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她所說的方向逃跑。
那些亂軍被赫本和阿福拖住了腳步,活著的能夠行動的人都拼了命地跑向守備次長府邸的方向。
赫本看見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兒還被壓在了房梁下面,那房子已經著火了,卻沒有人理會。
所有的人都顧著逃命去了,哪裡還有空理會這小女孩兒啊。
赫本拉緊了馬繩,用馬蹄踹開了礙事的阻擋物,一躍下來就開始搬動那個房梁。有幾個正在逃命的看見這個情形,心裡有些慚愧,立刻幫忙搬動東西。那亂軍自顧不暇,也就不來找麻煩了,大部分已經朝著南面逃跑了。
“快幫忙。”
等到終於把小女孩兒弄出來,所有的亂軍也走得差不多了。倖存的平民都對著赫本感恩戴德,痛哭流涕。赫本在這種場面倒是有些尷尬,剛剛經歷了迦蘭的死,對於人的生命也就格外敏感,她對於亂軍本能地發出一些劣氣,如今能救了一些人,心底自然也是高興的。
只是她如今的樣子有些狼狽,對著倖存的人說道:“從利馬州退回來的叛軍想要打下伊爾城,作為盤踞點,這事情來得太突然了,你們不要怕,援軍很快就會到來的。”她心中其實也不知道援軍什麼時候能夠到來,可是她必須表現篤定的神色。那些人本來看她一個人,心中沒有底,不過聽了赫本的一席話,立刻振作起來。
“現在組織救人,我不知道這樣的情況在伊爾城有多少,亂軍非常兇狠,因為他們是流竄出來的,為了節省食物和空間,一定會殺人防火,我看城裡的火光很嚴重,肯定又很多人逃不出來。”赫本擦了擦臉,接著說道,“我要去西南邊伊爾城守府,你們的城守密末大人在哪裡?”
“亂軍來得太突然了,我們沒有一點訊息。”有人說道。
這時候天已經完全亮了,街上的情景都暴露出來,被損壞的情況非常嚴重。赫本不禁感慨就在前一天來得時候,還是一片繁華安寧的模樣,不過是一夜之間,就變成了這副慘不忍睹的模樣。
“我知道密末大人在哪裡”一個膚色黝黑的少年舉手說道。
赫本立刻將他拉出來,對著大家說道:“你們往守備次長府邸那裡去,援軍很快就會抵達,我們只要在拖過兩個小時就可以了,我需要你們中又幾個人去報信,將所有的平民都集中起來,不要亂跑,組織救人和傳遞訊息。”
之後又對著面板黝黑的少年說道:“你帶著我去密末那裡。”
那少年被赫本的氣勢所迫,下意識地應下。在赫本的組織之下,很快就行動起來。赫本招過來阿福,騎上了馬,那少年不知道該怎麼做,被赫本直接撈上了馬,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做路米。”
“你簡單地和我說一說情況。”
那少年哪裡騎過馬,被赫本放在了馬上就有點哆哆嗦嗦,緊緊抓著赫本,又知道這樣子對於一個公爵大人是非常不恭敬的,因而又是縮手顫顫巍巍地看著赫本。
赫本一想著少年剛才還挺大膽的,怎麼現在就這樣了呢?他年紀大概十一二歲,瘦的像一個猴子。
“沒關係,抓住我好了。”赫本說著,其實她騎馬的技術也不嫻熟。
赫本朝著路米所說的方向走,一路上倒是沒有看見大批的亂軍。
“我……我半夜就聽見了一些聲音,起床一看,看見著火了,接著,接著就看見了好多人衝進來,要殺人,搶東西,殺人……搶東西。我很害怕,我去找我奶奶,我奶奶睡得太死,我想把她叫起來都叫不醒,所以我揹著她逃跑。可是那些人都騎著馬,速度很快,我摔倒了,我奶奶終於醒過來,但是……卻被……被人殺死了。”叫做路米的少年一變顫抖一變說,話語有些凌亂,不過赫本還是聽懂了,伊爾城的情況非常糟糕,門薩伯爵喪心病狂了。
一想到迦蘭的死,赫本就揪心,看著這個少年也更是同情一分,嘆了口氣說道:“我們會安全的,伊爾城會沒事的,那些亂軍一定會付出代價的。”
“公爵……公爵大人,我奶奶,我奶奶死了。”說著說著,那少年便痛苦起來。剛才情況太慌亂緊張,連害怕的情緒也是吊著的,如今稍微鬆懈下來,又被赫本的話題一牽引,所有的情緒都爆發出來。
赫本抱緊這個少年,目光冰冷地看著西南方向,這筆帳,她一定會算清楚的。
路米哭了一會兒,好受了一些,看著天空中飛的阿福縮了縮脖子,他可是看到過這隻可怕的大鳥殺人噴火的。再看這位公爵大人年紀不大,卻能夠指揮這樣一隻兇狠的大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