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詢的看向一旁的鐵忠。
他跟隨主子這麼多年來,也是第一次看見主子喝的這麼的醉,鐵忠憨厚的臉上露出不知道的神情,隨後又如粗壯的大樹一樣站在一旁,守護著軒轅冷的安全。
“軒轅,出什麼事了?”看著酒,心頭憋屈的感覺也立刻湧了出來,司徒絕席地一坐,拿過一旁的酒罈,拆過封泥,豪爽的灌了一口酒。
“軒轅?”半天沒有回覆,司徒絕瞄了一眼沉悶著臉色繼續狂飲的軒轅冷,疑惑更甚,卻也學著他一口接著一口灌著酒,身子往後一靠,自嘲的笑道:“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還是酒好啊,一醉解千愁。”
就這樣,兩個人也不再交談,只是背靠著大樹,看著湖光夜色,一口接著一口的灌著烈酒。
半個時辰後,軒轅冷重重的依靠在一旁的樹杆上,司徒絕已經有了醉意,可他卻依舊清醒著,心頭那雜亂的感覺反覆的啃噬著他心扉。
多少的事情一幕一幕自眼前浮現而過,軒轅冷痛苦的閉上眼,意識有些的迷亂,那特意被恨意禁錮的感覺在這一刻慢慢的從內心深處滋生出來,一股背叛雅悠的痛如同千萬把匕首一樣,鋒利的刺進了他的心扉,他不能如此絕情,不能背叛雅悠,可他真的能控制的了自己的感情嗎?
抓著酒罈的大手在掙扎矛盾裡收緊,壓抑著,軒轅冷再一次的舉起酒罈,喝吧,醉了,他或許就不會再多想了。
杭州城外董家莊子。
“域主,所有的丫鬟和小廝都被裡保找人棄在了後山上,大門也被官府封死了,因為衙門的人查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所以就這樣不了了之了。”鬼大低聲的開口,將打探來的訊息悉數的稟告給面色陰霾的南亦風。
“我親自去祭奠,帶路。”看著被封條封鎖的大門,南亦風陰沉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轉身向著後山走去,“買些火燭紙錢來。”
“是,域主。”應下話來,鬼大快速的向另一條路走了去。
荒草漫漫,枯枝黃葉,一個個新起的墳墓矗立在夜色之下的山坡上,四周還有著飄散的花錢和冥紙,這些人都是因為董家而枉死的。
許久後,夜色愈加的陰沉低暗,鬼大快速的走了過來,將手中的東西交給身後的人,隨即向著南亦風低聲道:“域主,剛剛探子回報了訊息。”
掃了一眼墓碑前被手下燃燒的香燭紙錢,南亦風向著一旁走了去,低聲道:“查出什麼了?”
“出事之前,軒轅冷身邊的護衛鐵忠曾經到過董家莊,而來杭州城之前,域主吩咐下的事情也有了回報,皇家果真要用董家的人做要挾,制止域主的毀婚。”鬼大將手中的兩份信箋遞了過去。
一陣冷風吹了過來,帶來大片的雲翳,遮擋住了天際的明月,一瞬間,大地頃刻就被黑暗籠罩下來,夜色漆黑之下,南亦風看著手中的信箋,剛毅的五官在這樣墨黑的陰暗下顯得更加的冷厲。
“先查出那些暗殺董家人的兇手身份,防止被人利用了。”半晌之後,南亦風淡然的開口,最好不要讓他查到是軒轅冷派人所為,否則他斷然不會就此罷手。
“是,屬下立刻去打點。”這樣的情況下,域主依舊能保持著冷靜,鬼大心裡的敬佩又多了幾分,看來這個世間,除了去世的顏小姐,沒有人,沒有任何事情可以讓域主波動心緒了。
南亦風再一次的凝望著不遠處的攻墓,幸好之前,他已經將董家的親屬都安置了,可那麼多的人,要掩藏起來,不被朝廷裡的人找到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看來泰山武林大會,他必須要取得盟主之位,給董家的人有一個強有利的依靠,他才可以安心的去找沐顏。
水無痕的宅子,在下人撤去了碗碟後,水無痕將濃香的清茶遞到了沐顏手中,也開始告訴她關於營救了軒轅水凝和她姨娘的詳細情形。
“什麼?”沐顏震驚的一愣,手中的茶杯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他竟然是找師傅給水凝和姨娘解毒的,可她在紫莨山這麼多年,師傅從沒有下過山,怎麼會和水無痕有交情?
“你認識困山老人?”看著沐顏那震驚的面容,水無痕眸光裡閃過一絲疑惑,他調查了好久,花費了眾多的人力物力,才才知道了南亦風和沐顏落腳的地方,也因此知道了困山老人幾十年來一直居住在紫莨山,可她怎麼會知道?
“沒有,我只是聽過這個名字罷了。”收斂下心神,沐顏否定的開口,蹲下身子撿著地上的碎片,如果不是認識師傅,那他肯定認識師哥,是師哥讓師傅下山的。
她在躲避他的問題,水無痕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