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方白一怔,原來張丹楓,乃至張宗周,都並不知道這鑰匙的秘密?張士誠保密的功夫,可當真是滴水不漏。
眼睛一眨,楚方白便笑道:“這個麼,原是因為,雖說不是你家少主從屬,我卻也與當年之事有些瓜葛。只是與我有牽扯的,原不是你們家張皇帝,卻是那位彭瑩玉和尚。方才我敢直呼張士誠名諱,原也是因此干係。”
說著又拍一拍那荷包,笑道:“這鑰匙的奇處,於我原不是什麼秘密。在我家中,便有同樣形制的一扇門,瞧過了丹楓手裡的鑰匙,我又怎麼不知道,那鑰匙原是有一對的?”
瞧了瞧那澹臺仲元神情,楚方白略略鬆了口氣,又道:“至於這兩把鑰匙,究竟哪一把從內而外,哪一把自外而內,這卻是猜出來的。張皇帝自然要把開門的鑰匙留給自家子孫,防備不測——譬如,你們家……被人害了,鑰匙落入他人之手。”
說到了他們家的時候,楚方白刻意一停,澹臺仲元臉上顯出憤憤之色,他身旁眾人更是氣得咬牙。等一句話說完了,幾人才又面色回覆。
楚方白看得暗暗好笑,這些人只因一言一語就動了容色,卻是率直。瞧著澹臺仲元,只覺這老頭也頗有趣。又看一旁澹臺鏡明站在身邊,也是昂著頭笑意盈盈。再瞧其他數人,聽澹臺仲元說話時,無不滿面榮光。
因便感嘆,這些人當真是忠心一片,雖則鮮少聽說起張家主人,更是從未見過祖皇帝張士誠,仍舊恪守當年之責,張士誠當年囑咐之事,般般都一如既往,重然諾一至於斯。
他方才卻也不是純粹胡扯,欺瞞於人。教主寢居密室,便是如此的一扇門,按著當年總舵在崑崙時,銳金旗旗主莊錚畫的圖紙造出來的。當初東方還活著的時候,就用那密室關著任我行。只是張士誠這門,造成之時,比對的是不是從教中傳出的圖紙。
歷經多年,早就沒有幾個人知道彭瑩玉是什麼人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