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丁,也出現在了長壕之中。
這些,都給城內守軍以巨大的心理壓力。
有鑑於此,坐困孤城的洪承疇,召集城內諸軍將領議事,商議防務。
雖然坐困孤城,柴草缺少,但是洪督師對於部下軍隊的統御能力卻是沒的說的,當初被圍之初,他就立即將各軍所攜帶的糧草輜重統一收集,計口發放,不虞有斷糧之憂。唯一所困擾的,便是缺少柴草,這個冬天。著實難熬。
“諸位且放寬心,祖大壽反覆多變,無非是想學呂布做那三姓家奴。這個由他,左右不過是晚死片刻。我軍雖然困頓。然糧草軍械足夠支撐到開春。眼下我們已經苦撐到了二月,嚴寒雖然猖獗,然畢竟是強弩之末,節氣須不是假的!模範旅雖與李守漢有隙,然終歸有香火情誼,祖大壽殘殺模範旅,寧遠伯豈能輕饒。若我估計不錯,此時寧遠伯怕是已經火冒三千丈。盡發南中兵馬誓報此仇。”
雖然戰局不利,但是洪承疇卻是依舊衣冠整齊,服飾精潔,三綹墨髯被打理的異常仔細,舉手投足間,無一處不體現出督師大人的風度氣勢。
“列位將軍,都與寧遠伯及南粵軍打過交道,以寧遠伯錢糧之豐足,器械之精良,以南中兵馬之強。滅建奴不過是舉手之勞,若非建奴走了狗屎運,天降暴雪阻礙道路。恐怕此時諸位已經在瀋陽城飲酒慶功。不過運氣總有用完的時候,等寧遠伯大軍北上,就是建奴的死期,也是他祖大壽的死期!”
“而諸位將軍,只需部勒兵馬,與吾一同看建奴與祖大壽等輩如何死無葬身之地,這個時間也不太遠,只需要等到天氣轉暖,冰融雪化即可。”
曹變蛟等人正要點頭稱是。表示一下對督師大人的遠見卓識的擁護,一個破鑼嗓子便響了起來:“大人督師說的在理!我老馬說一句。他建奴有啥了不起的,不就是蹲在壕溝裡當烏龜的本事。我不知道你們怕不怕,反正老子不怕。當然,老子也不能死,老子還等著將來去瀋陽把皇太極所有老婆都操個遍呢!據說海蘭珠的姑姑和妹妹都是黃太吉的老婆!老子還打算試試姑侄一起上的味道呢!”
眾人聞聲便知,能夠在大庭廣眾之中說出這番話的,沒有別人,正是馬科馬總兵。
不過,此時洪承疇卻是需要有這樣的人來表態,面對著馬科粗鄙不堪的言語,他依舊是含笑讚賞:“好,說的好,這才是我大明的英雄。馬將軍,你放心,這個事不會太遠。等開春雪化,寧遠伯大軍到來,瀋陽城內金帛子女任取,本督師這裡給你保證,御使彈劾算我的,你想怎麼幹就怎麼幹。他日踏平瀋陽生擒奴酋,老夫也當隨馬總兵一展我大明男兒雄風!”
話雖說得輕鬆愜意,不過洪承疇到底是一個久經沙場和官場傾軋的人物,對於戰場上的人心易變還是洞若觀火。為了以防萬一,廣寧的城池防務還是做了一番調整。將馬科所部換了下來,用來做督師直接掌握的兵力。四城的守禦兵馬,同樣換上了曹變蛟等人的部隊,將原本關寧軍系統的兵馬從城牆上撤了下來,美其名曰,輪流防守。
黃太吉本來打算利用錦州祖大壽投降之事給洪承疇一個下馬威,狠狠的打擊一下廣寧城內明軍計程車氣,不料,卻是適得其反,廣寧明軍士氣不減,尤其是該死的馬科,又他孃的整天衝到城外長壕邊破口大罵以前操了海蘭珠,開春雪化破了瀋陽之後,要操黃太吉剩下的老婆。
更加微妙的一點變化,原本在城上防守的關寧軍系統的軍隊,被洪承疇撤換下來,調到城內休整,換上了宣大和陝西兵將守禦。換下來的關寧軍,則是與馬科所部一道駐紮。自從海蘭珠的事情之後,那馬科便是八旗各部眼中必殺之人,他自己也知曉,若是兵敗,別人都可以投降,唯獨他不可以。所以,洪承疇將這些兵馬交予他節制,也算是知人善任。
眼見得招降、內應等手段都不好使用,黃太吉也只得走一招下策,強攻。否則夜長夢多,拖延的時間越久,對於清軍越是不利。很有可能一場詭異的翻盤之戰又會發生。
“明國輸得起,李守漢輸得起,朕卻輸不起。”
對於眼前這場賭上了多少人身家性命的國運之戰,黃太吉也只得望著灰暗的廣寧城頭,長嘆一聲。
回到了青巖寺的寢殿,他召來一人問話。
“錦州情形如何?”
那人跪在地上道:“回主子,奴才們探知,錦州祖大壽等人歸順之後,睿親王立刻揮師入城,將錦州明軍全數控制。原本打算獻城之後回寧遠的王樸、李輔明所部,皆被睿親王控制。”
王樸二人原本打得如意算盤。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