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水師,可以遊弋於各地海域,保護我們的商船和利益。”
眼下,在東亞海面上,算得上強者的。不過是三家。鄭芝龍的前海商集團。南中軍水師掌握了滿剌加的地利之便,大發收取往來船隻高額關稅的不義之財,在巴達維亞建立有據點,同劉香集團有著良好合作關係的荷蘭東印度公司。
但是。從性質上看。鄭芝龍集團和東印度公司。都是屬於物流商和貿易商,只有南中軍一家身兼生產商、物流商、貿易商三個角色為一體。
三家人雖然說現在各走各的路,各發各的財。而且彼此之間還有著不錯的往來貿易活動,但是,一片海只能有一個龍王,三個龍王算什麼?
用那部被視為經典史詩黑幫片的話說,“自由競爭是浪費的,壟斷是有效的。”為了達到壟斷東亞這片流淌著黃金和白銀的海域,三家遲早會有一戰。
“大雷子,所以,我們對內地的貿易航線,不能僅僅依靠鄭家給我們的,我們也要開闢屬於我們的新航線。”
“屬下懂得了!琉球,就是這條航線上最關鍵的一點!”
沿著常勝號將近二百米周長的甲板走了一圈,同在各個戰位上值更的水手、炮手打過了一圈招呼,看著在深夜的夜風中有些瑟瑟發抖的水手們,守漢叮囑楚天雷,“回去之後寫一個呈文上來,給所有水師計程車兵,只要是在船上的,都去佛郎機人那裡買羊毛呢子做一件大氅,天氣冷得時候可以披上禦寒。”
這一舉動,頓時讓值更的水手們大為感動,很多人下了哨位之後,便在艙房裡藉著昏暗且搖擺不定的燈火給家人或者情人寫信,將自己出海的見聞告訴她們。
“主公夜間到我們的崗位上來,見我們在海上被夜風吹得有些寒冷,便叮囑楚統帶,不惜重金為我等水師士兵到佛郎機商人處訂購羊毛尼大氅。此等深恩,何以為報?唯有拼死作戰而已!”
當一輪紅日從遠方的天際線上跳出來的時候,剎那間將這支由七條大船組成的船隊染上一層朝霞的顏色,潔白的船帆被鍍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甲板上的大炮在陽光下閃著可愛的光芒,讓人忘記了這是開山裂石殺人毀船的利器。
懸掛在船艙和甲板上的大鐘被值更的水手長用力的敲打起來,人們紛紛的從各自的鋪位上翻身而起,到船艙的角落裡取來自己的臉盆,走出艙室到外面去洗漱。
“我們現在到了哪裡了?”
一個水手嘴裡叼著牙馬子嘴角滿是泡沫,含糊不清的向身邊的同伴詢問眼下船隊所在的位置。
“不是特別清楚,問問在上面值更的兄弟。”
“不用問了!我上來的時候,剛剛過了大員!”
從人們頭頂的桅杆上,一個聲音飄了下來。
“快快!快看!島!”
隨著這聲驚喜的呼喊,人們的眼前撞進了十幾只在半空中咿呀叫著的海鳥。
人們都知道,在海上,有鳥就有島。所以,在漫漫的航行中,遇到海鳥在頭頂飛舞是一件令人身心都感到愉悅的事情。
“海鷗是一種吉祥鳥,它來到那隻船隊,就會保佑船隻平安。和海豚一樣,都是吉祥的海上生命。”老資格的水手在給年輕水手普及海上的各種知識。
“那是不是不能打?”
“打?找死啊!?你看島字怎麼寫?上面一個鳥,下面一個山,有鳥,有山就是島了!”老水手白了一眼,從衣服兜裡掏出一個昨晚吃剩的饅頭哦,將乾乾的饅頭掰碎向空中拋灑,引逗的海鷗在船隊的上下左右飛舞盤旋不止。
船艙內,幾名年輕的水師軍官在海圖上忙的一塌糊塗,標註島嶼的位置,計算航線的距離。在以往的資料上尋找這個島嶼的名字。
“查到了!”
一名軍官興奮的舉著海圖向周圍的同袍們炫耀。
“與那國島!”
“主公,我們已經進入了琉球國的海域了!”
在常勝號軍官的早餐桌上,作為此行艦船隊的指揮員,楚天雷代表所有的水師官兵向守漢報告這一訊息。
“與那國島距離大員最近。據老人們說,天氣好的時候,在與那國島上可看到大員島上的山嶺,也是琉球距離大員最近的島。它是琉球諸島中八重山群島中的一個。”
與那國島?!久仰了!
守漢在心中默唸了一句。
“島有多大?”
“不大,東西長約二十四五里,南北約八里,海岸線長不足六十里。方圓不過二三十里。島上多山,多小河,有充