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你也別隻顧著對付佩瑾!你且瞧瞧你的心上人!盈盈姑娘還在他們手上,她受了重傷,怕是再不醫治就要糟糕!且方才還聽說,他們是要殺她呢!你還不快去救下盈盈!遲了便後悔莫及!”
楊廉庭聞言一怔,看向任盈盈,果然見她動彈不得。連忙過去要從周山民手中把人救出來,只是這時候周山民父子對他早有防備,哪裡就那麼容易了?周山民伸手把任盈盈推給了雲蕾,便和他父親並肩,雙戰楊廉庭。
潮音和尚急吼道:“你們莫要自己先打起來了!”
待要過去阻攔,卻被張丹楓一劍逼了回去。張丹楓卻是朝著石翠鳳叫道:“石姑娘!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石翠鳳兩邊看了看,一咬牙,叫道:“周伯伯!我信得過楚大哥是個好人!”
一邊說著,一邊扶起楚方白的胳膊,拉著他一路朝山下奔去。
楚方白心中苦笑,這輩子竟然還有機會被石翠鳳救了,當真是想也想不到的。
跑出去老遠,聽見後頭似是任盈盈被解了穴道,又哭又叫的聲音,卻不是立即就怒罵楊廉庭,反是朝著葉孤城發脾氣。
隱約聽她道:“我早就說了不要你刺他了……”
聲音漸漸不聞,楚方白心中卻恍然。
原來葉孤城所言的那人,卻是盈盈?
不過他倒是也不怨恨,瞧著今日這丫頭對他的維護,還有什麼揭不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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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下山,瞧見張丹楓的白馬正在山腳下吃草。楚方白心中道萬幸,便指著那馬兒對石翠鳳道:“這是丹楓的馬,極是神駿,咱們快騎了它走。”
石翠鳳點頭,躍上了馬,伸手拉楚方白,卻覺得楚方白身子沉重,心中一驚,忙問道:“楚大哥,你內力都沒有了嗎?”
楚方白全憑她手上力氣上了馬,聞言苦笑道:“那毒藥當真厲害,我現下真是壓制不住。”
石翠鳳急道:“這雁門關內外都是周伯伯的眼線,咱們現下可怎麼辦?”
楚方白咬牙道:“咱們不入關,從長城外往居庸關去!到了河北,我自然有計較!”
石翠鳳點頭,一夾胯.下白馬,飛馳而去。
這照夜獅子當真是日行千里,石翠鳳也當真片刻不停,只往前趕。馬背上原掛著一隻水袋,她只給楚方白喝,自己卻動也不動,楚方白瞧著她嘴唇裂開,勸她喝幾口水,她卻只是搖頭,也並不說話。
楚方白如何不知道,這是為怕後面有人趕上,石翠鳳不敢片刻停留。且尋找水源也耗費時間,她怕楚方白身上的毒更深一層,這才加緊趕路。
深夜之中在草原上趕路最是危險,前半夜還有月亮掛在天上,到了後半夜,月亮下去了,便是漆黑一片。楚方白估摸著已經到了河北境內,算照夜獅子馬的腳程,這樣全力奔赴,興許離京城也不遠了,便叫石翠鳳瞧哪裡有樹,在樹下停下。
石翠鳳也是渾身脫力,馬兒站住腳,她竟是從馬背上滑了下來,坐在地上,臉上卻笑道:“楚大哥,這下子他們追不上了。”
楚方白此時不過是沒有內力,身上有些發軟,肩上的傷卻是已然塗上了平一指的上好藥膏,不礙事了。也跟著坐在地上,楚方白笑道:“這當真是多虧了你了。”
石翠鳳靦腆一笑,又驚叫道:“啊呀,楚大哥!一路上顛簸,你肩上的傷可被震開了沒有?讓我瞧瞧……”
說到一半,她這才記起自己是女孩兒家,又垂下頭,耳根通紅,縱使楚方白沒有內力,也能瞧得清楚,登時有些好笑。
楚方白咳嗽兩聲,笑道:“不妨事的,今日你忙著趕路,我已經塗上了藥了。這傷藥是極好的,傷口這時候約莫已經收攏了。”
石翠鳳這才鬆了口氣,朝著手心裡哈氣道:“這草原上晚上還真是冷。方才在馬背上不覺得,這會兒停下來,就手腳冰涼!”
楚方白笑道:“這樣我便給你個活計,你也動彈動彈。草原上時常有狼群,你去樹上,往遠處瞧瞧,可有沒有狼?”
石翠鳳笑道:“這裡靠近長城,時常有人出沒,哪裡會有狼?”
雖這麼說著,她卻仍舊爬到了樹上,四處觀望。
楚方白抬頭,眯起眼睛看著,卻忽聽石翠鳳叫了一聲。
再看她時,石翠鳳已然跳了下來,叫道:“楚大哥!東邊有人!有好多人!”
楚方白安撫道:“你且細說。是什麼人?”
石翠鳳道:“瞧著一片篝火,好似是營帳一般。只是這裡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