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剛出口,便聽錦榻左側那蠻婦一聲喝道:“公主駕前焉敢如何放肆,大膽!”
這蠻婦人長的如肉山一般,——這一聲喝起來更是響聲如雷,口中說著,手上已順勢抄起了錦榻後放著的一柄花杖,雖曰花杖,外面也著實包裹著一層彩帛,但這杖實在太粗,包裹的彩帛又實在太薄,這一杖若是打實了,不死也要褪層皮。
“退下”此時錦榻上的太平早已去了那遮蔽容顏的雕胡帽,半依半躺面帶笑容的看著滿臉惱色的唐松,“你看著是個文弱書生,決決跑的卻快如此也就怪不得我了……”
這錦榻上的女子居然就是上次在清心莊推門撞了他鼻子的那個,卻沒想到那個瘋女人居然就是太平。
錦榻後的蠻婦雖被喝退,但滿是橫肉的臉上,兩隻兇眼卻惡狠狠的盯著唐松。
看清楚眼前這陣勢後,唐松也不再一味發怒,斂了斂臉上的惱色後前行幾步,自在錦榻邊尋了一張錦凳坐下,“公主位尊勢犬,某這白身士子也抗拒不得。搶就搶了吧,敢問公主搶了我來是為何事?”
聞唐松一再說到“搶”字,太平不由得笑出聲來。
這時代絕大多數女子笑起來時——總會因為“笑不露齒”而有所掩飾,但太平的一旦笑起來卻是毫不遮掩,極其肆意。
笑過之後,身子微顫的太平注目唐松悠悠聲道:“前次我那迷思園詩會被你攪了,惹得我被人好一番笑話。念在你曲子詞作的著實不錯,為惜才計,我也就不與你計較了。我府上正好缺這麼一個文辭之臣,你來吧……”
唐松現在所有的心思都在通科上,哪有心情做什麼文辭之臣,“公主府中屬官皆是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