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會到處都充滿墮落的氣息。爭吵是罪惡的,武力是罪惡,怠惰是罪惡的,吃多一點也是罪惡的,還說什麼“想要”呢?物慾橫流,不過是墮落墮落墮落罷了。在記憶的最初,也許就已經是個滿身罪孽的人了。
卻見雪月一把抹掉臉上的淚,扭過頭,表情頗有些困惑:“師父……為什麼……為什麼我一點感覺也沒有?”
“……大概是因為殺的是不認識的陌生人吧……”環給出這麼一個答案。
“師父,”女孩眼裡開始冒小星星,“剛才您的回答和庫洛洛好像,不愧是他的妹妹……”
“唉?我很好奇。”環眯起眼,“你好像跟他很熟……”(小樣兒,你就裝吧你。)
“不,不,師父,我是說,只有這樣回答才能配上您的氣質,啊哈啊哈啊哈哈哈哈……”雪月的眼睛開始亂瞄,“啊,那個時間不早了,我們是不是該進行下一步的訓練了?”
“好吧,下河游泳,50個來回,午飯前回來,老規矩。”環翹了翹嘴角。
“……是……”
“嗯,他身體蠻靈活的,就是強度不夠。雪月,保持這個狀態……笨蛋,用自己不擅長的和別人擅長的碧,不吃虧才怪……你的怪力呢?……”環嗔怪的看著場中喘著粗氣,已露敗勢的徒兒。她散發著駭人的念壓,一步步走到雪月的對手面前,面帶微笑,“你贏了雪月,我不殺你,不過,把號碼牌留下。”那人努力穩住顫抖的雙腿,從懷裡顫巍巍的掏出倆個號碼牌。
“啊啦?真不好意思,原來你已經捕到獵物了,”環笑眯眯的接過53號、119號同樣沒有印象的號碼牌,“那我就佔這個便宜了呢。”收進揹包。
“雪月,我們走。”環滿意的看到因她的念而自動激發身體“纏”的狀態的雪月,那平靜而流暢的波動。
集塔喇苦靜靜的坐在瀑布邊的大青石上,一動不動,彷彿他自己就是一塊石頭。
“卡吧卡吧卡吧……”他舉起手,指間夾著數枚圓頭釘子,頭扭轉了90°,朝向那邊的草叢。
“出來吧。”從另一個方向樹後,環走了出來,草叢動了幾下,鑽出一個滿頭草屑的女孩。
“像你這樣的初學者,急速將氣閉起來,是足以引起高手的警覺的。”
集塔喇苦拔掉嘴角的兩顆釘子,“你的人?”
“是啊,怎麼樣,資質還不錯吧。”環在他旁邊找個地方坐了下來。
“還行。”他微不可見的點點頭。
環嗅了幾下,他身上有淡淡的甜腥味,“你的獵物,找到了嗎?”
“嗯,他說他要找西索決戰,我就放他去了。”
“你呀~對於任務以外的人,總是會心軟。”環笑著搖搖頭。
“嗯。”伊耳謎嘴角彎了彎,若是伊耳謎的本來面目,這可以稱得上是絕世美圖,可是現在笑得是釘子怪人集塔喇苦,這個畫面就說不出的——詭異。
環突然伸手掠過臉頰,展開手掌,一顆依舊灼熱的子彈,這時,至少一公里外的槍聲才響了起來。
雪月驚叫出聲,還未落下,兩道告訴的灰影掠過她的身側,定睛看時,環和集塔喇苦已經沒有了蹤影。
“偷襲我?”環手中的長鞭捲上那人的脖頸,抖抖手腕,扯下大片皮肉,血淋淋的,伊耳謎的釘子隨後把她的手腳釘在背後的大樹上。
“喜歡玩槍對嗎?那你就嚐嚐自己武器的滋味吧。”環撿起那個女人的狙擊步槍,瞄準、射擊。
“砰”槍響。
“噗”集塔喇苦別過臉,生怕被她看見他的笑。
環瞪圓了眼睛,抬起槍。“砰”
“唔……”集塔喇苦捂住嘴,“原來,你也有不擅長的……”僅僅三米遠的距離都打不中,環可真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胡說,”環漲紅了臉,“……嗯……這槍剛才摔壞……對,沒錯,……剛才摔壞了……你還笑?”
集塔喇苦接過環捶過來的粉拳,眼裡掩不住的笑意。
“不理你了。”環昂起頭,惱羞成怒了。
“你說的沒錯,是剛才摔壞了,“伊耳謎順著她的話往下說,女孩子,有時候是需要哄的。
環向他伸手,“拿來。”
“什麼?”
“你的牌子,你是我的獵物。”
伊耳謎摘下他胸口的號碼牌放到她手裡,在她耳邊低語:“我早就被你俘虜了,難道你不知道?”
“你……”他竟然說出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