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是風臨止,剛剛破玄冰而出。由他繼續影的任務,追擒嶽輕弦。三個月後,影與他一決生死,以定君位!贏者依舊例將敗者功法盡收,重掌下圭!” “是。”影與他皆輕聲應著,影微微抬頭,看著慢慢下來的少年。兩人目光相對,卻無言語。 “舉凡七君,皆要不停與繼者相爭,勝者為上。力量才能不滯不休!”他接著開口:“嶽輕弦是與羽光共盟的關鍵,同樣也是值得我收攬的人。漠,再開冥判,把他找出來!” “是。”漠聽了,沉聲應著。 “夕。”他說著,夕聽了便微微上前一步。 “洛北以南,有洛吉,平寧,豐然,廣合,函蕩谷以西,耿河,潦河沿岸以東,汾嶺,桑原一帶,有清沙,浩水,陰平,彭城。這些地域,水草豐沛,土地浩沃,連年流戰,人心佞貪。四藩王一直久戰不下,我要你前去逐一而蠶,廣收信民,耀我魔宗!”他開口:“值得收攬的,便由你打上魂印。” “是。”夕輕聲回答。 “離,你的人偶現在可出多少?”他問著階下的少女,她垂頭輕應:“六千四百。” “全部入軍四藩,由夕一統。”他說完,忽然站起身來,慢慢階下而去。黑篷之下,雙眼有如兩個黑洞。他的臉上蒙著巾,卻裹帶了絲絲縷縷的黑氣。他開口之間,根本不見巾布有擺,似乎根本不需要呼吸一般。 他慢慢走到月的身邊:“你的同法繼者,很快就會出玄冰。你之前從未讓我失望過,這次希望如昔。” “月會傾力而為。”他面色依舊,無悲無喜,垂首輕應著。 “好,那我暫不交派任務給你。繼者一出,待他調息養功。與他決一生死。”他接著轉頭向著月身邊的醉:“你的同法繼者,三日之後便得功調。之前我已經讓你閒養調息,你可準備好了?” “隨時。”醉那少年一般的面容如畫般清晰,表情卻一如的靜淡如水。生與死,於他,就像疼痛一樣,根本無覺! “很好,魔宗七君,只會越來越強。除了鬱天楓,我必須要用華陽的人來替代他之外,其餘六人,唯有用力量,才配站在這裡!”他詰詰笑出聲來,喑啞的調揚出微刺的音律。他微微旋身,向著高階之上的大座而去:“冥羅魔宗,要的不僅僅是天下,還有與三界並行的權利!” 聲音迴響在大殿,餘音久久不散! ******************* “你真的不跟我一道走了?”嶽輕弦看著洛奇,他們一起同行了三天,終於走出這一大片的林地。前方是岔路,一條通正南,一條向西。 “不了,咱們在這分手吧。”洛奇將包袱甩上肩,一拳捶向他的胸口:“瞧瞧,你傷好的多快,現在結實的跟塊鐵一樣!”她咧著嘴笑著,一副爺相。 輕弦被她一捶,胸口有些微微作痛,但她這種男子作派倒是讓他輕笑:“你不要錢了?” “一千兩那麼沉,我揹著也沒命受了。”她揚著眉毛,指著往西南的路:“我走這邊,以後要是有緣見了,你再還我錢好了!” 他看著她,突然平攤了手心,手中正是那個引魂珠。他微微展眉笑著:“你是怕我連累你吧?” 她怔了一下,嘿嘿乾笑了兩下:“你吐出來了啊!” 他看她小心翼翼的神情,將引魂珠塞到她手上:“你沒有魔宗的魂印,也不是他們控制的死人。況且你是我的恩人,我不會殺你!” “既然這樣,我們還是分散了走比較好。你自己小心吧!”洛奇一聽他這樣說,吐了一口氣,跟著他總是不安全,比起錢來,命更重要。他是魔宗追拿的重要人物,這樣的一個大目標,實在太不妥當了。況且她想回巴梁山,也的確是要走這條路!她看著他,眉目秀美,氣質昂然,性格也還算不錯,他發覺她是自魔宗跑出來的,也沒把她怎麼樣,還揹著她走了這麼遠的路,也算是講道義了。其實小舞子跟了他,也還可以的。但是小舞子不願意嫁他,當兄弟的當然不能出賣她的行蹤。 “好吧。”他也並不勉強,拱手向她:“希望日後我們能相見,到時禮金一定奉上!” “好說。”她豪爽的拱手還禮,突然說:“你自己要小心,他們要抓你回去當官。”她咧著嘴,看他微微一怔,笑著衝他一擺手,便一步三跳的向著西南而去。 他看著她的身影漸行漸無。她跳躍的樣子,絲毫不因孤單上路而覺得危險恐懼,甚至讓他覺得。在那一刻,像是如魚得水,飛鳥入林! 洛奇把手中的小珠子拋來拋去,這東西有什麼用呢?她迎著陽光照著,漫散白色珠光,帶著溫潤,要是珍珠就好了。她想著,忽然猛的一揮手,嗖的一下,小小的珠子在空中閃出一道細光,被她遠遠的拋了出去!她紮緊包袱裹帶,發足狂奔起來,雙手瘋了一般的亂揮著,口中還哇哇叫著:“衝啊!衝向巴梁山!”雖然還有好遠好遠的路,但是她,鬥志昂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