:“判得這麼重啊?”直接一擄到底打下地獄也不過如此了。
林琳勾起唇角對著小利子使了個眼色,小利子屁顛屁顛十分知趣地退下了。他看著房門被關上;方道:“養心殿裡的那位還發著脾氣呢,覺得沒能給賈母顏色看,只能拿賈元春出氣,已經從賢德妃貶到了元嬪,估計這是第一步,日後還得再往下掉。”
賢德妃位比貴妃,跟嬪差了好幾個等階,林琳輕聲對著林璐解釋自己今天能提前從養心殿裡出來的原因:“有人正跟皇帝哭天喊地求情呢,我聽著心煩意亂的,就出宮來找你了。”
“二房算是完蛋了,那大房呢?”林璐走到他斜倚著的軟榻旁邊,撇了撇嘴巴,“你挪塊地出來給我。”
小樣的,旁邊那麼多空凳子不知道自己搬一個?林琳坐起身空了一片地出來,兩個人緊挨著坐下。
他把林璐胖嘟嘟的手拿了過來,攥在手心裡:“大房也一併被收拾了,雖然沒被流放,照樣受了罪。你放個話出去,讓賈璉放心就是,八爺早晚會拉他一把,只不過現在皇帝還在氣頭上,罪魁禍首還逍遙法外,我也不好插手。”
也就是說,要想讓大房重新提起來,最少也要等賈母過一段時間苦日子好好為自己犯下的傻事兒懺悔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