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煙問道:“這位少年是誰?我才一日不見,你可就結識了朋友了?”
他故意不問張丹楓,卻是不想讓張丹楓來介紹雲蕾。這究竟是個什麼心思,一時間他自己也是說不清楚。
第三十四章 怕你誤會
第三十四章 怕你誤會
曲非煙從他臂膀中跳下來,跑過去拉著雲蕾的手,笑道:“這是我才認識的雲哥哥,名叫雲蕾。今天若不是雲哥哥救我,我可就見不著爹爹啦。”
又指著楚方白道:“雲哥哥,這就是我爹爹。”
一旁小殷兩三句話,已然將今日之事交待清楚,楚方白便對著雲蕾拱手道:“今日還要多謝雲少俠相助!楚方白在此謝過了。”
雲蕾聽了,一邊道“不必謝”,一邊卻是微微皺眉。楚方白心中暗想,莫不是葉盈盈知道些什麼,告訴了雲蕾?可是卻又不像。
曲非煙拉了拉雲蕾衣袖,她這才恍過神來,“啊呀”叫了一聲。然後便略帶歉意地笑道:“方才卻是我走神,失禮了。不知能否冒昧敢問,楚大俠可認識飛天龍女?”
楚方白一挑眉,笑道:“葉女俠?不敢高攀說是相識。卻有幸得見,有過一面之緣。”
雲蕾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那便是了。”
又看張丹楓,重新揖了一禮,道:“方才卻是沒認出來師兄,小……弟失禮,原是因為聽聞師兄名諱,是早幾年的事情了,早就忘記了。師傅與我說起張丹楓少俠,也沒特意提過那就是師兄。想是她以為我知道,我卻是不知道的。此時聽聞楚大俠名號,我卻是知道師傅第一次見著師兄,師兄就是楚大俠好友,這才想起來,張丹楓可不就是我師兄。”
張丹楓奇道:“師弟是哪位師伯門下?哎呀,你姓雲,莫不是雲澄師叔的後人?雲師叔可還好麼?我師傅也常常惦記於他哩。”
他沒說的卻是,謝天華以為雲澄早就死了。他以為雲蕾就是雲澄之子,自然不能這樣直白地將自己師傅關於雲澄的不幸猜測說出來。
雲蕾聽到雲澄的名字,神色頓時黯淡。過了好一會兒,才眼眶發紅地抬起頭道:“家父正是諱澄,只是他……他早就在十年前就被人害了!”
張丹楓臉上也露出惋惜神色,不過他與雲澄一來素未謀面,二來謝天華早說過雲澄大約已經死去,他卻也不是十分傷感。當下只是勸慰雲蕾道:“師弟莫要傷心過甚了,雲師叔想必也不願見師弟如此。待得日後,師弟手刃仇敵,為師叔報仇也就了了心願。”
一旁楚方白聽著,忍不住撇嘴。張丹楓此時還不知道,雲家的大仇人,就是他親爹張宗周。等到日後他瞧見了雲蕾懷裡的羊皮血書,看他還說不說這樣的話。
他只當是張丹楓此時全神貫注,都是在和雲蕾說話,卻沒想到,張丹楓也是時時都注意著他的。
畢竟是三年不見,張丹楓心中想要和楚方白說話,也是著急得很。只是遇見了雲蕾,是同門師弟,總不好將他拋在一邊,現行與楚方白敘舊。
他只是覺得,楚方白與他既是知交,定然不會在乎片刻等待。卻沒想到,等不及的原是他自己了。心中有種焦躁,只是強忍了。
一邊與雲蕾說話,另一邊竟是難以將眼睛從楚方白身上轉開。張丹楓此時,只是想好好瞧瞧這個三年未見的好友。
這卻讓他瞧見了楚方白撇嘴的模樣,就有些奇怪。
張丹楓與楚方白之間,自從那次交心之言後,歷來就是有什麼就說什麼。除了他的身世,他在楚方白麵前當真就沒有秘密了。自然他若是對楚方白心中存疑,也都是直爽相問。
當下便奇道:“佩瑾,你卻是為什麼撇嘴?我說的,哪裡有不對麼?”
楚方白沒料到他有此一問,便頓了一頓,才回答道:“我是覺著,你方才的話,卻是以己之見,揆度人心了。這位雲少俠喪父之痛,便是再過得十年,也是想想就心痛如絞。他又年少,又是幼年喪父,這般愁苦可不是你說的那般輕巧呀。報仇雖說是要的,可是,雲少俠若是當真傷心,也不必顧忌什麼,只管直抒胸臆罷了。若是強忍著,對身子倒是不好。”
但凡是楚方白的話,張丹楓鮮少有反駁的。楚方白本就是巧言令色的人,他言論又新奇,張丹楓這樣不拘一格的人,最是喜歡新鮮又有道理的說法。
此時楚方白這樣說,張丹楓略想了想,便拍拍自己腦袋,道:“果真是這個道理!”
又向雲蕾道:“師弟,方才卻是師兄妄議了。無情未必真豪傑,師弟這樣性情中人,又是孝子,師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