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又瀟灑地甩了甩自己盔上紅纓,高聲叫道:“大同的兒郎們今日出戰,務必要斬將奪旗,取敵酋首級回來報佳音!”
策馬立於軍陣之前,往左右放眼望去,盡是自己麾下的精悍戰士,方陣刀裁斧剁一般整齊,佇列旗幟密密麻麻,觸目所見,盡是一水的八瓣帽兒鐵尖盔,還有那如麥穗柴林般的刀槍旗幟。
“以此破敵,何敵不克?!以此圖功,何功不取?!”
王樸感覺自己胸中一股力量在激昂澎湃的衝擊著他。
這股力量激勵著他在軍陣之前策馬賓士,一手控韁,一手提著馬槊,馬槊斜斜的指向半空,身後幾個親衛扛著他的認旗和大同鎮的軍旗緊緊跟隨,寒風中,飄揚的戰旗與幾人被狂風捲起的鮮紅披風相互輝映。
王樸在自己陣前策馬奔跑,提槍大呼:“我大同軍!”
“威武!”
“我大同軍!”
“威武!”
“威武!威武!威武!”
密密探出的都是槍林,大同鎮的軍士們,士氣被王樸鼓動到極點。
士氣已經到了燃燒值,索性王樸更往已經冒起了青煙的柴堆上潑了一瓢猛火油。
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隨著王樸的一聲斷喝,從大同鎮陣後響起,數十個親兵抬著十餘口沉重的箱子出現在陣列前。
“開啟!”
王樸用手中馬槊虛指那箱子,隨著親兵們將箱蓋開啟,伴隨著初升的陽光,銀元可愛的光亮幾乎晃花了軍士們的眼。
“敢為選鋒者,每人賞銀五十塊!這是老子賞給選鋒的!事後的斬獲賞賜另外再說!咱老子就不信,區區一個小山頭上的幾個殘兵敗將,我大同鎮的官兵會衝不下來!”
“願為選鋒者,皆有重賞!”
王徵等人領著一群親兵隨著王樸的大聲吼叫,頓時讓大同鎮內的自負驍勇果敢之輩爆發出來。
有道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古人誠不我欺。轉眼之間,數千大同鎮軍士之中便組成了四五百人的選鋒。
王樸滿意的點點頭,手中馬槊擺動,算是代替了軍令,大隊人馬緩緩啟動,軍陣在大地中緩緩前進,朝著目的地而去。沉重的腳步顫動大地。
“大同鎮士氣可用。看來要命中軍準備犒賞酒食了。”在大同鎮後方為其觀敵掠陣的吳標微微點頭,對於王樸的這番作為頗為讚賞。
“吳兄弟,卻也不要高興的太早了。等和韃子接戰之後再說。”李輔明卻是對王樸的前景不太看好,口中冷言提醒吳標莫要高興的太早。
山頭上。嶽樂依託著土牆只管冷靜的往山下望去。連夜搶修出來的工事,自然不能同圍困錦州的長溝相比,不過是一道齊胸矮牆,三道壕溝罷了。土牆前方,堆積了不少挖掘壕溝出來的泥土,急切間無法尋覓那許多的布袋竹筐,只得堆積在土牆外,用這些浮土來防止明軍的大小火炮。
身後。嶽樂集中了一千餘名弓手列陣,利用視覺的盲區埋伏在山頭矮牆之後,只待著進攻的明軍進入射程之後,便以箭雨相迎!
列成兩列的弓手們,各自將手中巨大的步弓剛從箭壺中取出,將弓弦絞得緊緊的,只待主子一聲令下,便讓山下的尼堪們好好嚐嚐這些被他們精心炮製過的箭矢的利害!
比起眼下明軍各部粗製濫造的武器來,倒是遼東反賊們嚴格執行了大明工部和兵部的質量標準,雖然比起明軍的弓箭。遼東反賊們的弓力較弱,不過七鬥,有效射程僅為七十步。但是在五十步以內,卻有著絕對的殺傷能力,而為了達到破甲效果,更是要在三十步、四十步左右才會拉弓放箭,針對對手的皮甲、棉甲、鐵甲下手。
不過,弓力不足,箭矢來助。他們的箭頭個個大而沉,開有血槽,有若三稜。破甲與放血能力極強,若是中箭。很快就會流血過多而死。而為了增加殺傷力,這些已經是到了生死邊緣拼死一戰的遼賊們。更是將馬糞和人的糞便用來浸泡箭頭,以求達到讓明軍中箭之後,救治不及中毒身亡的效果。
“傳令下去!哪個敢在明軍越過第一道壕溝時放箭,斬立決!”嶽樂眯縫起眼睛,看了看蔓延而來的明軍大隊,低聲向後面發出軍令。
第一道壕溝,距離土牆大約在二十步之內,恰好是弓箭手們最強的殺傷範圍之內。
對於這些從各個牛錄之中抽出來的弓手,嶽樂還是很有把握的,不但人數眾多,而且都算是善射之人。不要說那些原本就是弓手的旗丁,便是隨軍的餘丁、輔兵、包衣阿哈們,雖然沒有獲得披甲資格,但同樣從小習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