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強排了,你犯什麼賤非要來招惹我的女人?!”
“你嘴巴放乾淨點。”林立也怒了,兩人扭打成一團。分開時都鼻青臉腫掛了彩,楊小月在臥房裡早嚇得六神無主,只能拍著門板哭到無力。
兩人最後仍是按年華的提議出去賽了一回。曾經和年華不相上下的林立這一次卻輕爾易舉地贏了他。
“我贏了。她歸我了。”林立挑釁地看向年華。
“是,她歸你了。我們兄弟也沒得做了。”年華面無表情地回視著林立。
林立不屑地冷笑一聲:“哼,隨便。”
楊小月也搬走了,原本就夠大的房子顯得更空了。年華好幾個星期沒有上課,也再沒有筆跡工整的課堂筆記出現在他的桌上。直到班主任下了最後通牒,才不情不願地又回到教室。
他卻沒有見到那個從來不會缺課甚至從不遲到的林立。
不過一切都和他沒有關係了。直到那一天,楊小月又一次出現在他面前。
“林立不見了……”
“我爸欠人錢,他逼我嫁給一個廣東來的商人……”
“那個商人都五十多歲了。我找不到林立,只能來求你了……”
年華面無表情地看著桌子對面哭著對他苦苦哀求的楊小月,張口問道:“林立呢?他是你男人,你怎麼會找不到他?”
一提起林立,楊小月哭得更兇,抽抽噎噎地說:“我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手機也打不通。整個人好象突然消失了一樣。”
年華心裡雖然閃過一絲怪異,卻也沒有多想。只以為是林立無顏來見自己才會搞失蹤。他遞了一張面紙給楊小月,安慰道:“你放心吧。我不會放著不管的。你就安心地回家待著。其他一切交給我就好。”
年華本以為是萬無一失的。他查了查,那商人沒有什麼背景,只不過是一個普通商人而已。嚇一嚇估計也就放棄了。他粗心大意地只帶了幾個小弟過去,讓現在一刻也不敢遠離他的楊小月藏在隱敝處看著。
本以為萬無一失,卻在看到那指向自己的黑洞洞的槍口時,年華才發覺不好,一個斜撲,在巨大的水聲和夾雜其中的槍擊聲中落入冰冷的水裡。
模糊的視線裡水面越來越遠時,年華才終於知道什麼叫做陰溝裡翻船。這裡還真是名副其實的一個小破水溝。失去意識的前一刻,年華紛紛亂亂地想了他短短一生所發生過的事,最後的想法卻定格在林立那張嚴肅的臉上。這個家夥,到底去了哪裡了……
06
楚飛揚和君書影走向林立。君書影只是簡直地問了林立幾個問題,便不再多說,走回楚飛揚的身邊。
“你不是的你是想知道我們的研究和案子的關係麼?我們邊走邊談吧。”君書影脫下外套搭在手上,向楚飛揚道。
“誒,好。正好這公園的景也不錯。”楚飛揚笑著,和君書影沿著河邊慢慢向前走去。
君書影還沒開口時,楚飛揚想了想又道:“對了,聽林立說, 你今天本來有要緊的事?我不會耽誤您大科學家的寶貴時間了吧。”
君書影一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此時也只是微微搖了搖頭。
“我原本的事情和我現在在做的事情,目的都是一樣的。”
“什麼?”楚飛揚聽得一頭霧水。
君書影卻轉而走上了河上的一座小木橋, 想了片刻才開口道:“楚隊長,你也許會覺得我故意賣弄高深,實際上並非如此。我只是暫時找不到合適的表達方式。”
楚飛揚看著他的臉龐,那眉眼間有一種飄忽不定, 讓他難以抓住的熟悉感覺,彷彿本是相交多年的好友。待他要去確定時, 那感覺卻又溜走,眼前又只是一個剛剛見了兩面的年輕教授。
()
但他卻能從那雙眼睛當中看出一種淡淡的憂思。不強烈,卻讓他看在眼中時心裡感到微微刺痛。那是本不該出現在自己身上的情緒,帶著太多的親切柔情。畢竟不過在兩天以前, 他們還是實實在在的陌生人而已。
君書影繼續說道:“在我告訴你我們的研究內容和案件的關係之前,我想向楚隊長請教一個問題。”
楚飛揚略微有些驚訝地道:“你說來聽聽。不過讓我破案抓賊還行,你要是有什麼學術問題,我多半是幫不上忙。”
君書影卻看了他一眼,鼻翼微微動了動,眉頭一皺道:“你經常抽菸麼?”
楚飛揚一怔,君書影又道:“我的鼻子有些敏感,最輕微的味道也聞得出來。你身上有很淡的香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