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丁、包衣、隨軍雜役之類的。但是即便是如此,兩坨敵人也是不好對付。
方才,模範旅的步營在大佛郎機的掩護之下,對據守山丘之上的嶽樂所部進行攻擊。但是,已經看到了援軍就在眼前的正紅旗殘部士氣越發高漲,不但不為所動。甚至在步兵進攻山丘時打了兩個漂亮的反衝鋒,讓步兵也是損失了百餘人。
“大人,咱們在這裡只有大佛郎機。炮火也對山頭上的遼賊們殺傷力不大,咱們的炮子火藥又不能像大小姐那樣毫無顧忌的浪費。大人,韃子又狡猾得緊,不到我們的炮火停了步兵衝到跟前絕不出動,咱們的兄弟不能白白消耗了!”
口中聽得林長根焦急的聲音,吳標腦子裡突然沒來由的冒出這樣一句:“要是咱們有主公麾下的臼炮就好了。幾炮過去,便是藏在咱們看不到的地方,也能夠給轟出來!若是在主公麾下時。。。。”
猛不丁的,吳標也是一怔。迅速將腦海裡冒出來的這點念頭給扼殺了。開什麼玩笑,如今咱是神機營的人。就算是重新回南粵軍,也得等到伯爺到了遼東再說!反正咱是決計不會聽李華梅那個毛丫頭的!
他索性解開斗篷,任憑西北風吹動胸口的甲冑,稍微冷靜了一下,“長根,我們先把對面的這些正紅旗的手下敗將幹掉,至於說鑲藍旗的人馬,便交給王樸去啃!”
“屬下明白!咱們只管打那些被咱們打得嚇破了膽的傢伙!至於說鑲藍旗的,我就讓兄弟們放過去。交給王樸的大同鎮騎兵去對付!”言語之中,林長根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
“果賴,你記住了。這兩個多牛錄的人馬,便是送到老虎嘴巴里的肉,咱們把這塊肥肉丟給南蠻軍,讓他們去吃!咱們只管從老虎嘴邊衝過去,去救老主子是要緊事!”
口中說著,固爾瑪渾調動了一個牛錄的兵馬和三百包衣給弟弟果賴指揮,算是他充當督戰隊的兵力。
戰場的兩端,兩支軍隊的將領們不約而同的將打擊目標和丟棄的棄子鎖定為正紅旗滿洲的那些敗退下來的潰兵。
一聲戰鼓響起,雙方的騎兵又一次的準備進行衝擊。
與剛剛的陣型稍有不同。固爾瑪渾將七八百名正紅旗滿洲兵擺在了鑲藍旗主力騎兵的前方,充當進攻的鋒矢。他的主力則是擺在了正紅旗殘兵的側後方。
明軍這邊。也是做出了同樣的部署調整,王樸所部大同騎兵。吸取了第一次衝擊時與模範旅馬隊距離較遠,不能及時跟進戰果不大的教訓,將部隊擺放在了與模範旅馬隊百餘步的距離上,不過同樣是較偏些,畢竟大同的騎兵多達千餘騎,所需要的空間大得多。
王樸等大同鎮騎兵雖然比起模範旅騎兵來自忖不能如牆而進,但是較之個人馬上技術武藝卻比模範旅強得多,眼前這個跟在模範旅後面撿便宜立功的大好良機,哪肯放過?
一聲號聲響起,不待大同鎮整頓完畢,更不等對面的正紅旗騎兵發起衝鋒,模範旅的馬隊已經呼嘯著衝了出去。
“這群南蠻!又是這般戰術!”
遠處的山坡上,嶽樂將手中的望遠鏡遞給了強自支撐著在陣地上巡視的尼堪,示意他看看遠處的騎兵對攻。尼堪看了這一幕,心中恨恨的罵了一句。
從鏡頭望過去,大地上賓士衝撞著數千匹戰馬,捲起了好大一股煙塵。跑在最前面的,仍舊是排列成三列騎兵牆的模範旅騎兵,他們數百匹馬跑得飛快,馬上的騎士們,努力的控馭著胯下的戰馬,不時的狠踢馬腹,令戰馬加快速度。
隨在他們身後的,是一大股旗色盔甲通紅的明軍騎士,為首一個將軍,高大俊朗,一身華麗的盔甲,鮮紅的披風大氅隨風飄舞。他整個身子幾乎在馬上站起來,一手控韁,另一隻手的馬槊似乎要刺破雲宵,可謂是賣相十足,正是王樸率領的大同鎮騎兵們。大同鎮與模範旅的密集隊形不同,只有稀稀拉拉,不成陣形的千餘匹戰馬,不時有人停下來與被模範旅馬隊衝散的正紅旗滿洲騎兵搏戰,兩軍的數千匹戰馬轟隆隆追奔逐北,密集的馬蹄敲擊著冰凍的土地,似乎震得大地都在抖動。
驀地,視野裡,兩股紅色的騎兵洪流匯聚成了一團,遠在山頭上的嶽樂等人一時也無法分清哪個是自家的正紅旗部隊。哪個是明軍的騎兵?
“嶽樂你看!固爾瑪渾這個狗奴才居然不救咱們的兵,任由他們被明軍包圍分割!”
尼堪口中大罵著固爾瑪渾這個阿瑪的孽子,居心不良。存心拿著自己的正紅旗去墊明軍的刀口。
“尼堪貝子,我看未必!固爾瑪渾這個奴才。怕是要學漢人的丟車保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