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喝潤喉的蜜水,再熱都不怕。一時忘了,子妤你先去換了衣裳,擦把臉再說。”
“阿滿姐,我知道你是疼我,我還是先喝了吧。等會兒若是涼了豈不還要熱一次。”子妤乖巧無比地捧過瓷盅,即便清喉湯略有些燙口,也“咕嘟咕嘟”全部喝下了肚。
“真乖”阿滿高興著呢,趕忙推了推茗月:“快帶子妤下去,卸了妝好休息呢府裡已經送了宵夜來。咱們為了準備著演出,餓都著肚子。特別是子妤,連中午都只送了塊芙蓉甜糕果腹,再不吃東西,身子可就虧了。”
“知道知道”
茗月也不嫌阿滿羅嗦,子妤更是心裡頭暖暖的,兩人這才攜手回到更衣間。
梳洗完畢,子妤一點兒都不覺得累,只感到神清氣爽,心情愉快無比。
子紓作為男儐相,現在正在前頭的筵席上,子妤想著等會兒用完宵夜就直接回戲班,不用等子紓了。
可剛剛換好衣裳出來,府裡的管家就來了,說是奉諸葛不遜之命,請子妤入席,參加婚宴。
因為知道花家姐弟和諸葛不遜還有薄鳶郡主關係匪淺,乃是青梅竹馬長大的玩伴,所以包括阿滿茗月還有一眾戲班師父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有驚訝,只羨慕罷了。
無奈,子妤身上這細布常服是不能穿去赴宴的,只好讓那管事去回一聲,說自己更衣之後就去舉行晚宴的流芳園。
上下一打量,這管事想必也看過先前子妤的獻演,此時臉上還掛著一絲不太相信的神情,好像眼前所站的這個女子和臺上那風情萬種婀娜多姿的戲伶完全不是一個人
沒有在意管事的探究的目光,子妤是禮數周到地微微一笑,便招呼了茗月讓她和自己一併回去更衣。
。。。。。。
這次過來獻演,子妤除了那套戲服,便只帶了兩件半舊的常服。還好阿滿想著或許子妤會被邀請去和薄鳶郡主或者諸葛不遜見面,特意讓茗月將這次為子妤新作的秋衫準備了兩套。
換上一件湖色的水紋裙衫,子妤只綰了個乾淨利落的雲髻,別上一對珍珠滴水釵,不施粉黛地就去往了婚宴所在地,諸葛右相府邸的流芳園。
之前子妤來小住的時候並未留意過這流芳園,只知道此處乃是右相舉行詩會與朝中青年文士們吟詩作對風雅唱和的場所。
這次在流芳園登臺,子妤才領略了純粹江南宅院的小橋流水,是何等的秀美精緻。
一叢叢鳳尾竹為點綴,將流芳園自然而然地分割成了好幾個賓席。地上鋪的全是從江南運過來的水磨青石,燭光反射在上頭,會有層層光暈,可見打磨地又多麼光滑可鑑。但偏偏腳踩上去,並不覺得滑,反而踏實無比,的確少見
子妤步步而進,見門口守著兩個婆子,便上前道:“小女子花子妤,受邀前來參加晚宴。”
“子妤姑娘”其中一個婆子剛剛從裡頭換班出來,是看過花子妤演出的,當即就驚訝的幾乎掉了下巴。
“不對啊”這婆子隨即便收起了驚訝的表情,帶著幾分疑惑地看著花子妤:“子妤姑娘看起來和臺上怎麼有些不像?”
“臺上穿的是戲服,又上了妝,自然不像。”子妤耐著性子,笑著解釋道。
使勁兒搖了搖頭,那婆子卻是疑色更濃了:“不對不對,子妤姑娘先前在臺上演出時我雖然離得遠,可也認認真真地看了全場。你除了身段和她有幾分相似,那眉眼卻少了些風情。姑娘,嬤嬤不管你是從哪兒來的想要混進去,就此打住吧。”
有些哭笑不得,子妤知道她是在讚揚自己,卻偏偏不信眼前站著的就是她嘴裡那個“花子妤”,只好攤了攤手:“這樣吧,先前是一位姓吳的管事過來相請的,不如請他出來一下,即可嚴明真偽。”
“吳管事?”這下,另一個嬤嬤也忍不住湊上來,臉上全是不屑的嘲諷:“你多半是老吳的相好吧。姑娘,看你長得倒是清秀乾淨,怎麼那麼想不通就跟了吳管事呢?他又老,又沒幾個錢,最好女色,府裡好多丫鬟媳婦子都暗地裡埋怨過他用色迷迷的眼神去大量別人,我啊。。。。。。”
眼看著這嬤嬤嘴皮子使勁兒翻,說出來的話卻是在難以入耳,子妤只好嘆了口氣,準備轉身離開算了。
“咦,可是子妤在外面?”
正在這時,流芳園裡卻傳來一聲疑問。
聽得這個聲音,子妤不由得揚起了唇角,轉回身子,迎著那說話地人展顏一笑:“暮雲姐姐,好久不見,你可還安好?”
“果真是子妤”
來人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