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常年流連於煙花柳巷的他,對女人的敏感性不亞於鄭芝龍在海上作戰的能力。他既然說施大瑄的船隊之中帶有女人,那就一定有女人。
帶著自己的財物輜重,帶著自己的女人家眷,這分明的是逃跑無疑,就算不是臨陣投敵,也是件該殺頭的罪名!
眾人齊齊的將目光投向了鄭芝龍。期望他這個當家人能夠有一個決斷。
“算了!”
過了好半天,從鄭芝龍口中牙縫裡迸出這兩個字。
“說起來,施郎的事情也有本帥對不起他施家的地方!今天本帥就把這個事情扯平了!來日若是施家與我等海上相會,大家也不會心中有什麼芥蒂了!只管下手便是!”
崇禎十二年臘月二十八日,施大瑄領著弟弟施福、兒子施顯,率領著四五個小船主,總計四十條大小船隻,在將軍灣附近海面向在這裡的李華梅、李華宇姐弟二人宣佈起義,歸順到南粵軍水師行列當中來。
這一下,守漢便收穫了將近三千多水師,另有二千多家眷人口未曾計算在內。
這對父子兄弟起事投誠倒也乾脆徹底,一股腦的將自己知道的、掌握的關於鄭家在金門、廈門、鼓浪嶼等處的設防情況,從火炮到炮臺工事,從潮汐到航道,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全數的交給了李守漢。
“賢昆仲橋梓如此深明大義,棄暗投明,著實令本官欣慰。”
在汕頭的廣澳灣大營。守漢親切友好的接見了這群起義的大小船主,好言撫慰了一番,並且按照各自帶來的船隻、兵士、水手數目發放了三個月的恩餉以及大批的糧米肉食蔬菜酒水等物,以為過年之用。
同樣是前鄭家水師成員。那些在戰場上投誠的和被俘的船隻便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了。
按照守漢一手製定的政策條文。戰前派人接洽聯絡易幟的,或是未經戰陣主動投向南粵軍陣營的行為喚做起義。部隊按照南粵軍標準發給三個月軍餉作為安家費和犒賞,起義有功之人更有重賞。
在戰場上迫於形勢陣前倒戈的,或者是放下武器的,叫做投誠。部隊發給兩個月軍餉作為犒賞,部隊之中軍官與士兵分開,進行甄別、改編。如本人不願在軍中服役,只願回家者,發給文書路費遣返回家,願意在南粵軍控制地區務工務農經商者悉聽尊便。
戰陣之中見勢頭不妙放下武器請降的,叫做投降。屬於待遇最低的一等。軍官不但要在經過一番甄別之後才能決定去留問題,便是士兵也只能領到一個月的軍餉作為犒賞。
雖然有著這三六九等差距,但是在廣澳灣大營之中仍舊是歡聲笑語響個不停。
在追擊戰中選擇了落帆拋錨的船主們,雖然沒有象施大瑄父子兄弟那樣享受起義待遇。但是對於這二百多條大小船隻,近萬名水手士兵,守漢還是很厚道。(終於不再為水手缺少而發愁了!這些人甄別改造之後,都是我南粵軍水師之中所急需的人!)
不過,對於這場戰事如何結局,守漢一時還拿不定主意。雖然整個戰役的發展和他原先的設想基本吻合,鄭家的主力已經完全收縮到了金門、廈門海面,躲在幾處港灣之中不願出來,這等於是將海軍的機動性完全喪失了,將這一帶海面的制海權拱手相送。
守漢可以指揮南粵軍的水師和航運船隊大舉完成對南直隸地面的經濟滲透活動。
但是,對龜縮於金廈海面的鄭氏集團到底該如何處置,卻是令守漢頗為棘手和撓頭。
若是強行攻打,勢必雙方都損失慘重,這是守漢不願意看到的,他在心底早就將盤踞在金門廈門等處的那數萬水師當成了自己水師的預備隊和兵源,如何捨得大量殺傷?
而且,眼前還有一個大釘子,就是盤踞在南澳島上的施郎,雖然是坐困孤島,但是這個小子卻是戰意不減,不時的搞個小小的行動,用快進快出的戰術,給南粵軍水師找點小麻煩,搶些軍糧物資回去享用。如何處置這個油鹽不進的傢伙,成了困擾南粵軍眾將的難題。
這個施郎將麾下的幾十條戰場和二千多兵馬調理的如臂使指一般,端的是個人物!
大年三十的年夜飯,在汕頭搞得十分紅火,從廣澳灣到汕頭,沿海的數十里軍營碼頭上,點起了數萬盞燈火,將整個海面都映照的通紅透亮。
人們在各自的營盤船隻上享受著豐厚的酒宴自不必說。
守漢特意將施大瑄等原鄭氏集團的各級軍官將領,不論是起義亦或者是投誠、投降之人一併召集到汕頭的天后宮中一同享用年夜飯,以示信任和安撫。
“各位,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