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老爸接電話,心裡則更惟願老爸現在能沒工夫接電話,隨時做好結束通話這個電話的準備。
因為他知道,如果二任後媽說的是真滴,則老爸騙婚重婚罪就鐵定跑不脫,不過只要這事沒當面揭穿,就還有很大的迴旋餘地。
他相信這位越南小後媽在沒得到確切證實前,應該是沒膽立馬採取什麼行動,所以只要能及時把二任後媽擺平?則這事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過這時候李偉又猛然間記起,這位越南小後媽,好像,似乎,已經是自己學生黎阿沅同學了?
如果老爸這邊實在擺不平?那自己這邊是不是可以……
小男生腦子就是這樣不聽使喚,該靈活時蠢得像豬,啥都轉不過來,但是該專注時卻總是喜歡開小差,就像上課聽講時樣。
我家住在黃土高坡呀,日頭從坡上走過……
老爸手機的待機鈴聲,還在繼續,沒人接,這讓李偉心中頓時燃起了希望,立馬就想結束通話這個電話。
但是為了洗清嫌疑,李偉當然還是先拿著電話聽筒在兩位女士面前晃了晃,讓她們都能清晰聽到電話里正在反覆播唱的這首西北民歌,然後才做了個無可奈何手勢道:“老爸現在可能在和人談事,沒工夫接。”
說罷就要放下結束通話這個電話。
但是就在李偉做完這些鋪墊工作立馬付諸實際行動結束通話電話的當口,電話聽筒裡突然傳出個鼻音濃重帶著濃濃倦意顯然還沒完全睡醒覺,不過在座各位卻全都聽就能聽出來是誰全都很熟悉的男低音:“誰呀!”
這下李偉的反應,是心裡慌,小後媽是眼睛亮神色頓顯緊張,二任後媽則是鼻子歪眼睛斜,反正是反應各不相同,但卻全都顯然很重視在意這個剛剛接通的電話。
我靠!這死爸,既然這困沒睡醒覺,你他娘急著接電話幹啥?!
第二十六章 近得不能再近
李偉聽到老爸電話接通裡面傳出老爸的聲音,腦子裡立馬就開始緊急盤算起來。
現在有兩個敵人,個是有可能還沒離成婚上門來找麻煩的明面上敵人。
另外個,則很有可能會在弄清事情真相後也成為這個家敵人的潛在的敵人?
先把主要矛頭指向哪個敵人呢?
這時候越南小後媽昨晚那通老師學生的表現,就開始發揮作用了。
當然是先對付明面上敵人!指
我靠,現在時間這緊迫怎麼還在為這簡單這明顯選擇上費神呢?
老爸和二任後媽,婚離清白沒?現在有必要弄那清楚嗎?
就算還沒離清白,但是感情也定破碎了,離清白,也只是遲早的事!
這就是說二任後媽不管現在跟老爸婚離清白沒?都是這個家的外人,也就是家庭外部矛盾,是外敵,當然要先抵禦外敵才對!
蔣介石先生那小的氣量,日寇當頭時都曉得搞二次國共合作團結起來致對外不是?
更何況現在先把矛頭指向二任後媽,也能把局面攪渾,她雖然口口聲聲說婚還沒離清白,但是老爸既然敢把三任後媽正當名份娶回來,思想意識上就定會認為已經和二任後媽離成婚了,所以也定不會隨隨便便承認還沒離成婚!
李偉這些想法雖然很多很亂,但現實裡當然只是眨眼間事,並沒有真正影響到現實世界事態的發展程序。
()
“爸!”李偉拿起電話,先故意把尾音拖得有點長,藉此穩定情緒想好對策後,就開始很有心計地把矛頭直指二任後媽並儘量攪渾局面道:“馬芬來了,把,把新來的……”
李偉千算萬算但卻還是沒有算到叫“媽”事宜上,所以他說到這裡就猛然間卡殼了。那個“媽”字,當著二任後媽面怎麼都不好意思叫出口,最後只好省略過去道:“打了!”
“啥?你說啥?她把阿沅打了?啊?!”
電話裡李大江的聲音,開始明顯感覺特意外,語氣裡充滿了難以置信,但卻當然還是完全聽懂了,並沒有因李偉省略了個“媽”字,而以為是什麼和他不相干人被打了。
不過老子電話聽筒裡最後那個“啊”字,咬字之重,音量提速之猛,絕對不弱於晴空霹靂,震得李偉耳膜嗡嗡直響,好半天都沒有完全恢復常態。
不過好在這時候小後媽突然福至心靈很配合地啜泣了聲,幫李偉剛才的告狀,提供了強有力支援與證據,同時也彌補了李偉因耳膜被老爸震得發麻而形成的短期空白。
“是的,爸,馬芬現在就在我們家,就在我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