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光之下,如同野獸般機敏的眼神不住的掃視著四周,耳中聆聽著不時從屋內傳來的男女說話聲。晚飯前用了幾乎半塊香胰子將自己洗涮的頭光面滑的傲雷一蘭,此刻正在與守漢進行著一場激烈的搏殺。
中夜寂靜,守漢縱馬馳騁聲,傲雷一蘭的婉轉呻吟聲不斷的傳到這些女子的耳中,聽著這令人勾魂奪魄的激情聲音,幾個女人不由得混身不住發抖,這些人大多已非完壁,想起與男人交合的妙處,不由得己是全身冒汗,臉紅得厲害。
“老爺如此喜歡傲雷一蘭,大概明年這個時候,一蘭就會有了他的孩子了吧?那樣的話,我們索倫部與漢人的聯盟就算是徹底牢靠了。”
一個年紀大些的女人暗自歡喜。
很快,燧發機的樣品便試製了出來,安裝到了大炮上。
試炮的場地被定在了珠江上的黃埔島。
新鑄成的大炮被放列在江邊。
幾個炮手將一門使用了燧發機作為引火裝置的十二磅炮和一門依舊採用鵝毛翎管作為引火的十二磅炮並排放列,好讓人們可以很直接的發現兩者之間的優劣之處。
正文 第 385 章 敵我短長、燧發機
“水手!”
某個時空當中的靖海侯施琅,如今的施郎輕輕的撥開鄭芝虎的手。
“船再快,炮再狠,也是要人去操作的!如今南粵軍最差的就是人!”
施郎的臉上泛著興奮的紅光,在地圖上指點江山。
(只怕又有人要用板磚拍作者了!“發展了這麼多年了,怎麼還是缺少水手?還是這塊是短板?騙字數也沒有這麼騙的!”慢來!俗話說十年的陸軍,百年的海軍,沒有長時間的積累,怎麼能夠一夜之間變成水師強悍的團體?在兵役制度改革前,海軍的義務兵就要比陸軍長一年,為什麼?海軍的專業訓練時間要長!艦艇和岸上的相關專業很多要訓練半年以上才能上崗執勤!那還是要擁有高中以上文化學歷的,豬腳的轄區內雖然普及義務教育,但是也不是一蹴而就的!)
“我福建水師中水手大多是漳州泉州子弟,互相之間甚至有親眷關係。同船之人或為叔侄父子,或為同族兄弟。語言、習慣、性情皆瞭如指掌。”
施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而小侄在南粵軍水師中上船見習時卻發現,南粵軍水師中水手來源之雜亂,彼此溝通之困難,遠遠超乎我的想象。”
“嗯?大侄子,你說說看!”
“水手中有福建人、有廣東人,有廣西人、有瓊州府人,甚至還有爪哇人和緬甸人、呂宋人、扶桑人、暹羅人,阿拉幹人和紅毛夷人!!福建人中又有泉州、漳州、和福州等處人,廣東人中以雷州府人、廣州府人居多。近日據聞,張小虎自從以耽羅島為巢穴,封鎖、騷擾吳淞口和杭州灣以來,部下艦隊之中又招募了不少朝鮮人!”
“這許多地方的人。語言、飲食、風俗、性情都大不相同!小侄初登船時也是頗為費力與他們溝通。傳達一道命令便要大費周章,大帥,我們在海上,生死便在話語之間。一道命令執行的快慢往往便是一船人的生死!”
聽得施郎如數家珍一般將對手的諸多劣勢一一羅列出來。聽得兄弟父子四人眉開眼笑的。
“看來我們還是勝算不小嘛!我們的水手自小便隨同父兄出海討生活,哪個不是心隨意走的好手?”
“這個。李爵帥也是知道自己這點不足,所以,這麼多年來一直在做一件事。”
聽得施郎如此尊稱父帥的對手,鄭森有些不太高興。但是此時卻顧不得那個,只管催促施郎說出李守漢的對策是什麼。
“以陸制海!陸海猶如南粵軍之兩翼,互為奧援!且多年來,南粵軍從未有一日放鬆過對水師的操練。小侄在水師學堂時,不論多大的風浪,只要船不會被打翻都要上船出海訓練的!更在各處建造港口,屯駐軍馬。為的便是壓縮別人的海上生路。別的不說,大帥,您看這裡。”
施郎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了廈門對面的大島臺灣,“這裡。可以建造多個良港,又有大片的良田可以提供數百萬石糧食。更要命的是,這條黑水溝,是我們北上江南,和船隊日常出入的門戶!大帥,為了這塊地盤,李大人可是把長子都派到了這煙瘴蠻荒之地當所謂的臺灣知府了!”
黑水溝,是明清兩代福建移民對於臺灣海峽的稱呼。大批的漳州、泉州等地人口前赴後繼的越過風浪險惡的這條海峽,去臺灣開墾。
“大侄子,如你所說,我們和南粵軍的事,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