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左翼水師抽出一半的艦船往安平鎮駐紮。防止鄭芝龍偷襲臺灣。”
“特別是王將軍將主公被皇帝大加封賞的訊息帶回後,各處的小醜跳樑。立刻便銷聲匿跡,更有那風色看得快的,立刻遣人前來送禮祝賀,詢問何時主公慶典,他們定然要前來賀喜。王寶將軍率領這一萬多人畫了一個極寬極大的面沿著南中各條道路南下,沿途順帶著收拾幾個不開眼的倒黴土司土官,拔掉幾處阻礙我們修路開墾的寨子,也是極好的。”
簡單的聽了一下關於各處不穩的情勢鎮壓措施,守漢算是比較滿意,“不穩的,企圖作亂的,該殺的便殺!這次北上歸來,收穫很大,日後咱們的工場又要加班了,只怕高爐還要多豎起幾個來,人手不夠怎麼辦?!就要從這些企圖造法作亂的人身上想辦法!”
說到了對內地的貿易擴大問題,這是與幾乎所有人的利益切實相關的,立刻令在場的幾個人臉色為之一振,雖然有王寶帶來的訊息和書信文書,但是畢竟不如主公親自講述來得更加令人信服。
不過,守漢卻沒有講如何大賣軍器鎧甲給大明各鎮,透過葉琪和李沛霆、林文丙等人的民間貿易,在大明、遼東反賊、內地農民軍之間搞戰略平衡;而是將問題直指自己身邊。
“你們告訴我,鄭芝龍艦隊和炮臺的十二磅炮,是從哪裡來的?!”
四個人面面相覷,都為守漢這個問題感到有些為難。
按照守漢制定的軍火外銷政策,只要不是直接對陣的敵人,比如說建奴。都可以大量出售冷兵器、盔甲給他們,但是。火藥和火銃、火炮就要受到限制。特別是各類火炮。
“我在軍火外銷目錄上批註的很清楚,六磅炮以下可以稽核後出售,八磅炮和大佛郎機之類的,便要報到我這裡審定後才可以出售,十二磅炮是嚴禁止出口的。你們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還是覺得我去了北京,這段時間沒有人管理了,你們便可以隨意妄為了?!”
這話如同雷霆暴風一樣,將四個人驚嚇的立刻跪倒在地,身體不住的微微顫抖。雖然說守漢講究不無罪殺人,但是,這三個特務頭子都清楚,所謂三木之下何求不得?而李沛霖更是在官場上打滾多年,深知君心難測。
“自己去看!”
守漢從桌上擲下幾份文書,上面的字型拙劣不堪。很明顯是剛剛開蒙或是掃盲不久的人照著抄下來的。
文書的內容是密報漢元商號下屬的太平洞兵工廠每月鑄造火炮數量,入庫數字,出庫數字,消耗鐵料多少等等,另有一份兵司和營務處的密奏。上面清楚的註明了這幾個月來。兵司接受了多少火炮,口徑如何,發往何處,配備彈藥多少。營務處的那份是分駐南中各處各營各艦接收火炮多少,淘汰替換下的火炮往何處去的文書,三份一相對比,中間居然出現了近百尊大口徑火炮的缺口!
“不要告訴我,這些火炮憑空消失了!”
守漢的聲音比黑龍江的江水還要冰冷些。
“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人嗎?!”
“老子還沒有糊塗到那個地步!”
在院子裡帶著部下們腆胸迭肚正在執勤的莫鈺,被從房間裡傳出來的守漢的怒吼聲嚇得渾身一陣陣戰慄!跟隨守漢多年,從未見他如此狂暴過。看來今日主公是動了雷霆之怒了!
“近百尊重炮,十幾萬斤火藥,三千多發炮彈,就這樣憑空消失了?!你們是不是想等到別人把這些炮彈丟到我們頭上時,才知道疼?!”
“啪!”
又是一份隱去了姓名重新抄寫過的密奏丟在了地上。
“崇禎九年七月十二日夜,某處海面上有鄭芝龍水師船隊停泊,入港理由為購買糧食、鐵製農具,交流人口。然出港時其吃水深度與上船時糧食數量明顯不符。疑問有他物。”
“還有!那些滿剌加的狗屁蘇丹、土王,要是沒有人裡應外合,哪裡來的那麼大膽子,敢來和老子坐地分贓?!當年佛郎機人在的時候,他們敢放一個屁?!”
聽得守漢不停地叫罵,李沛霖心中大定。
主公並不是針對他,而是針對這幾個月他不在南中期間,發生的一些事情。另外,因為離開了一段時間,相反對一些事情看得反而更加透徹。
“這個,你們去看看!”
一份來自於凌家衛島的密奏又如同一枚重炮炮彈丟在四人的面前。
“這次我回來是從北向南歸來,要是我自西向東歸來,是不是可以看到我們的緝私船大肆的將火器火藥運到榜葛拉灣,交給那些佛郎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