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看到她在城內活動。
碼頭上,一艘快艇擺出聯絡訊號,她毫不遲疑地跳上了船,微笑著向留在柵口發急的長春公子揮手。
快艇上的五個人四支槳,立即啟航,向上遊飛駛。
等長春公子弄到船,領了四個人追趕,快艇早已形影俱消。這一追,追上了歧途枉勞心力。
同一期間,城西北山區的一座農舍中,張天並用刀削制一根三尺短手棍,顯得很細心。
“哥,你在削什麼?”葛佩如男裝打扮,伏在他的肩後嬌滴滴地笑問。
”削揍人的棍子。”他笑笑,試了試握柄是否稱手。
“揍人?揍誰啊?”
“揍欠揍的人。”
“說嘛!誰欠揍啦?“·天機不可洩漏。”
“人家要知道嗎?哥,是不是章春?”
“又是章春.你煩不煩呀?”
“哥……”葛佩如的臉紅如盤,扭著小腰肢撒嬌。
“不會是揍你啦!”他擰了紅馥馥的臉蛋一把。
“你……”
“去找你娘撒嬌,別煩人,呵呵呵!”他的手剛要觸及姑娘的笑腰穴.姑娘—蹦三尺高,尖叫一聲,手沒碰到就受不了啦!姑娘們怕癢是正常的事。
等姑娘笑著進入後堂,他卻像兔似的.抓起藏在木器裡的刀,悄然鑽出農舍,一掠三丈,片刻便消失在山林探處,快得像電火流光。
城南山區,風景最優美處該是白龍崗,在回龍山與招隱山兩山相交處。這兩座山本來就是典故最多古蹟最盛的地方。
岡四面環山,石壁睜嶸,白龍洞(蓮花洞)是遊人常到的所在。
由於距城不遠(七八里),來遊八麼巖(回龍山)與探訪昭明太子遺蹟(招隱山)的騷人墨客,常會順便到白龍洞探勝。
上次張天並養傷的雅舍,就在回龍山的幽靜小谷內,章春說那是她的江南朋友建在山中享福的別墅。
山岡上松柏成蔭,春日裡山岡上下繁花似錦。這時候大雪封山,除了松柏青剩У鬧ν飯衣��┍�籩�狻R黃�酌C#�òㄑ┕庖�俊�
近午時分,兩名中年人領著江南一枝春,踏著積雪向岡上松林走去。
村邊緣,出現兩個裹在皮襖裡的佩劍大漢屹立在風雪中,迎接這位江南一枝春,可惜她並沒有帶來春風訊息。 深入松林百十步,是一處廣約十餘畝的空林,積雪掩住了,枯草荊棘,只剩下雪探尺餘的空坪,中間站著三個年長的灰袍客。
“叄見三爺四爺五爺。”江南一枝春上前,往左日右月行抱拳禮,嗓音有點哽咽。
也難怪她感到酸楚,悲從中來。自從揚州三叉河慘案發生之後,似乎會中的兄弟姐妹,已經遺棄了她,至少也的確疏遠了她。
她所要求的幫助,也一而再失望,嚴重的挫折感,使她心灰意懶難以釋懷。
今天,她總算在緊急求援之後,見到生死與共、並肩為復國而奮鬥的同伴了。
“老七,辛苦你了。”中間那位二爺興奮地挽起她的手,向右面的松林舉步。“我知道你這些日子以來,心中感到不安和委屈,但那是不得已,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我明白。”她終於流下了委屈的淚水。
“長春莊的人,身份十分複雜,我們曾經調查過一些人,其中固然有英雄豪傑.也有些是兇殘殺手,至少有一大半,必要時儘量與官府合作的人,“老實說,這些人任何時候,都會與吃公門飯的白道人物同流,他們同情本會的心態,根基極弱。有奶就是娘,人之常情。
所以,你可說身在險中.隨時都有可能發生不測之禍,為了你的安全,防止有人見利忘義出賣你,所以不得不謹慎採取暫時隔離的辦法,你要諒解。”
“是的,二爺。”
“長春莊主不斷在江南江北神出鬼沒,而據你所知;長春公子並沒與他老爸緊密聯合.其中內情未免令人起疑,所以我們更為小心謹慎。老七,他們對你的身份,是否有所耳聞?”
“不可能的。”她信心十足地說。
“長春公子呢?”
“我想不會。”她心中一跳,硬著頭皮說謊。
她想起自己在最危險、最困難無助、最軟弱的時候,向長春公子暴露身份的事,她能將這件犯忌的事說出來嗎?那會有什麼後果?她的忠誠不容懷疑,但這件事與忠誠無關,急難時利用長春公子的力量保護自己,事急從權並沒有錯。
錯的是她設能及時抽身,她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