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一個小玩伴,一個男女形質模糊的小玩伴而已。
小時候,跟在他身後的小玩伴很不少,有男有女,男或女毫無分別,天真無邪甚至忘了性別的存在。
這位葛佩如野丫頭,就如早年那些小玩伴一蟬,打架吵嘴百無禁忌,誰也不介意誰男誰女。
當然他不是真的不明白,過去的歲月永不會再回來。但在下意識中,他仍然彷彿回到童年那段溫磬美麗的歲月裡。
“你能來,我就不能來?”小姑娘氣沖沖地說。
“你……”
“你心裡有什么牛黃馬寶,你以為我不知道?”小姑娘肆無忌憚地伸一個指頭,點一點他的胸口,“在客店裡你一直顧左右而言她,我就知道你心中在打些什麼主意,轉些什麼念頭。”
“去你的,你又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差不多,來救兩個女人,洠Т戇桑俊�
”這是不用猜的,我從沒表示過我要撒手。”他笑了,“不過,算你鬼精靈。”
“也很聰明。”小姑娘拍拍自己的胸口自負地說。
”你怎知道我從這裡接近?”他也拍拍小姑娘的腦袋,“算你聰明,鬼聰明。”
“吉祥庵我曾經來過,這方面接近最困難,一無遮掩,最辛苦,而你卻是不怕困難不畏辛苦的人,一定從這一面接近。
我料對了,不是嗎?”
“鬼精靈。”他拍了小姑娘背部一巴掌,“你娘她們也來了?”
“沒有,我溜出來的。”小姑娘說。“我娘她們根本就反對你救那兩個不相干的女人,而我……”
“你怎麼啦?也反對?”
“我……不和你說啦!”小姑娘撒嬌,“反正那些賊胚毫無理由地用詭計陷害我。我有正當理自找出他們的主子討公道。”
“太危險,你得趕快離開。”他鄭重地說。
“你就不危險?你以為你的武功強多少。”小姑娘聲音提高了一倍,要撒野了,“要不我們先打一架,著誰行誰不行。”
小姑娘作勢要爬起打架,卻被他一腳拔住了。
“好好,算你行。”他不得不讓步,心中也感到好笑,這小丫頭是個霹靂火,“你葛家的玄天神罡,是練氣神功的一絕,我怕你。”
“你是說,你答應帶我—起去了?”
“我可沒……”
“你的意思就是答應了,是不是?”小姑娘步步釘入。
“你到會栽贓……”
“我不管.我非跟你去不可,不然……”
“不然你怎麼啦?”
“我就跳起來大叫,叫有賊,叫有刺客,叫……”
“老天爺!你可別叫了好不好!”他感到頭大,他早年的小玩伴,可沒有一個搗蛋鬼。
“你答應了,是不?”小姑娘樂得想在雪地裡打滾。“天齊哥,我知道你會帶我見世面的,謝啦!”
先是你你我我,然後是天齊哥,叫得那麼自然,那麼天真無邪,沒有絲毫尷尬,沒有絲毫扭怩,自然得好像他們一直就是在一起快樂玩耍的玩伴。
“這……”
“說,說你答應了的,好不好?”小姑娘得理不饒入,“人家謝過你啦,不是嗎?”
“好,你……你這小搗蛋。”他苦笑,“但話先說明白,一切你得聽我的,不許胡來,不許魯莽衝動,不許……”
“你到底還有多少不許呀?你煩不煩呀?”小姑娘笑吟吟地偎近他。“你的經驗見識都比我豐富淵博,我哪敢不聽你的呀?該走了吧。”
“好,好,走。”他搖搖頭,擰小姑娘涼涼的粉頰一把,“我先走片刻,你才能跟上,當然必須證實洠Х⑾忠熳床鷗�稀!�
”好的,你是主將。”小姑娘吃吃輕笑。
他先向附近視察片刻,猛地電射而出,宛若電火流出,一閃即沒。
如果把吉樣庵看成特殊的只有個性反常的人才前來走動尋芳的豔窟,那就正合乎主事的心意和目的,這樣才不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以普通的活動掩護特別的目標,以合法掩護非法,這才是最安全的手段。
像這種尼庵中的豔窟,往來的全是特殊的鬼混人士,這種人成不了大事,最多大事不犯,小事不斷,成不了任何大事,連混不開的小差捕人士,也不屑在這些人身上花心思找線索。
所以,吉祥庵從不引入注目。
而在禪房深處,另建有一幢密封式的大堂屋,位於豔窟的中心偏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