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冷的指示看了過去,快速的在馬公子的屍體上尋找著,忽然視線落在一旁頸項處的紅點上,“應該是中了毒針。”
“毒針?”軒轅冷眉頭一挑而起,不由的想起那夜客棧的對著司徒絕射出的也是一枚毒針,而且看傷口的大小,應該同那枚毒針差不多,可是到底是不是,還不能肯定。
“看來還是要找她看鑑定一下。”司徒絕忽然一笑的開口,再次想起那沐顏怒火沖沖的面容,估計經過這一次後,他們的仇恨又要加深幾分了。
剛睡下沒多久,忽然感覺身影一閃,沐顏迅速的睜開眼,看清楚站在床邊的人後,懊惱的一瞪眼,隨後將枕頭給砸了過去,“司徒絕,你大晚上的不用睡覺啊。”
“力氣那麼大,看來恢復的不錯。”接過扔過來的枕頭,司徒絕朗聲笑著,將一旁的衣服丟到了床上,“快穿上衣服,帶你出去。”
“不要,我一身的傷出去做什麼?”撇了撇嘴巴,沐顏將被子拉過頭蓋好,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裡傳了出來,“快滾,順便關門。”
“起來了。”看著縮排被子裡的人,司徒絕奸詐的笑著,忽然一把掀開了被子,“起來”話音忽然頓了下來,呆滯的看著掀起的被子裡那赤裸的肌膚。
“司徒絕!”胸前忽然一涼,沐顏呆滯片刻後,厲聲的一聲吼叫,迅速的將被子蓋好,怒火騰騰的瞪著一旁尷尬不已的司徒絕,“你瘋了啊!”
“抱歉,我不知道你沒穿好衣服。”難得的尷尬,司徒絕轉過身,乾咳著,“誰讓你不穿衣服睡覺的。”
“你還說。”穿好衣服,滑下床,沐顏一拳頭敲在司徒絕的頭上,“這一身的傷,我怎麼穿衣服睡覺?”
他不說還好,越說沐顏越氣,剛剛放下的拳頭再次的敲了過去,直打著司徒絕連連求饒,沐顏這才嬌俏一笑,脆聲道:“到底找我做什麼?”
“看屍體。”語不驚人死不休,司徒絕摸著被打痛的頭,喃喃的說著,看不出她纖瘦的樣子,打起人來力氣倒是十足。
“看屍體?司徒絕,你有病啊!”錯愕的一愣,沐顏沒好氣的啐道。
“快走了,軒轅還在那裡等著。”不容分說,司徒絕拉起沐顏的手,快速的拖著她向著外面走了去。
片刻後,一手攬住她的腰,縱身一躍,跳進了大火後的院子,沐顏疑惑的掃了一眼四周:“這裡就是管我的地方?”
“是啊,軒轅在那邊的大廳,我們過去。”司徒絕低聲的開口,牽著沐顏的手不曾鬆開,“小心一點,四周很雜亂。”
“爺,大晚上的你們讓我來認什麼屍體啊?”看了一眼四周那森冷的白布,和佈下那一隻只暴露在視線裡的死人腳,沐顏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身子下意識的往司徒絕身邊縮了過去。
“你看看他中的毒和那夜在客棧裡射出的毒針是不是一樣。”軒轅冷沉聲的說著,目光在接觸到他們交握在一起的雙手時,不由的一沉,隨即掀開蓋住馬公子屍體的白布。
“毒針?”沐顏疑惑的怔了怔,快速的走了過去,素白的手順著軒轅冷指的方向探了過去,“應該是昨天夜裡死的。”
昨天夜裡,司徒絕和軒轅冷對望一眼,昨天夜裡,不就是他們將馬公子痛打了一頓,然後救了領舞蝶的時間,可那馬公子回去的時候還好好的,難道或就是在當天夜裡被人給毒殺了。
拔下發絲裡的銀針,順著屍體上的傷口刺了下去,沐顏仔細的看了銀針被毒然後的尖端,小心翼翼的聞了聞,“如果沒推測錯,應該是和那一次一樣的毒針。”
暗夜裡,三人不解的對望一眼,到底是誰下的毒手,這樣做又是為了什麼?連沐顏也疑惑了,她不認為會是那白衣男子下的毒,雖然他的可能性最大,可她卻憑著感覺知道不會是他。
如果是他毒殺了馬公子,他就會在最快的時間裡知道自己被人綁架去,也會知道她受的鞭打,可救她時,他的表情很真切,絕對不是偽裝出來的,所以她相信他只是偶然間在今天白天救了自己。
所以最有可能的是,有人暗中在盯著他們,在客棧那一夜,射了毒針暗害司徒絕,沒有成功後,又尾隨他們到了湖州。
知道了客棧救下凌舞蝶的一幕,再次射了毒針暗殺了馬公子,引起馬敬德的仇恨,然後捉走了落單的自己,而這個人,沐顏思慮一轉,想到巷子裡打了自己一掌的黑衣人,看來一切的一切都是穆忠天所為了。
穆忠天到底想做什麼?他讓自己跟隨來江南,也不曾正面給過他指示,到底有什麼樣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