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本冷笑了一下,說道:“你在誘惑我嗎?”
古音達凝視了赫本幾秒鐘,舞曲似乎慢了下來,他柔聲道:“並不是,我只是在表達我的誠意。”
是的,她想要報仇,她永遠記得迦蘭死的那一剎那,什麼都沒有剩下,就只是一眨眼的瞬間,亞巴頓帶走了一切。
“亞巴頓,並不是命運的主宰者,我們都在命運的主宰之下。但是,他並不是命運的主宰者,也就是說,他並不是不能戰勝的。你看,沙利葉死了。”他的話音落下,舞曲也正好結束。赫本心情的頭本來就有些暈暈的,不斷地在腦海中回想起迦蘭死的那一幕,感覺全身都難受得厲害,胃好像突然翻騰了起來,她想要吐。
赫本急匆匆出了宴會廳,她想要找個地方透口氣,嘈嘈雜雜地讓她心中無比煩躁。
她也不知道經過人群的時候撞到了什麼人,就感覺自己頭暈的厲害,再不出去一定會支援不住吐出來的。
她終於走出了宴會廳,深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接著就再也忍受不住地開始吐起來,但是她晚上並沒有吃什麼東西,吐出來的只有之前喝下去的酒和胃酸,吐到了最後只能乾嘔。
一隻溫暖的手落在她的肩膀上,身後的人似乎也擋住了冷冽的寒氣,他拍了拍赫本的背脊,皺了皺眉頭,不無責怪地說道:“你喝了多少酒,怎麼吐成了這個樣子?”
赫本靠著牆壁,吐了一會兒感覺稍微舒服了一些,微微抬眼便看見曼斯的臉,這傢伙不是在陽臺那裡嗎?怎麼出來了?
“沒有多少。”
“酒量差得可以,你又何必逞強呢,你一直都喜歡逞強。”曼斯像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將自己的手套摘了,給赫本擦了擦衣服上面黏著的汙穢。
吐完了的赫本覺得身體很熱,風一吹頭就更加暈暈乎乎的,眼前的曼斯也像是變成了兩個人。她伸手去解開自己的領口的扣子,這味道她自己聞著也很難受,索性直接將衣服脫了扔掉。
“你在做什麼,想要脫了衣服在雪地裡打雪仗嗎?”
不,她只是覺得身體難受難受得厲害,想要讓這天氣給她冷靜一下。她怎麼還想要吐呢,一想到迦蘭的死就覺得噁心,那是對自己的厭惡,她曾說過要保護他的,結果到頭來,是他用生命保護了她。
所以說,不要簡單地說永遠呵。
赫本踉踉蹌蹌地下了樓梯,腳下一個不穩,一頭栽倒了雪地裡。
曼斯緊緊皺著眉頭,臉色開始轉黑,似乎也有點火了,這是要做什麼?
“怎麼樣,冰冷的雪讓你冷靜一點了嗎?”
赫本從雪地裡爬起來,搓了搓自己的臉,睜開眼看曼斯,還是覺得有好多虛影,她笑了笑說道:“一點點,僅僅是一點點而已。”
赫本轉過身去,向著雪地裡一步一步走去,她似乎可以感受到身後的曼斯的憤怒,她心中想笑,憤怒什麼?有什麼好憤怒的?
親愛的,不要總是端著一張撲克臉了,也不要總習慣地說一些冷嘲熱諷的話,即便她是知道他沒有什麼惡意。
“阿欠——”赫本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天空中又開始飄起了雪花,比起白天的時候似乎還要大一點。赫本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雪地裡,想了想沒頭沒腦地回頭說道:“我好像,感冒了。”
這句話就好像一個導火線,曼斯一把將自己的外衣扔給赫本,冷聲道:“你瘋了吧,感冒了為什麼還要喝這麼多酒?感冒了還脫了外衣?感冒了還要去雪地裡?”
他深深嘆了口氣,走上來將那件外衣胡亂地給赫本套上,赫本被她弄得有些痛苦,齜牙咧嘴道:“啊喂,紳士,請你溫柔一點。”
“對於瘋子不需要溫柔。”曼斯瞪著赫本說道。
赫本突然一頭栽倒在曼斯的肩膀上:“讓我x一會兒,我看不清楚你的臉了,一個變成了兩個,兩個變成了三個……這是有多少個臉呢。”
兩隻手卻是將她的臉從他的肩膀上掰過來,赫本似乎的鼻子似乎抵到了他的鼻子,他溫熱的呼吸也對上了她的呼吸,很近,幾乎沒有一絲縫隙。
“看清楚了嗎?就只有一張臉,我就只有一張臉。”他的聲音像是在壓抑著什麼,說道最後,近乎哽咽。
赫本睜大了眼睛,想要將腦袋靠後看得更清楚一些,卻覺得這動作做起來實在是有些困難,忍不住抱怨道:“別,別,讓我看一下,這樣子我更加看不清楚了。”
“你什麼時候看清楚過我呢?你有認真看過我嗎,你有嗎?從前你的眼裡有迦蘭,之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