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迫不及待地逃離現場,噁心一陣陣地湧上心頭。我不知所措地看著這場鬧劇,呼吸開始凝滯,鄙夷的情緒迅速蔓延。
結婚這種火爆的場面還勉強可以理解,只是一想起去年那場喪宴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景象,我仍然感到匪夷所思。我當時不明白為什麼那些家屬在他們的老子死了之後能夠開心無比地陪酒發煙,我不知道那些前來參宴的人面對那張遺照如何可以吃得忘乎所以。
我想這種場面應該是人人痛心疾首的,怎麼會是你來我往這般其樂融融呢?現在我終於知道,多年來的習俗支援這些無知的人做了這樣的事情。家屬們能夠繼承遺產當然爽快,再說自家的酸楚別人不會了解,所以也沒必要再公共場合去表露那些悲傷的情緒。人死如燈滅,傷心也沒有用。縱使死者是他們生命中多麼重要的人,也終歸會撒手人寰。
死亡是每一個人生命最終的結果,或許一個人在世時的痛苦多於快樂,死亡也只不過是另一種歸宿,另一種別樣的解脫而已。所以我們好像並不需要在這種場面哭天喊地歇斯底里,我們無法改變生老病死的法則,這是每個人都會經歷的事情。只是那些人可能永遠不會明白這個道理,只是一味地按照前人形成的模式做事。
在我看來,儼然又是一場鬧劇。
(二十二) 第一次騎過的腳踏車
第二年學習生涯的關鍵詞是枯燥,班級成員調整很大,大到我感覺周圍除了自己就沒有認識的人了,也許有一天我會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了,那麼這個世界就是完全陌生的了。不過即便這樣我還是沒有跟常子一個班,這是更迦納悶的地方。
我上課依然將那些個老師的管教置若罔聞,下課跟人玩耍經常鬧矛盾到臉紅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