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便被強勁的海風吹得歪歪斜斜,飛了不多遠便落入水中,在海面上燃燒起來。
“算了!這個李家的大小姐不是個好相與的!居然不上當!傳令下去,各船扯滿帆。回南澳島休整!”
見南粵軍不上當,反而派火箭船出來反誘敵,這頓時讓施郎大失所望。但是心裡卻又是鬆了一口氣,似乎對南粵軍水師沒有上當很是欣慰。
“大人!我們為什麼不撲上去。把這些船隻幹掉?或者俘虜?!”
“幹掉?人家就等著你去呢!”施郎將手中的望遠鏡筒很沒好氣的塞到那軍官手中。“你自己去看!人家的克龍炮船就一字排開,在火箭船的後面掠陣。我敢和你賭一百塊銀元。你上去對付這些火箭船,第一肯定會被火箭招呼一頓,第二,就是被克龍炮狠揍!敢不敢賭?!”
施郎的話。令在場的人們沉默了下來,畢竟海上生涯,讓他們有了很多的戒心和忌諱。比如說不能說翻和與之同音、近音的字,吃飯的時候飯碗不能底朝上等等。
所以才有了小心駛得萬年船這樣的諺語。
“撤!往南澳島撤!”
眾人的心思迅速的統一起來。
至於說為什麼不前往東山島去與鄭芝龍、鄭森父子率領的主力會合,卻沒有人想到那裡。就算是有人想到了,也會稍縱即逝,被這樣的回答取代。“往東山太遠了,眼下船隊怕是不能堅持到那裡,必須要到南澳休整一下!”
檢點損失,施郎不由得露出了一抹苦笑。
二十多條大青頭。出發時整整齊齊的隊伍,眼下只有十七條船,而且大都是有破損毀壞的。炮位,沒有一條船的炮位是齊全的,水手,幾乎每條船上都至少折損了十來個人,受傷的不算在內。各船的風帆,得虧是硬帆,否則便難以支撐到南澳島了。
駐泊在煙墩灣之後,施郎便立刻派人上島去尋找木匠和其他工匠,收購木材和帆布,對船隻進行修整。
同時,將受損最嚴重的三條船上的火炮拆除下來,補充到和施郎關係最近的兩條船上,那些水手也同樣補充到這幾條船上,保持這幾條船的齊裝滿員狀態。
但是,這還不是最要命的事情。
“大人。南粵軍有兩條船到了官嶼。”
官嶼,恰如一根門閂一樣,橫在煙墩灣的出入通道上,與煙墩灣兩側的灣頂山、南角兩處要衝呈三足鼎立之勢。南粵軍水師的船到了這裡,不亞於把出入煙墩灣的通道掐死,堵住並不算寬闊的水道,以船舷兩側的火炮不停的進行齊射,便可以將這勉強有十條船算是有戰鬥力的分艦隊全殲在此。
施郎聽得此言,不由得臉色為之一變。
“來得是什麼船?”
來的船並不是施郎和他手下人以為的那兇悍之極的五級艦,甚至連火箭船、克龍炮船都不是。來的只是兩艘普通的貨船。
“大小姐說了,白天施郎打得不錯,沒有丟了南中水師學堂的臉面。福建水師的兄弟們走得匆忙,想必船上的補給品不多,大小姐命我等給是大人送些食物、肉類、油鹽、水果、菜蔬之類的。這南澳島地方狹窄,島上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買,也不要滋擾島上的鄉親了。”
為首的兩名軍官,在施郎臨時駐節的太子樓上被解開了矇眼的黑布之後,不卑不亢侃侃而談。同時將一份物品清單遞給了施郎面前的兩個軍官。
“一式兩份。我們二人船上的東西都是一樣的。過一會學長可以派人到南角的海灘上去接受。”
“豬肉一千斤。牛肉一千斤。粳米二十石,菜油五壇,鹽二百斤,蔬菜二千斤,各色水果一萬斤。”
老實說東西不算多,也只夠這兩三千號人吃幾天的,但是,卻令在場的軍官和水手們個個喜上眉梢。最起碼,這幾天不用擔心餓肚子了。
南澳島附近海面雖然是上好的漁場,可以捕到馬鮫、鯧魚、真鯛、石斑魚,眼下雖然是冬季但是也可以捕到大洋性的、幾千斤到近萬斤的鮱鮭鮫海鯊,數百斤的翻車魚,營養豐富、味道鮮美的旗魚、金槍魚。但是,這幾千人要多少魚蝦才能夠吃?
而且魚蝦海鮮這類小分子蛋白的食物,偶爾吃一頓還可以,對於水手這些體力消耗大的勞動者來說,還是願意吃豬肉或者牛肉來的過癮。至於說那些蔬菜水果,更是海上漂泊之人不可或缺的奢侈品。
如今有了這兩船四千斤的肉食,和數萬斤的蔬菜水果,可以讓兄弟們稍稍的安定一下了。
更加令福建水師官兵們興奮的是,除了這些肉食水果糧食蔬菜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