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極為敬重畢老英雄的,便把他也當做是自己這一邊的人了。實不相瞞,有好幾回,我險些要過去問張大人,如何營救畢老英雄才好,到了跟前才終於忍住了。”
張丹楓頓時被他的話噎住了,過了半晌,才道:“那你現下才想起來,豈不是晚了。”
雲重唉聲嘆氣,須臾卻又抬起頭來,眼光閃亮,看著楚方白,道:“楚師叔定然也有計較的!楚師叔與張大人既然是兄弟相稱,定然不會陷張大人於困境!”
楚方白強忍了摸他頭的衝動,點頭笑道:“是啊。我的確是有打算的。我原本想著,讓那康超海替張大哥頂罪罷了。不過那些個計較,今日竟是都沒有用上,倒是免了許多麻煩的。”
雲重疑惑道:“這卻是為何?”
畢道凡咳嗽一聲,吐出一口濃痰,道:“方才你沒有聽小楚說麼?因為今日押送我的人裡頭,沒有張風府!”
雲重立即叫道:“不會呀!今日分明是張大人當值……我晚上出門前,還瞧見了他穿著官服往錦衣衛的衙門裡走呢。”
畢道凡皺眉道:“這種事情,我還誆騙與你不成?我也是敬重張風府的為人,他能免了麻煩,我也是高興的。”
雲重便不解,撓了撓頭,又用閃亮的眼睛看著楚方白。
楚方白心道,這小子是把我當救星了還是當萬事通?只要是有什麼事他不知道的,他沒辦法的時候,都拿小狗狗眼往我身上看了。
不過他還真知道這事兒。且這也算是件大事了,總不能不將此事告知在場諸人,只好咳了一聲,道:“原是因為瓦剌來使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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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是瓦剌來使,雲重和畢道凡都皺起眉來,雲重尤其憤恨,眼睛中都要噴出火來。後面躺在床上的周山民也強撐起身子,看著楚方白,仔細聽著。張丹楓卻也是跟著皺眉,看在楚方白眼裡,許是先入為主,便覺得他有幾分作假似的。
楚方白道:“早幾日便有訊息說,瓦剌那邊派遣了他們的番王阿剌來使,這人是他們的知院,位在太師也先之下,手中權力也是極大,便如同大明的內閣二輔一般。”
雲重皺眉道:“我管他是什麼人!只他這番王為什麼要來大明?”
楚方白想了想,道:“原先聽說過,瓦剌早想和大明議和,只是提出條件,大明不能應承。此次又來,怕是還是為的議和。”
一旁周山民緩過了氣,也緩緩道:“我也聽我父親說過。瓦剌早兩年時便使人來朝,與我了談和,提出了三個條件:一是割雁門關外百里之地,兩了以雁門關為界;二是以中了的鐵器交換蒙古的良馬;三是請以公主下嫁瓦剌王脫脫不花的兒子。”
雲重呸了一聲,道:“想得美!”
隨即他又是憂心忡忡,道:“只是如今朝廷積弱,又是權閹當道。那王振素來有投敵之心,此次定然是贊同的。但凡是王振贊同了的事情,皇上也只會一味地說是啦。”
楚方白卻搖頭道:“這次卻不是。那王振不單是沒有贊同,還一力攛掇著皇帝,要與瓦剌開戰哩。”
此言一出,屋中所有人都驚撥出聲。畢道凡忙問道:“此話當真?這王振難不成是什麼時候轉了性子了?”
周山民便道:“我原先聽父親說過,王振與瓦剌人勾結。許是因為瓦剌那邊有人掌握著他通敵的證據,那人便是這次議和的主導者,王振怕被皇帝知道了他投靠瓦剌人,便要阻止這次和談,怕是那人會將證據交由皇上,作為取信的憑藉。”
楚方白道:“他倒是沒有轉了性子,而周兄所言,卻是有幾分可能的。只是我還聽過一個說法,是因為他做了隱形的太上皇還不知足,還想要留名千古,立不世之武功,這才攛掇著皇帝打仗,好滿足他自己的心願。”
雲重又將王振罵了一回,畢道凡與周山民也紛紛附和。好容易平了氣,雲重想了想,又道:“不過這回卻也算是他辦了件好事,倒是歪打正著了。咱們可是不用受瓦剌的氣了。原先聽張大人說過,於閣老也是主戰的,這回王振豈不是要助於大人一臂之力了。”
張丹楓卻皺眉道:“好事?只怕是更大的禍事!”
雲重跳起來,叫道:“你莫要為了與我反駁就刻意說這樣的話!誰不知道,向瓦剌割地求饒才是極大的恥辱!難不成議和才是好事?”
楚方白伸手拉住他,安撫道:“你也別急。恆之這話,原是有他的道理的。你且想想,若是此次朝廷和瓦剌開戰,這帶兵的人,會是誰?”
雲重想了想,道:“鄺埜大人是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