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不過,
我不稀罕了。」
她搶過他手中的行李,大步的往門的方向走,在門口她停了一下,哽咽的
說:「我最討厭你吼我了。」
他呆呆的站在門邊,看她搭上計程車走了。
他頹喪的坐在大門口,一陣強烈的失落感襲向他,他緩緩的從口袋裡拿出
原本要送給她的戒指。
他狠狠一丟,然後站起身用力的關上大門。
此時,一隻小狗往戒指消失的方向跑去,不一會兒便咬了一個閃亮的東西,
它要把這個新發現的玩具埋在寶洞裡。
另一方面,正威站在屋裡,不敢相信琪琪不在,屋裡一下子就變得冷清到
令人害怕。
正威像孤魂野鬼一樣走了沒幾步,踩到了一堆噁心的東西。
他低頭一看,又看到旁邊有個籃子,裡面放著需要清洗的衣物,又看看空
了好幾瓶的酒瓶,再看看桌上那一包剛買來的菜……
他突然像被人點了智慧|穴一樣,對一切混亂的事有了明白的瞭解。
突然他聽到房裡的男人大喊著,「琪琪,快點,快,我要找你的男人,我
要找他喝個三天三夜,你快打電話,快!」
靠!原來他的快是指這個,害他誤會大了。不扁你怎麼行!
正威滿臉殺氣怒火沖天的衝進房裡,沒多久便傳出有人被拳頭擊中所發出
痛叫的聲音……
一個星期過去了。
正威一個人坐在花圃前,雖然有一大堆大大小小的花他都不知道名字,可
是他知道這全是琪琪親手栽種的。
每一朵、每一葉都有她的愛,而現在它們似乎也感受主人離去了,全都一
副垂頭喪氣、毫無生機的模樣。
他用免洗杯一杯一杯的為它們倒水……喔!不,是倒酒。
「來,喝一杯。」
他也昂首喝了一杯,然後對著這些花兒說:「什麼?生氣?為什麼要氣我?」
一陣風吹來,花兒搖曳,樹葉傳來沙沙的聲音,彷彿真的在跟他說話似的。
「說我不該吼她?為什麼不應該?她是一個沒心肝的傢伙,明明知道我對
她的心,卻老愛折磨我。」他又對著花兒大吼,「為什麼我不可以吼她?我也
不過是用吼的,哪像她,她用刀子割著我肉做的心,哪個人比較殘忍?」
花兒又是一陣搖曳,然後靜止無語。
他再倒了一杯,不過他在倒進花裡前收了回來,難過的說:「連你們也不
挺我?也對,你們是琪琪一手照顧大的,當然是站在她那一邊,不怪你們。」
他便自己喝著。
坐在走廊邊,他望著漆黑的夜空,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屋裡燈也沒開,
他也不想開,覺得這樣好。
因為他剛把自己生命中的陽光、水、空氣給趕走了。
「不該……不該吼她的。」他靠在柱子上喃喃的說。
他不該吼她的,他想著,就算她是有心要傷害他……不,他知道是他逼她
的,因為他傷害了她。
如果不是為了那可笑的男性尊嚴,他也不會對她那麼兇,沒有一個人可以
承受得了他失去理智的怒火,尤其是她。
他又喝了一大口酒,如果他可以忍耐向她解釋,也許她早已依偎在他的懷
裡,而不是……
他頭一低,一張五官全擠在一起的狗臉湊他湊得好近。
是阿醜。
「阿醜,你以為你可以乘機要我抱抱嗎?」
它搖搖尾巴。
「不要,你這麼醜,只有你的女主人會抱你,我不會抱的。」
他把它推走,它嗚嗚的退了幾步,但依然期待他可以抱它。
他目光落在阿醜的身上,看它的樣子好像很孤單,一個人……喔!不,一
條狗,它也會想念琪琪吧?
就像他一樣,思念已經令他茶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