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顏在對他的懲罰嗎?懲罰他對其他的女人動了心思,頎長的身影在夜色裡站的筆直而僵硬,冷風不停的吹過,風乾了他一身的溼衣。
睡了一夜,到了日上三竿,沐顏緩緩的睜開眼,笑看了一眼四周,昨夜的一幕幕回放在眼前,笑容再一次的溢滿了眉眼之上,沐顏這才穿好衣裳,向外走了去,遇見正匆忙而來的鬼大。
“怎麼了?”剛開口,忽然瞄到他手裡的藥,神色一變,擔憂的道:“南大哥病了?”
“染上了風寒,大夫已經看過了,剛抓過藥。”點了點頭,鬼大沉靜的開口。
還不等鬼大將話說完,沐顏已經快步的走向了南亦風的廂房,動作輕柔的推開門,床鋪上的人睡的很沉,因為高熱,面色有些的潮紅,沐顏輕柔的走了過去,一手搭上了南亦風的手腕,脈搏有些的急促,看來是昨晚因為跳水救她而受了風寒。
擔憂染上了面容,沐顏靜靜的凝望著南亦風的臉龐,小手輕柔的落在了他的額頭上,果真是高燒,滾燙的感覺一瞬間就將她冰冷的掌心熨熱了。
師哥,無聲的低喃著,沐顏坐在床邊,一手握住他的大手,可惜剛碰觸到他滾燙的手指,南亦風卻已經從昏睡裡醒了過來,“你怎麼來了?”
“都是我不好。”低聲的道歉著,沐顏靜靜的對上他柔和的眼神,一時間,在他的眼中清晰的映出了自己的身影。
“一點風寒罷了。”南亦風沙啞著聲音開口,感覺到掌心裡的纖細的手指,忽然溫柔一笑,回握住沐顏的手,輕柔的摩擦著她光滑的手背。
詫異於他的動作,更失神在他剛剛那曇花一現的笑容上,沐顏猛的僵直了身子,錯愕的盯著他嘴角那抹已經消失的笑容。
師哥變了,他竟然會回握住她的手,竟然會對她笑,沐顏茫然的看著床上的南亦風,在他掙扎起身的時候才回過神,快速的扶過他的身子,讓他更好的依靠在床上。
“半個月,從杭州到京城,再見面,我們依舊是陌路人。”目光溫柔的凝望著她震驚的面容,南亦風緩緩的開口,就讓他再一次的沉溺在沐顏的思念裡,沉溺在那已經消失了,不會再回來的溫情感覺裡。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呆傻的搖著頭,沐顏不敢相信的看這南亦風,師哥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不答應。”察覺到她的震驚,南亦風目光黯淡了一下,是他強求了,憑什麼因為在她的身上有著沐顏的影子,就提出這樣荒謬的要求。
“不,我答應你。”沐顏快速的回答,忽然抱住南亦風的身子,閉上眼,掩飾住眼中複雜的情緒,輕柔的道:“我答應你。”
“好,一言為定。”輕輕的環抱住她的身子,南亦風沙啞的開口,出奇的,剛剛波動的心緒在瞬間就平靜下來。
直到門口響起了敲門聲,沐顏這才和南亦風慢慢的鬆開了手,“我伺候你吃藥。”快速的向著門口走去,接過鬼大手裡的藥,沐顏輕輕的吹冷著,有這才將藥碗遞了過去。
替南亦風掖好被子,看著他在藥性下睡下,沐顏這才放鬆面容上的感情,有辛酸,有無奈,有疼惜,更多的卻是那濃烈的可以將自己燃燒的深愛。
她知道師哥的掙扎,每每他的眼睛都會追隨著她的身影,當她不自覺流露出以前的習慣時,師哥總是痴迷的看著她,目光是那樣的溫柔而瀲灩。
半個月,從杭州到京城,師哥你重新喜歡上沐顏了嗎?眼中有著幸福在燃燒,沐顏緩緩的趴在了床上,雙手依舊緊握住他的手,半個月,分手之後,她回給師哥一個巨大的驚喜,她一定要再一次的告訴師哥她的身份。
遠遠的,再行一夜,就到了京城的東華門,原以為從杭州回來,這十多天,很漫長的時候,卻忽然變的很短很短,短的讓他們還沒有感覺,卻已經回到了京城的地域。
“京城外的青光湖到了春天很漂亮,我們去那住一天,明天這個時候再回京城。”沐顏將視線從馬車窗外收了回來,微笑的面容轉向一旁的南亦風。
“好。”應下話,南亦風回頭看向仰著頭,凝望著自己的沐顏,心中顫抖著,恨不能就這樣載著遠離一切,再也不回到這塊傷心痛苦的地方。
再一次的揮起了馬鞭,馬蹄聲響下,馬車快速的掉轉了方向,向著京城郊外的青光湖急馳而去,片刻後湖光山色般的景緻就出現在了視線裡。
春意岸然之下,枝頭已經可以看見新綠的嫩芽,一點一點的綠色,勃然的生機,似乎可以平復人波動的心緒。
湖泊上,波光粼粼,綠芽新枝,而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