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去了半條命,這幾天來一直臥病在床,三天前元宵節的晚上,因為傷勢過重,活生生痛死了!”
相兒又是一腦門撞在地上,絲毫不在意額頭上迸出來的鮮血,只是嘶號道:“大人,小的家老爺早早去了,薛家長房就只我家大爺這一根獨苗,如今連大爺也被人害死了,只留下姨太太大姑娘一對母女孤零零過活,下半生連個依靠也沒有,這豈不是把人往死裡逼嗎?”
圍觀旁聽看熱鬧的人一陣唏噓,薛家的情況開庭前他們就已經瞭解得差不多了,想想確實夠慘的,唯一的男丁死了,就剩下兩個女人撐著頂門立戶,也是可憐可嘆。
程巖不動聲色看了一眼林琳,示意他此時最好說點什麼,於是在建立人物伊始拉仇恨天賦就加了滿點的林琳冷笑了一聲:“他自個兒找死。”
四下圍觀的人一片譁然,果然如同吃了雞血一般對著林琳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程巖一抬手蓋住抽搐的嘴角,他現在生吞了林琳的心都有,皇帝這是丟過來的哪門子刺頭,他八輩子倒了什麼黴,這個破案子怎麼就偏偏落到他頭上了呢?
相兒急忙抓住這樣送上門的機會,含淚泣道:“大人且聽聽林家二少爺的話吧,我家姨太太同榮國府府上二太太出身金陵王家,嫡親的姐妹,算來同林家還是親戚,林家二少爺竟然硬得下心腸下這種死手?不看我主人家孤寡的份上,難道也不看在死去的林姑爺表太太份上,高抬貴手放我薛家一條生路嗎?”
“哪樣的主人帶出哪樣的奴才來,瘋狗一樣胡亂攀咬什麼?姓薛的是什麼貨色,也配給我論親戚攀交情?”林琳很不愛聽非有人別有用心把他跟薛家扯上關係,薛家是商賈,社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