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王青柔的手,氣的臉色有些的發青,流年不利,果真如此,看來她要去廟裡拜拜,“青柔姐我們走。”
“想走?”掌櫃的一聽,肥胖的身子倏的走了過來,擋住沐顏的身子,冷冷的笑道:“姑娘,布料你可是裁下來了,不要也得要!”
“怎麼,你還想和本姑娘打上一架?”掃了一眼擋在身前臃腫發福的身子,沐顏輕蔑一笑,彈了彈手,一臉的張狂,“掌櫃的,我可是好久沒動手扁過人了,這大街上人來人往的,一拳把你給打出去了,你是面子、裡子都沒有了。”
“小三,去報官。”沒有被沐顏的架勢嚇倒,掌櫃的陰惻惻的揚起肥厚的嘴唇,他可是佔了理,這八百兩銀子是如何也要賺到的,再說他宮裡可是有人照著,連衙門的爺都要讓他三分。
“她的銀子我付了。”清朗的聲音帶著調笑傳了過來,沐顏錯愕的回過頭看向門外說話的人,這年頭,竟然還有這樣的好心人!
一身湖藍色的長衫,腰上掛著溫潤如水的般的玉佩,雖然是深秋,可手中卻依舊握著一把玉骨的扇子,溫和的面容上掛著淺淺的笑。
“是你。”沐顏一笑收起了拳頭,看向一旁的軒轅琅月,“不用了,布我不買了,要買也不再這家店裡買。”
“喜歡不是嘛?何必為了這點銀子傷了心情。”軒轅琅月搖頭笑著,將手中的銀票遞了過去,“我還欠著你的人情,銀子自然不用還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著實的喜歡,沐顏爽朗的承下人情,看了看門外,對上軒轅琅月柔和的面容道:“怎麼就你一個人,他呢?”他一個人不是很危險麼?連枕邊人都能下蠱,竟然還一個人在街上閒晃。
“他有事情忙去了,你住哪裡,我送你回去。”軒轅琅月輕笑著,扇子搖了起來,衣袂之下,卻是飄逸的灑落。
“少套我的住址,是不是算計著以後有什麼病痛再把我抓回來?”沐顏表情誇張的挑起眉頭,對上軒轅琅月錯愕的臉龐,低聲笑了起來,“不逗你了,我是偷溜出來的,現在就要趕著回去了,謝謝你的銀子。”
看著離開的纖瘦身影,軒轅琅月輕笑的搖頭,果真是個有趣的丫頭,回眸目光掃了一眼身後的布料店,深邃裡閃過一絲冷厲,如此狂妄,看來是沾了洪公公的裙帶關係。
入夜,風颳了起來,捲起一地的塵土,飛揚之下,卻見數個黑衣人快速的急弛在寂靜清冷的街道上。
片刻後,一行人停靠在一個店鋪前,望了一眼四周,瞬間,將手中點燃的長箭咻咻的射進了店鋪的四面八方,濃煙滾滾而起,不消片刻,四周已經是一片火海,照亮了整個天際。
三日後,吉祥店鋪因為燒燬了宮裡事先訂購的布料,掌櫃的因罪被捉拿入獄,而盤查之下,卻發現這跡象店鋪竟和宮裡的洪公公勾結,虛報布料的價格,一同被捉拿入了大牢。
[前記 朝朝暮暮:第六計 縫衣失敗]
“哎呀!”叫了一聲,沐顏痛著捂著手,十指纖纖,如今卻佈滿了血孔,哀怨的瞪了一眼手中染著血跡的雪緞,沐顏挫敗的耷拉著腦袋,為什麼青柔姐縫起來那麼順手,到了她手裡,竟然比練功還困難。
“小姐,你還是別做了吧。”王青柔看著吃痛的捂著手的沐顏不安的開口,再這樣縫下去,衣服沒縫好,她的手指恐怕傷的每一塊好肌膚了。
“不行,我就不信我縫不好衣裳。”氣乎乎的開口,沐顏垂下頭,專注著手上的針線,可惜話音剛落下沒多久,一聲驚呼再一次的傳出口,“青柔姐,好痛。”
“小姐,還是別做了。“又上一滴血滴落在雪緞上,在一旁雪白裡,如同綻放出的紅梅,王青柔看著又低下頭努力的沐顏,無奈的向門外走去,小姐的固執恐怕也只有風公子才能勸住,可小姐一開始就要瞞著風公子,說是給他一個驚喜。
不知不覺下,夜色漸漸黑了下來,點上蠟燭,沐顏失望的看著手裡的布料,衣服沒成,卻把雪緞快染成血紅色了。
一旁的屋子裡,困山老人放下筷子看向屋子外,疑惑道:“平日裡顏丫頭吃飯比誰跑的都快,今天倒是奇怪了。”
“師傅。”不安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南亦風,王青柔無措的絞著手,“小姐她還在屋子裡。”
“這麼努力?”難道那丫頭還在學凌波微步,困山老人一笑,“從小到大顏丫頭雖然懶散,不過倒有股子拼勁,固執起來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她在房裡做什麼?”南亦風站起身來,那丫頭,一天不看著,不知道又玩什麼鬼點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